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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事先派幾個人控制好;第四,所有人都集中到辦公大樓,吃飯、住宿都在一起,這樣有利於以後的行動。”
沈衝覺得不錯,馬上去佈置。
這一次姜軍失算了。三天以後肖國雄和封老大帶領大批人馬浩浩蕩蕩殺回紅州城。
話說六月二十五號“武漢鋼二司毛澤東思想宣傳隊”到紅州縣慰問演出,當天下午戰校接到“地直總部”密報,說“鋼派”的人準備偷襲戰校,命令他們劫持這支“鋼派”的隊伍。晚上六點多鐘宣傳隊的卡車透過戰校旁邊的公路時,沈衝看到只有兩臺車,不相信“鋼派”僅以區區人馬就敢偷襲,於是鳴槍示意其停車接受檢查。但這兩臺車拒不停車,他們決不相信在這小小的紅州縣城還有人敢把武漢“鋼二司”宣傳隊怎麼樣,無所畏懼地繼續朝前開。於是沈衝下令開槍專打輪胎強行攔截,霎時槍聲驟響,第一臺車冒著彈雨衝了過去,第二臺車則沒有那麼幸運,輪胎被打爆動彈不得,車上人員全部被俘。經過審問沈衝這才知道情報有誤,只好把被俘人員全部予以釋放。但沈衝並不知道衝過去的那臺車上的人一死一傷,死的是宣傳隊的獨唱演員吳金柳,據說吳金柳唱馬玉濤的《見了你們格外親》那是一絕。此後“鋼二司”派人秘密潛入紅州綁架了戰校第一副司令陳治軍,押到武漢關在華中師範學院一個多月,郎超雄還去看過他。後來陳治軍乘看管鬆懈之機逃了出來,這是後話。
這一情況被“縣總司”得知後,肖國雄、封老大更是怒火萬丈,他們聲稱要為“鋼派”死去的戰友報仇,決定大反攻不再拖延。
六月二十七號,鐵戈像往常一樣吃罷早飯又跑去找姜軍聊天。鐵戈住的地方原來和戰校是連在一起的,五十年代初因為修建紅巴公路把這裡劈開一個二十多米寬的大口子,結果鐵戈住的地方就成了一個孤零零的小山丘,因此他給這個小山丘取了個名字叫老山包。而戰校那邊也形成了一個孤立突兀的小山丘,戰校新蓋的教學大樓就建在這個山丘的頂上,比鐵戈住的老山包高出十多米,是這一帶的制高點。
沈衝、姜軍這兩天除了安排人加強學校的戒備以外,同時加強了與“地直總部”和“紅司”的聯絡外,大家都認為“縣總司”不會很快就反撲,他們要先收攏被打散的殘兵敗將,所以基本上就是殺豬、吃肉、喝酒、神侃,盡情地享受著勝利後的喜悅,日子過得非常愜意悠閒。
這天上午沈衝又通知食堂宰了一頭豬,反正學校的豬圈裡有幾十頭大肥豬。在那個物質緊缺什麼都憑票供應的年代,能像梁山好漢那樣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實在是一種幸福,一種難得的享受。
鐵戈在去姜軍住處不遠的林蔭道上遇到了沈倩和何田田。
沈倩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棉綢襯衣,下面是一條湖藍色的裙子。何田田則穿了一件海魂衫,外面罩了一條雪白的布拉吉,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麂皮鞋,何田田穿得如此特立獨行不過是因為有沈沖和姜軍這些紅衛兵頭頭撐腰,那時敢穿布拉吉和皮鞋的人幾乎沒有。
沈倩問道:“又是來找姜軍的吧。”
“你能掐會算?怎麼就知道我是來找姜軍的?”鐵戈反詰道。
“你不找姜軍還能找誰?”沈倩當真了
“找你呀!”鐵戈的語氣中明顯有調侃的味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沈倩一本正經的問。
“找你談朋友唄。”鐵戈哈哈大笑。
“看我打不死你個死鐵戈!”沈倩揮舞著粉拳撲了過來,一旁的何田田“咯咯”地笑彎了腰。
鐵戈一邊躲閃一邊討饒:“嫂子饒命!”
這一下把沈倩和何田田弄傻了。
“我怎麼又變成嫂子了?”沈倩停住腳步問道。
“你和姜軍談朋友,將來不就是我嫂子嗎?我不過是提前改口,叫順口以後就好叫了。”
“我把你個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我撕爛你的狗嘴!”沈倩又衝上去,一朵緋紅的輕雲早已飄上了她的臉頰。
何田田笑得蹲在地上直叫:“沈倩,快來幫我抻抻腸子,把我樂得腸子都抽筋了!哎呦……”
姜軍本來文革前就和沈倩住在一起,上中學後又和沈倩是同班同學。文革開始後,姜軍和沈倩都參加了沈衝那一派“毛澤東思想紅衛兵”,雙方接觸比以前更多了,相互間都有好感,不過這種好感非常朦朧。經鐵戈這麼一點,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就捅開了,把沈倩的臉羞的通紅。
鐵戈認真的說:“怎麼樣沈倩,不好意思說?要不我來當一回紅娘,給你和我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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