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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人都走遠了,還不去追?”谷亦揚著看著蘇小夏憤然離去的背影,唇上揚笑,卻猛然聽見身後爆發出的鬨鬧調侃。
“沒想到平時冷言冷語的揚也有熱情似火的一面哦。”吉他手羅平搭上他的肩,笑得狡黠。貝司手林權瞬時搭腔,若有所思道:“這小女孩還蠻有個性的嘛。”
“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在那邊煽風點火了,小心揚揍你們哦。”鼓手劉婭微微一笑,忍不住出口圓場,她也是這個樂隊裡唯一的一個女生,脾氣好人又長得不賴,只見她悄悄瞥了谷亦揚,低低笑著,“難道你們不知道,咱們的谷同學就好這種型的嗎?!”
全場鬨笑,樂隊的幾個人翻笑著打成一片,氣氛融洽。從大一組樂隊到現在,將近兩個年頭,他們之間已經不止是主唱和樂手的關係,更多的時候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谷亦揚看著他們,已經找不到當年彼此特立獨行的爭鋒相對,只剩下時間磨合後的和諧氣氛,唇角微揚。他隻身一人回到中國,最大的收穫不是得到了自由,學會了獨立,而是認識了他們。
放學後的教室空蕩蕩的,只剩下今天值日打掃衛生的同學,今天正好輪到了小夏、尖尖和糰子。
小夏拿著個拖把,漫不經心地拖地。偶爾抬頭看窗外,天空清明澄澈,落霞點綴遙遠天邊,好像一抹潑上去的緋色油彩。學校沿路的銀杏葉子已經開始慢慢有些變黃,蘇小夏【炫】恍【書】然【網】地嘆了口氣,九月開學軍訓,沒上多少的課,現在竟已經是十月中旬了。
夏天,差不多要過完了。
“終於搞定了,咱們回家吧。”尖尖長長舒了口氣,微笑說。
三人慢慢地下了教學樓,尖尖和糰子一路聒噪,一直在講明天班級組織的秋遊要穿什麼帶什麼,看上很興奮。
小夏倒是沒多少興趣,一路走得漫不經心。當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她卻驀然間抬頭,正巧看到停在那的一輛奧迪跑車,靛青顏色,很拉風。車門開啟,當她看清從車上出來的人時,腦袋倏地蒙了一下,怔怔站在那,停住了腳步。
從車上下來的是個接近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一身筆挺黑色西裝,領帶整整齊齊打在前胸,臉上掛著恬淡的微笑,給人一種氣宇軒昂,溫文儒雅的感覺。而他此刻,正低頭看著自己對面的一個女孩,溫柔地撫著她的頭,聽她雀躍的聒噪。
小夏離他們很遠,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是單從他們的神色便可以看出其樂融融。她就這麼注視著他們,這麼一段距離,就好像天河一般隔開兩個世界,河的一頭是天倫之樂,河的另一頭便是孑然一身。
不一瞬,他們一起隱入車內,奧迪跑車旋即揚長而去,揚起一陣塵土紛飛。小夏來不及多看一眼,多一句感嘆,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漸行漸遠,直到化成一個未知的黑點。
他來這裡是為了接他的女兒放學回家,但是不是她。她就站在這裡,他卻沒有發現,至始至終他的眼裡只有一個人的燦爛笑靨,根本不會注意到旁人的黯然神傷。說到底,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旁人,無關緊要的旁人罷了。
“咦,剛才那個不是蘇婧瑤嗎?”尖尖疑惑地眯著眼說。蘇婧瑤,小夏記得她,就是上次軍訓時點她名字的美人。原來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難怪長了那麼一張惹人厭的臉。
“是啊……來,來接她的……是她爸爸吧,看上去……很闊綽呢……”糰子介面道。
蘇小夏忍不住對此嗤之以鼻。她到今天才知道蘇婧瑤是誰,可是她們的爭鋒相對竟然莫名其妙地在早前就已經展開,呵,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吧,她們之間註定如此。
“你們不知道嗎,我聽說她的爸爸是學校的校董蘇言靑,有權有錢的說。嘖嘖,真是什麼人什麼命,人長得漂亮,家境又好。”尖尖看著遠去的方向,滿目歆羨,猛然轉頭,才發現身旁的蘇小夏,陰沉著一張臉,神色不豫,不禁擔心問,“小夏,你怎麼了?”
小夏目不斜視,只是淡淡說了句沒事,便邁步走到了前頭。身後糰子和尖尖忍不住面面相覷,一臉怔忡,也不知她為什麼情緒突變。
汽車平穩地行駛。
一路上,導遊賣力地活躍氣氛,同學們雀躍地唱歌,玩的不亦樂乎。小夏向來都暈車,這世上除了腳踏車,恐怕沒有她不暈的車了。所以一上車,她便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順手壓低漁夫帽帽簷,就開始與世界隔空,呼呼大睡起來。
那叫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睡大頭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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