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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綱。把那些犯上作亂的造反派抓起來繩之以法,就是眼下最大的政治!現在全國都在清查三種人,我們政法系統責任重大。華主席黨中央把四人幫都抓了,你還怕那些小毛猴翻天不成?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事可能發生,但是有一件事永遠不會發生,那就是造反派再也不可能像文革中那樣來個鹹魚翻身,我們再也不用前怕狼後怕虎了!”
文重也插話道:“汪院長啊,文革中那樣的大風大浪我們都挺過來了,江山依舊嘛。無產階級專政的鐵拳不是做樣子擺著好看的,軍隊、警察、法院、監獄是國家的專政機器,孫悟空再有本事他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造反派再厲害他也鬥不過專政機器。媽的,我一聽到造反派三個字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想當年砸爛公檢法時他們那神氣勁,我們三個人誰沒捱過批鬥?那時他們不也說過要專我們的政嗎?哼哼,現在看誰專誰的政?一句話,對造反派沒有多餘的話好說,就兩個字:抓、判!”
柳國夫對文重投去讚許的目光:“聽聽,文處長這話講得就是提氣!對於造反派就是要斬盡殺絕,這就叫除惡務盡。這些人的能量大得很,絕不能讓他們春風吹又生!老汪啊,縣公安局最近準備起訴郎超雄一案,你看是不是讓縣院的董增財有所準備,讓他們把判決書早點搞出來?免得到時候抓瞎。”
汪學勤卻說:“哎呀,到現在他們縣院還沒有拿到反革命集團名稱的證據,是不是再緩緩,等證據齊全以後再判?”
柳國夫極不耐煩地說道:“還緩什麼緩?都一年半時間了,怎麼還沒搞好?”
文重又說道:“我上次到裝置廠去處理鐵戈絕食的問題他就說過一句話:‘一年多的審查就是間諜案也應該搞清楚了。’”
柳國夫問道:“你剛才說反革命集團的名稱?”他用手指頭在桌子上無意識地敲擊著,仰面朝天閉目思索:“名稱,名稱?讓我想想。”
文重在一旁冷笑道:“要我說,有沒有名稱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直接判了再說!”
柳國夫卻說:“不行,這事還要講點策略。這樣吧,我向古書記彙報以後看看他的意見再說。不過汪院長你們法院那邊要抓緊點,古書記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
柳國夫咳出一口濃談吐到痰盂裡,讓汪學勤的思緒又回到會場上。
柳國夫繼續說道:“……關於此案中所有人的刑期古書記和我有一個初步意見,郎超雄作為首犯應判無期。”他拿出一張信箋照本宣科:“石庵村是這個集團的二號頭頭,是最重要的主犯,應判二十年。骨幹成員葉一彪十五年。鐵戈因為態度極為惡劣,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古良才插話道:“這只是我和柳國夫同志商量的初步意見,大家看是否再議一議?”
汪院長聽到這裡不再記錄了,所有人都知道實際上這是地委最後的決定。
隨後文重宣佈抓捕方案,他說:“這次抓捕行動最重要的有三點:第一、勿使一人漏網;第二、通知有關單位先把人控制起來,不能出任何差錯;第三、抓捕鐵戈和省農機公司的韋新雨務必在後天也就是二十八號同時完成。記住,關鍵是動作要快!”
一場如同世界末日的風暴挾風御雷倏然而至,把多少人掃進萬劫不復的深淵。至此鐵戈和他的朋友無一倖免,他的命運就這樣被當權者決定了。
有分教:
赤縣曾經起巨瀾,王侯將相豈心甘?
老夫手段爾曹看,我欲為之誰敢攔!
正是:老政客拍板定讞,眾朋友無人倖免。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61。…第六十一回 天羅地網鐵戈在劫難逃
第六十一回
天塌地陷鐵戈在劫難逃
不食前言紅顏揮淚痛別
話說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二十七號下了這年的第一場雪,凜冽的北風攪得雪花漫天飛舞。南方的雪因為溼度大,沒有北方的雪那種玉屑般的晶瑩剔透,更沒有那紛紛揚揚瀟瀟灑灑迷人的風度。而是你衝我撞糾結在一起,成團成片地隨風上下翻飛,落地即融。但有時因為雪量很大,氣溫又低,前面的雪尚未完全融化,後面的雪花又緊跟著疊壓下來,所以也能裝點出南方的雪景。特別是一些常綠闊葉喬木和長著密集的針葉樹上的積雪,常常能把樹枝壓彎甚至壓斷。不到半天功夫,整個白菂河變成了一片素裹銀裝的北國風光。第二天雪停了,天空中一片陰霾。天上不時飛過成群的八哥,路邊的菜地裡兩隻花喜鵲和一群松鴉正蹦跳著覓食,斑鳩也咕咕地鳴叫著呼朋引類,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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