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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屁股,她還看見……看見了那幾個男生——對不起,我只能客觀地講事實經過,我們都是教師,首先應該有勇氣正視現實,克服自我的卑微心態——那幾個男生正從房屋轉角處解完小便,他們在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她看見了他們正一邊說著閒話,一邊手捏著自己的生殖器在不停地抖動著,他們是在抖動掉沾在上面的殘留尿液,這個動作在我們男人中不是很常見嗎!留在那女生的記憶中的最為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兩個男生當時那驚慌失措,呆立在那裡傻傻的樣子,他們的手全都還捏著自己的……唉!”
沙岩其實自己也有幾分惶惑了!他畢竟也是中國人!
在場聽講演的幾位女教師反應最為微妙。大約應該還稱得上黃花女的那幾位,全都用雙手矇住了臉,緊緊地抿住嘴唇,裝出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一些早做了太太的人,則或是面帶輕蔑,或是故意低了頭,卻在暗中碰一碰身旁的也是太太的人,二人就心照不宣地會意一笑。她們那表面的做作,好像是在掩蓋自己的羞澀。當然,不能否認,羞澀也是東方人的美,儘管有人將這稱為虛偽的美,她們表現出來的無所謂,實際上最是有所謂的!
這一切無不都活靈活現地應驗著沙岩的理論。
哦,沙岩!
“那兩個男生最後是被開除了學籍的。”沙岩繼續講道,“理由很簡單,很直接:因為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對著女生耍流氓!他們二人當時都是我們班的尖子生!他們的人生命運從此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他們不但成了根本找不到正當職業的所謂待業青年,而且還成了人見人嫌的‘失足青少年’!
“在社會主義這個溫暖大家庭中,那些號稱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公僕們,每天都要鄙夷地將這些所謂‘失足青少年’等字樣掛在嘴邊上無數次!再接下去,他們當中有一個終於精神失常,變成了街頭活寶。他每天赤裸著上身,胸前的皮肉中彆著一枚偉人像章,提著皮筋褲,見到老人扶一扶,遇上三輪車推一推,他成了人見人笑的‘活雷鋒’!這位‘活雷鋒’當時就住在東江新橋的橋墩下。他後來被人送進了喀什葛爾瘋人院,我和幾位同學去看過他一回,那時的他沒有好事可做了,成天只用手捏著他的那一根本來和人類所有器官‘政治’上絕對平等的造化之物,不停地在抖動著。他嘴裡則時刻在不停地念叨著:‘流氓……流氓?誰是流氓……你是流氓?我不是——你是!哈哈哈……我們都是……流氓……流呀,一江春水向東流……’
“另外一位,後來可真的墮落成為流氓!他以一種病態的瘋狂復仇欲,對社會實施著不盡的報復!那些流落街頭的要飯女人,那些單門獨戶的老奶奶、小女孩,那些上夜班的嬌小姐……無不都是他獵取的物件!
“稍有閱歷的人大都還記得吧,那一段歲月,對山城人來說,真是不堪回首啊!人人談之色變!後來,他被抓住判了死緩!他那位當初的班主任——請原諒,我在這裡決不是有意醜化他,因為這位老先生至今還在我們學校——他那時方才嗟嘆不止,他成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劉伯溫。他說:‘我早就看出他是個真正的流氓!怎麼樣,我的預見沒有錯吧!若不早些將他開除,還不知他要在我們班上,在我們學校禍害多少人呢!’
“犯了罪的人,理所當然地伏了法。這世界仍然還那樣,沒有改變什麼,該發生的照樣天天發生著!我們每一個清醒的人,難道不可以再問一句,那些導致了這些犯罪現象的根源到底是什麼?真的是他生來就是流氓,是罪犯嗎?稍微上了年紀的人,恐怕誰也知道《三字經》裡那幾句連乳口小兒都會背誦的話:人之初,性本善!臺灣有位搞笑專家稱:人之初,一團肉!要我說,即便一團肉,也總比一生下來就成了罪犯好呀!人一生下來本就是一團肉,大家都一樣,這團肉是被後天訓練、教化、造就成了人上高官或者階下囚犯的!”
全堂震驚!
這就是唯物主義,是對反動血統論的最有力批判!誰說性教育僅僅是性教育!
第十九章(2)
有人開始低聲議論,竊竊私語。一些人頻繁地交頭接耳,他們都受到了感染。也有幾人明顯地不耐煩起來,他們開始忍受不了啦!
誰敢說當官的不是生來就比別人高貴呢!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
當然,中國人是講究禮儀的,他們暫時還不至於發作,他們在努力忍耐著!忍耐著沙岩這反動傢伙狂妄的胡說八道!
“中國人真的都是很重視禮儀的嗎?我不敢遑下結論。各位公民再看客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