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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快點躺好,我真要取子彈出來了,真的會很疼的,你,你真的確定不要……”易菀菀呵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安撫著皇甫梟有些激動的情緒。
她只是純粹出於醫生對病人的關心而已,他不領情就算了,還要這麼兇她。
還好她是個脾氣忍性極好的人,連傑利醫生那樣怪異高傲的醫生也能擺平,她不信會拿這個兇巴巴的病人沒有辦法。
“廢話真多,快點。”皇甫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心裡開始腹誹,這個死女人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遲遲不肯動手,讓他多受一些痛苦。
自己剛剛說了不怕疼的,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表現出來,免得被人笑話。
菀菀晶亮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肅然,一手握著鑷子,一手拿著剪子,開始在傷口附近取子彈。
菀菀小心地用剪子將那些皮肉撥開,觸到了子彈頭,一點一點地將子彈頭往外移動挪開。
皇甫梟劍眉緊緊地蹙起,用力地閉著眼睛,忍受著子彈頭在身體裡移動的痛楚,嘴裡發出輕微的哼聲,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呃了一聲,順手拿起了剛剛甩開的溼布,放在了口裡,緊緊地咬著。
隨著皇甫梟的這一個動作的完成,菀菀也成功地用鑷子夾住了取出來的子彈頭,放在了一旁的鋁盒裡。
趙忠站在一旁,看著子彈已經從少爺的左肩上成功地取了出來,這才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
若是孫少爺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老司令那裡他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沒有辦法交代的。
易菀菀看著皇甫梟那般疼痛難受的樣子,也跟著皺了皺眉,做出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
很難想象,不用麻藥止痛,這個男人怎麼能挺得過來的,菀菀不禁有些佩服起這個少年的倔強與剛毅。
“你敢笑我?”睜開眼的皇甫梟看著學著自己皺眉閉眼的易菀菀,右手扯去了嘴裡的溼布,有些惱怒地看著易菀菀。
“我沒有。”易菀菀有些無奈地看著皇甫梟,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把別人想得那麼用心不良。
易菀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躺好啦,我要幫你撒藥粉,不然的話,傷口很容易發炎感染的。”
一邊說著,菀菀已經將瓶子揭開,直接往傷口上撒了藥粉。
皇甫梟呃了一聲,整個身子一陣顫慄,有些恨恨地怒視著菀菀,大聲地道:“死女人,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要害死我嗎?痛死我了,這是什麼鬼東西,不許再撒了。”
“這是消炎藥粉,有助於傷口癒合的,怎麼可以不撒,傷口一旦潰爛發炎,很容易受到病菌感染。你中的又是子彈,子彈是鐵的,很容易破傷風的,會出人命。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躺著,別再亂動了,剛剛取子彈你都挺過來了,現在只是一些刺激性稍微強一點的藥粉而已,你的厲害就只那麼一點嗎?”對待這種怪病人,菀菀也只能用怪方法來對付了。
☆、診所裡的不速之客
忍氣吞聲,唯唯諾諾在這個病人這裡是行不通的。
她現在是他的醫生,所有的一切必須都聽她的。
皇甫梟愣了一下,有些錯愕地看著菀菀,看她一本正經,極是嚴厲的樣子,竟是不自覺地聽從了她的建議,乖乖躺著不再動來動去,讓她給自己撒藥粉,進行包紮。
“好了沒有,你的手怎麼比腳還慢,這麼麻煩。”皇甫梟有些不耐煩起來,少爺脾氣開始惡劣地發作。
“你呀,脾氣要溫和一點,不要老是這麼暴躁,這樣很不利於身體的康復,知道嗎?”菀菀恬然一笑,清澈甘醇地看著皇甫梟。
“我脾氣很暴躁?”皇甫梟臉色有些微微的不自在,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毫不忌諱地指出他的為人品性。
說著這話的時候,皇甫梟一邊瞄了一旁的趙忠一眼。
趙忠有些尷尬地看了看皇甫梟,低頭保持沉默。
心裡一邊叫苦,這個小醫生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居然這樣批評他們的少爺。
要知道,在那個家裡,除了夫人之外,是沒有人敢說一句少爺的不是的,就連老司令那裡,也是拿著少爺當小皇帝一般供著,往心尖兒上疼著。
“總之不是很好。”菀菀似乎意識到了皇甫梟語氣裡的不悅,咬了咬唇,微微地笑了一下,一邊鬆了口氣,“好了,都包紮好了,好累啊!”說完,菀菀已經將工具全都放進了藥箱裡,取下了口罩,摘掉了白色的帽子,露出了清雅秀麗的面容。
皇甫梟有些呆呆地看了易菀菀幾秒,先前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