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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不去?等忙完了這陣再回來休息也不遲。”
萬般無奈,鐵戈只好跟媽媽告別:“媽,我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再回來,您多保重!”
可惜汪壽齡並沒有聽出話外音,只是說:“等忙完了再把探親假補上。”
童國兵在前面帶路,李卿和曾流一左一右押著鐵戈朝大禮堂走去,半路上正好碰見郎超雄手拿摺扇在逛街。鐵戈發現他身邊也有兩個可疑的人一左一右夾著他走,便沒打招呼。郎超雄也看見了鐵戈,發現情況不對同樣沒打招呼,兩人擦肩而過。
一行人來到大禮堂廣場,上了廠裡派來的南京嘎斯車,李卿、曾流和另外兩個人在車上押著鐵戈,童國兵鑽進駕駛室說了聲:“開車。”
鐵戈站在車上,掏出煙點著一口接一口猛吸,同時腦袋裡也在緊張的思考:“他們要帶我到哪裡去?回廠?回廠幹什麼?郎超雄那些人到底幹了什麼?”他十分後悔在這一點上沒有向左子海問清楚,左子海和郎超雄他們接觸多一些,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唉!”他在心裡嘆了口氣:“怎麼這事沒問左子海,真他媽糊塗啊!”
鐵戈無意中調過臉來朝車後看去,一輛吉普車若即若離地跟在後面,距離不過二三十米。他奇怪這吉普車為什麼不超車,反而跟在後面吃灰?這車從紅州一直跟到巴水縣,路面再好再寬它也不超車。鐵戈心裡一驚:“這吉普可能是廠裡派來押車的!廠裡不惜成本興師動眾,看來真的出了大事。”
什麼大事呢?他想不明白,想來想去大概是秋後算賬,算批林批孔的賬,這倒沒有什麼了不起!老子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慌。這樣一想,心裡倒平靜了許多。
晚上九點多鐘車開到溢洪道左拐,順著一條小路開上山。因為山路是一條機耕道不好走,大約走了十幾分鍾車在一棟平房前停下來。
童國兵從車上跳下來大聲命令道:“鐵戈下車!”
鐵戈下了車問道:“你們把我拉到什麼地方了?”
童國兵陰險地一笑:“到你該到的地方。”
吉普車也跟著到了,從車上下來四個人,帶頭的是保衛科長李澤輝,不由分說強行把他往屋裡推。
鐵戈憤然掙脫大罵道:“狗日的,仗著人多是不是?你們連童國兵這個老東西也只有十個人,老子還寒你們?!想來硬的直說,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李澤輝忙說:“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只是請你到這裡把問題說清楚。”
“有什麼問題要說清楚?老子什麼問題也沒有!”他擰著脖子吼道。
“沒有問題你怕什麼?你要不去就是有問題。”童國兵說。
鐵戈最見不得激將法:“去就去,上刀山下火海老子也敢走一趟!”說罷徑直朝屋裡走去。
童國兵帶著他進去,朝左一轉到了最裡面一間靠北的小房。昏暗的燈光下,十來平米的面積擺著三張床,靠窗放著一張桌子,床上的席子和枕頭都是自己的。
鐵戈心裡罵道:“狗日的,都準備好了,看樣子是要久住沙家浜了。”
童國兵假惺惺地說:“走熱了,到食堂衝個澡。”接著又叫曾流跟著一起去,那意思很明白:“別讓他跑了。”
鐵戈也不答話,拿著臉盆毛巾徑直走出房門,曾流在前面帶路,其實那食堂離這棟房子也就三十幾米遠,只是因為天太黑鐵戈剛才沒有看見。
衝完澡,他順手拖過一把椅子在外面乘涼。其他人也拿了椅子在外面乘涼,而且就坐在他的周圍,他明白這是怕他跑了所採取的防範措施。
由於地勢很高,陣陣山風拂面而來渾身的燥熱已是無影無蹤,但他心裡卻煩得很。於是點了一根菸四下打量,除了這棟房子門口有一盞路燈外,四周黑黝黝的,草叢中不知名的蟲兒一遞一聲地嘶鳴著,越發顯得落寂。他心裡暗忖:這到底是哪兒?說是農村吧卻看不見住家人的院落,說是單位吧又沒有辦公的地方。他記得剛才是從溢洪道上來的,楊樂曾經帶著他從溢洪道走到大壩,但肯定沒來過這個地方。不對,這裡也許來過,只是因為天太黑看不清的原因。轉念又一想:“去他媽的,反正來也來了,要發生的事遲早都要發生。等明天再說,愛咋咋地!”
身上也不熱了,他看了看錶十點半了,正想回屋裡休息,童國兵卻不識好歹命令他去進屋睡覺,鐵戈一聽當時就煩了:“我什麼時候睡覺那是我的事,你著什麼急?給我到一邊去!”
童國兵此時也不敢拗著他,只好由他去。鐵戈不睡其他人也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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