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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啊沈衝,我看你還能往哪兒跑?”
就在院牆轟然倒塌的一瞬間,姜軍突然開火。霎時間步槍、機槍、衝鋒槍同時打響,戰校南邊的院牆被打得飛沙走石,彈片橫飛,有幾個人被當場打倒,傷員悽慘地哀嚎著。
姜軍抱著一挺機槍拼命掃射,鐵戈則在他的身邊的另一個射擊孔等待著,等到姜軍換彈夾這一短暫的瞬間他才用衝鋒槍射擊,為的是不留射擊間隙。
他大聲喊道:“何田田,子彈!”
何田田匆匆拿來幾個彈夾。
他倆明白這是沈衝命懸一線的危急時刻,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救出來。
沈倩急得大哭,也不管沈衝聽不聽得見,大叫道:“哥啊,你快點呀!”
何田田把沈倩朝牆裡拉:“沈倩!你不要命了?!”
封老大看見自己手下的人被打倒,頓時大怒:“他媽的,給老子打!”
隨即扔掉衝鋒槍,奪過別人的機槍趴在院牆的缺口上瘋狂地掃射。
就在沈衝爬到距農機廠大門不遠處,他身後的王白毛突然大叫一聲:“哎喲!沈衝,我被打中了!”
“傷在哪裡?”
“屁股上。”王白毛捂著屁股的手鮮血淋漓。原來王白毛不是低姿匍匐前進而是撅著屁股朝前爬,正好暴露出來,所以捱了一槍。
沈衝大怒,回手朝封老大那邊掃出一梭子彈。
石庵村看見沈衝處境萬分危急,大聲吼道:“加強火力!”
這時老山包上“縣總司”的人也發現這邊有動靜,好幾挺輕、重機槍一起朝農機廠開火。石庵村命人把防守工廠後門的三挺輕機槍全部調過來與老山包對射。
沈沖和另一個隊員正拼盡全力拖著王白毛艱難地向前移動。
王白毛大哭道:“沈衝,我會死嗎?”
沈衝厲聲喝道:“放屁!到農機廠你就有救了。你他媽再哭老子就不管你!白毛,你抓住我的腳,我帶你走。”
這一招倒挺見效,王白毛馬上不再哭叫。
六月的驕陽無情地烘烤著大地,溽暑蒸人。
沈衝渾身已被汗水溼透,頭上、身邊彈雨橫飛,身後拖著負傷的王白毛,眼看著距農機廠只有十幾米遠,他卻已是精疲力竭。如果沒有王白毛的拖累,他幾步就可以竄進大門。可是王白毛不能丟下不管,他是自己的戰友啊!
姜軍一面不停地射擊,一面不時看一眼沈衝。當他看見沈衝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時,猛然明白沈衝此時已是體力不支。
他突然扔下機槍,跳過掩體瘋了一般衝進菜地,背起王白毛轉身就跑。
所有的人都被這一舉動驚呆了,急得沈倩大叫道:“姜軍,你瘋了!”
趁此機會沈沖和另一個隊員拼盡最後一點力氣也衝進農機廠,他渾身都是汗水和汙泥,躺在曬得滾燙的地上不停地大口喘著粗氣。看見哥哥脫險,沈倩這才破涕為笑。
鐵戈趕緊過去把沈衝拖到樹蔭底下。
石庵村、姜軍和陳治軍等人商量撤到“長江八一兵團”的事。
石庵村用食指頂了一下近視眼鏡,詭秘一笑:“中午聽到槍聲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地、縣郵電局都被‘縣總司’佔領了,電話死人也打不通。古學範派人騎車到處通知,我這裡是一個小孩跑來送信,其他地直單位的情況我不清楚,所以我就派人到‘八一兵團’去找張司令,他那邊也打起來了,他們把蘇徐打死了。”
“蘇徐不是縣供銷社的頭頭嗎?這可是到朝鮮打過仗的營長。”姜軍說。
石庵村笑道:“營長又怎麼樣?能刀槍不入?張司令說等他那邊打完了,馬上過來接應我們。根據槍聲判斷,縣總司這次報復的重點是‘戰校’和‘紅司’。因為我們農機廠緊挨著你們學校,古學範命令我們一定要把你們接應出來,不然我早就帶人撤走了。”
“今天要不是農機廠的戰友伸出援手,我們怕是要吃大虧了。”沈衝緩過勁來,也過來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石庵村介紹道:“剛才得到訊息,農校的易少山腰部負了重傷,一顆子彈橫著從腰上穿過。他狗日的命大,既沒有傷著脊椎,又沒有打到腰子,現在被送進醫院搶救去了。”
石庵村正在介紹情況,“長江八一兵團”的張司令帶著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趕來增援。
他熱情地和大家握手,嘴裡調侃道:“諸位都還活著呀?我以為你們已經到了奈何橋呢。”
石庵村笑罵了一句:“你個狗東西,到現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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