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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愈加痛苦難受的皇甫梟，心裡是滿滿的哀涼。

這輩子，自己折騰他的時候太多了，她不能總是成為他的負擔和累贅。

“易菀菀，你他媽的敢給我鬆手的話，我馬上也跟著跳下去，兒子我們誰都不要管了，讓他當個孤兒好了。抓緊我，抓緊我，聽到沒有，易菀菀，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臭女人，你這個麻煩精，你敢鬆手的話，敢鬆手的話我恨死你，下輩子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下輩子我找別的女人氣死你，跟別的女人生孩子去。”皇甫梟感覺到菀菀的手臂正一點一點往下滑落，抓著他手腕的小手在漸漸地鬆開。

皇甫梟目光凌厲絕狠地看著菀菀，大聲地叫罵起來，幾乎是哭喊出來的，帶著急切的哀求，目光驚恐地看著菀菀一點一點往下滑的身體，狠命地將她往上拽。

“皇甫梟，你贏了，我輸了。”菀菀身下的莫熙辰悽然無比地笑了笑，跟著吐了口氣，“你說得對，我愛的是輸贏，愛的是自己，並不是真的愛著菀菀。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菀菀，對不起，對不起。現在的我，就算是死了，也沒有辦法贖清我所犯下的過錯。”

身下的莫熙辰，笑容傾城，面色優雅，恢復了曾經的謙和溫潤。

莫熙辰向菀菀投去難捨的一撇，唇角的笑意幽深而遼遠，跟著鬆開了雙手，整個人直直地朝著15層樓下墜落。

菀菀呆呆地看著下墜的莫熙辰，目光裡閃過愕然，掠過震驚，更多的是一種悲涼和無奈。

高空中，白色衣服的男子直直地墜落，劃出生命最驚豔完美的弧線。

或許，人只有在面臨真正死亡的那一刻，才會徹底的清醒過來。

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就那樣消失在了菀菀的視線裡。

皇甫梟啊地一聲大叫，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沒有了莫熙辰的重量，整個人輕鬆了不少，用力地往上一提，便將菀菀拉了上來，扯進了他的懷裡。

☆、生死相隔，末路成殤（14）

皇甫梟重重地吐了口氣，面上汗水直流，忽然間身子一軟，就那樣抱著菀菀坐倒在了地上。

四目相對的瞬間，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和感動。

菀菀看著眼前俊魅風情的男子，難以置信地撫摸著他的面龐，嗚地一聲大哭，用力地抱緊了他。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皇甫梟拍著菀菀的肩膀，一面安慰著。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菀菀閉著眼睛，淚水洶湧地流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那個男人曾經是她生命裡一抹溫暖的陽光，一份窩心的感動。

她是想過要他死的，因為他會給阿梟帶來災難，帶來不幸，他會威脅到他。

可是現在他真的就這麼死了，為什麼自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

“好了，不要難過了，為他這種人哭不值得。”皇甫梟安慰著菀菀受驚的情緒。

對於莫熙辰，他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在他生命的最後關頭，他還算是做對了一件事情，把菀菀還給了他。

“你怎麼會來的，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新聞上說，你出車禍死了，我真的以為你就那麼死了。剛好我做了一個惡夢，夢見你出了車禍，我都要嚇死了。”菀菀情緒有些激動，泣不成聲地看著皇甫梟，一邊抱著他的身體，跟著又摸了摸他的臉，不確信地道，“阿梟，你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是真實的對不對？”

“我們沒有做夢，我們都還活著。”皇甫梟握著菀菀的手，一字一句地道，“我說過，今天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要把你娶回家，所以我不會死，你更加不會死。”

菀菀的面上閃過一絲自責：“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該一聲不響的就從婚禮上走掉，我不該自作主張，不該自以為是，我以為自己可以解決的，原來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這麼沒用，什麼都要依靠你。”

“女人依靠男人，天經地義。”皇甫梟捏著菀菀的鼻子，豪氣放言，“沒有你的沒用，哪來我的有用。”

菀菀笑得有些艱辛，不顧一切地抱緊了他：“我愛你，我一定要嫁給你。”

“那剛才是誰說下輩子見來著的，剛才是誰說那些喪氣話，那些告別話的。”皇甫梟表情有些陰沉，臭臭地瞪著菀菀，“易菀菀，你就是存心想要把我氣死。如果你死了，你覺得我還能活下去嗎？蠢女人，真是個笨得要死的女人，你以為你跟他同歸於盡了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活在這個世上了？”

“我……”菀菀被他問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