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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稍轉便看見四阿哥似是不耐煩的表情，一時間腦子短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兩人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終是李晚心中有愧偏又覺得委屈，於是耍賴似的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

“是為昨晚上跟我說過的話，還是為你翻牆想跑的事？”

“……都有。”四阿哥聽了哼笑一聲，然後自言自語了一句，說的什麼李晚沒聽清不過從他的表情看不像是還生氣的樣子，於是鼓了斗膽輕聲問道：“你——說什麼？”四阿哥抬頭笑道：“我接受你的道歉，現在起來吃點東西。”李晚幾乎要伸長脖子表示一下她的疑惑，她是不是聽錯了？這麼簡單就解決了？早知道這樣她也不必大白天的跟神探討那麼久。李晚磨磨蹭蹭的到桌邊坐下，雖然已經幾頓沒吃可是她還是沒有食慾，她可不像以前胃口風雨無阻了。

“你……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一個人吃飯沒關係的。”被人盯著吃飯真是很不舒服，姑且不管他直直的看著自己在想什麼吧，只看他悠閒到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就覺得處於被動地位，於是她也故作輕鬆地說道。

“哦？不想離開這裡了？”四阿哥眼中的嘲弄更重了，幾乎要讓李晚不敢相信昨天晚上那樣失落的表情曾在他臉上出現過。李晚於是忙往嘴裡扒了幾口飯便把放下筷子道：“我吃完了。”她聽他說得話以為這頓飯是給她的送別宴，不過好像猜錯了啊。四阿哥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離開座位，道：“我只當你這些日子心變的沒了知覺，原來食量也減了不少。”她的胃樂意接受的好像不是食物，而是能上心的事兒，八卦也好新聞也罷，通通能讓她的胃得到滿足，這讓她也禁不住懷疑她的胃通了人性了，在京城的時候她可不記得有這麼神。

“你一直在鳳鳴城？沒有我想的悽慘模樣，”四阿哥那表情好像很遺憾似的，他走過來繞著李晚，一邊打量一邊評價道，“也不像是夢想成真發了什麼橫財，告訴我你這四個多月靠什麼過活？”，想想當初離開京城的絕望的心情，那種一無所有的感覺還是讓她的心痛了一下，她勉強擠出一個笑沒有說話。

“難道是如了願成了達官貴人家的丫頭？瞧著你這身打扮不像是聽人使喚的。要說靠賣藝掙點錢對你——，”四阿哥貌似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慢慢搖了搖頭。看他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李晚不由得有些不滿，低聲嘟囔了一句“反正我沒餓死。”

“是靠替人賣字畫爭些碎銀子才沒能餓死的，我猜的對不對？”四阿哥彷彿終於找到答案似的，幾乎篤定的說。李晚忍不住反語道：“您高看我了，我的字畫白送人都不要。”

“我知道，我是說別人的字畫。”李晚聽了他過於‘坦誠’的話幾乎順不過氣兒，提了聲音道：

“我哪時候收藏過什麼名人字畫？就是去偷去搶我也得有那能耐啊，再說了，我是那種為了活命去偷去搶的人嗎？？”說到能耐她就忍不住吸鼻子，練了那麼久的功夫竟然連個牆頭都翻不過去，悲哀。四阿哥聞言眼神似乎多了幾分神采，嘴角噙著笑意，即便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他現在至少知道她的心裡並不是完全沒有他的，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你過來”四阿哥在桌上展開一張紙說道，李晚這才發現原來書桌上有張寫滿了字的紙，於是走過去看。

“休書？”粗細不一的字型區區一百多字佔滿了一大張，這種字一看便知是出於何人的手，只是與當初不同德是上面多了另一個人的簽名。他拿出這張休書的含義她當然是明白的，心裡忍不住閃過一瞬間的難過，她扯了下嘴角笑道：“你答應給我了？”

“是有這準備來著，你瞧起來不像是高興的樣子，後悔了？”，聞言李晚的目光從休書移到四阿哥的臉上，盯著四阿哥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這一刻她真的想知道他的想法，既然早就簽了，為什麼他還能這樣一副隨時樂意收回的樣子，不過很快她就收回目光，因為發現對方也在盯著自己，那種探究的yu望在眼神中顯露無疑，她爽朗的笑了一聲道：“有點兒意外，磨了那麼久，今兒個總算有個結果……謝謝你。”

“先別急著謝，我有條件。”

“……”李晚愣了一下，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然後自己也為想到這句話感到好笑。她輕咬了嘴唇，吐了口氣自信的抬頭對上四阿哥的眼睛，等著他提條件。

“第一，在鳳鳴城這段時間我必須隨時知道你的行蹤。”李晚本以為聽到的條件大概是跟他來鳳鳴城辦的差事有關，沒想到居然完全兩碼事，腦子迅速轉移方向翻譯此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