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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腔忠誠教育事業的熱血,只為了一種久久不被人理解不被人承認不被人重視的壓抑!
對他們幾個熱血青年的這種做法,馬副校長、申主任、宋書記他們,這一次反倒破天荒地一直保持著沉默了。倒是一些與他們平時談得來的談不來的老師們,聚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有贊成的,有反對的,有嘲弄的,也有發自心底由衷地稱頌讚美的。有一些對此不屑一顧的人,間或冒出一兩句“吃飽了撐的”的風涼話來。雷平就是這中間的一個。
這個平時與誰也說不了幾句話的才子,長髮披肩,放浪不羈,雲裡霧裡,一副讓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頂的樣子,人們稱他獨行俠。一些人提到他時,大都這樣議論:“他對誰都是那樣一副冷眼旁觀的態度,自命清高,精神貴族”!“他搞藝術,藝術家與眾不同,沒有共同語言,難免格格不入”。“他自己業餘時間在縣文化館美術班代課,是要報酬的,對我們的這種義務補習班,當然不怎麼贊同了,因為這容易讓人家類比……”。
雷平真的是壓根兒瞧不起這一群年輕人的這種搞法,按他的說法,這叫憤青!
“由他說去,不要理他。以為他有多了不起似的,哼哼,真了不起也不會到西域這荒漠邊上的大山裡來了。” 沙岩不理雷平那一套,他聽了人們的傳說,不屑一顧地回道。
雷平是自梅蘭、沙岩等一幫同學被分配來之前,東江二中年輕教師中有大學本科學歷的唯一一個,他在這兒,代表整整一個時代的特殊群體——工農兵大學生。其實,他大學畢業比梅蘭、沙岩他們這一屆只早了五年,即雷平畢業不到一年,沙岩他們就參加了高考。首屆的高考,雷平還在老家那個縣參加了監考。
沙岩也知道雷平的一些底子,事實上他對他還是敬重的。但在這件事上,他一直沉浸在激動、亢奮之中,沒法認同雷平的冷嘲熱諷。
這一天,他和他的學友們正在談論雷平的怪異之處,更加充分肯定自己這次行動的偉大意義,尚未從興奮中解脫出來,梅蘭來找沙岩。尚未進門,梅蘭就嚷嚷開了:
“不談雷平,先不談雷平。我們的事這一次有點小小麻煩了!”
第十一章(4)
“你說什麼?”沙岩道。
“局長大人開會回來了,他找我去。說可能要……要……”
“要什麼,你也結巴?快說呀?”
“可能他們這一回要招安我們了!他們說,你們那佈告不合法,說那是無政府主義。還說……還說,既然已經辦了這麼久,可以考慮允許你們繼續辦下去。你看,這不是皇恩浩蕩嗎?”
“這是從哪得來的訊息?”
“訊息絕對可靠!只是他們有兩個條件,一是直接歸文教局業餘教育辦公室管理,要適當收取學費;二是重新貼一個佈告,加蓋業教辦的大印。”
“你都接受了嗎?”
“他們是找我在文教局談話的,在場的有馬副校長,申主任,還有一個文教局的副局長,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
“什麼什麼,公安局?叫公安局的來幹什麼?”
“他翻開一本法律小冊子,正兒八經地給我念了半天條文,還說什麼讓我們接受教訓。”
“他***,什麼接受教訓,我學習法律時,他哪裡就當上那狗屁副局長了?”
“他說他們早已注意我們好{炫&書&網}久了,他們派人在關注著我們這些人的一切行動。我們那幾個老師講課,哪天講些什麼,他們都記錄在案,他們對我們瞭如指掌。文教局的那個副局長,說他們一直很關心我們,他們這一次專門為我們的事請示了縣政府那位抓教育的副縣長,副縣長讓組織上多關懷我們青年教師的成長,要引導我們走正軌。最後,他們批評我們在講課中,有些言辭,或者說有些觀點太過激了!說這樣不利於安定團結。”
“你接受批評了嗎?”
“我?我——對,我當時走過去開啟了電風扇,說:天真熱啊,各位領導,你們最好把帽子脫下來!”
“你他媽古里古怪!他們怎麼說?”
“他們莫名其妙地看了半天,有一個人不知是什麼職務,可能是個一般什麼股長吧,真的將他的帽子拿了下來,看到其他人都不脫,他又戴上——哈哈哈哈……”
“虧你想得出來!當場戲耍他們,他們都是我們的頂頭上司,常言道,不怕官,只怕管啊,你也得看看場合。”
“後來,我們那位局長大人告訴我說,從下個星期起,全縣要開辦一個月的行政在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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