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路,到底是什麼路只有天知道。人都是從最壞的地方著手從最好的地方著眼,只要把問題搞清楚了興許不會坐牢吧。”實際上他這在是朝自己懷裡作揖的一廂情願。
封老大問道:“何田田知道你回紅州告狀的事嗎?”
“不知道,我什麼也不告訴她。一來我不想連累她,二呢我不願她擔驚受怕,她因為和我談朋友也被辦了幾個月的學習班。”
封老大罵道:“這幫狗孃養的還是人嗎?鐵戈,不管怎樣說你我兄弟一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你不想躲,我就依你。要是有事你只管跟我說,我負責幫忙幫到底。”
鐵戈在封老大家住了三天,寫完申訴就直奔公安處。
可巧這天文重處長正好在辦公室,鐵戈徑直走進去把申訴材料往文重桌上一拍:“我叫鐵戈,是來申訴的。”
鐵戈不知道申訴有什麼程式,也沒有這樣的經歷,所以只能這樣直接找文重。
文處長瞪了他一眼,隨後拿起申訴材料看。誰知第一個字他便不認識,他指著“訄”字問道:“這個字念什麼?”
鐵戈心裡暗笑道:“文處長不過如此。”便說:“念囚徒的囚。”
“是什麼意思?”文重知道了發音,但不懂這個字的含義。
“被迫的意思,《訄言》就是被迫說出來的話。”
文重又低著頭看《訄言》,看完後他把材料扔到桌上,隨手拿起桌上的煙在大拇指上使勁墩了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鐵戈,看來這一年的學習班沒有把你辦好,到如今你是毫無悔改之意呀!”
鐵戈滿以為像文重這樣的縣團級幹部應該有點水平,沒想到他一張嘴竟是這話。看來孫大鬍子的話沒錯,他明白真的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這一瞬間鐵戈突然橫了心,決意大鬧一場:“這麼說文處長認為我們這些人真的組織了一個反革命集團,我這個集團的骨幹成員應該痛改前非才是?”
文重打著官腔說道:“有證據表明郎超雄等人的確是組織了一個反革命集團。”
“既然文處長這麼肯定,那麼請問這個集團是何年何月在何處成立的?這個集團叫什麼名字?它的綱領是什麼?有哪些人參加成立大會?會後又如何發展組織成員?這些成員加入該集團時都履行了什麼手續?舉行過何種儀式?”
文重楞了一下說:“你以為你是參加共產黨啊,你們反革命組織沒有那樣正規。”
鐵戈突然發問:“你是共產黨員嗎?”
“當然是共產黨員。”
“我看你沒有入過黨,你連起碼的手續都不知道,你入的是哪一門子黨?”鐵戈冷冷地質問道:“共產黨是一個組織,國民黨是一個組織,我們這個所謂的反革命集團也應該是一個組織。入黨要有正規手續,參加反革命集團不說很正規,起碼也應該有一些必要的手續。不然的話你們豈不是可以指鹿為馬,想讓誰是反革命誰就是反革命?這恐怕是常識吧?
文重並不正面回答,慢悠悠地說:“鐵戈,從現已掌握的材料上看你目前陷得還不算太深,組織上辦你的學習班也是為了挽救你。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老老實實交代和郎超雄他們一起幹的那些反革命勾當,不要亂說亂動,翻案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算了吧!到現在還在蒙我!照你這麼說學習班是天堂,是為了拯救我,那為什麼強迫我交代所謂的反革命組織綱領時,幾天幾夜不准我睡覺?那是多麼美好的天堂啊!你不想去體驗一下嗎?為什麼我們廠的陳達、徐懷青、古建華、何田田沒有問題也被強行關進學習班?你剛才要我交代我和郎超雄他們一起幹的勾當,那我第一個要揭發就是你,我們每一次開會你都參加了,你是這個反革命集團的第一號頭頭,郎超雄和我們都是你發展進來的下屬,我們所做的事都是你指使的……”
沒等鐵戈說完,文重暴跳如雷,拍著桌子大吼道:“鐵戈,你不要以為你的塊頭大,看守所的小號子照樣裝得下你!”
鐵戈這人認死理,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渾勁:“喲嗬,黔驢技窮了吧?文處長,你們最大的本事就是殺、關、管、鎮壓。除此以外你們還能幹什麼?還會幹什麼?說起來就是‘組織上’如何如何,‘組織上’讓你這樣的人當處長,我都替‘組織上’臉紅!你有理就講出來。你一個縣團級幹部要在過去也算是個縣太爺,我這樣的草民百姓應該算是你的子民,你跟一個平頭百姓拍桌打椅算什麼本事,這樣做有失身份。草民愚鈍,有些事總搞不清楚。我問你,你說我參加了反革命集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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