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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月刻苦學習,再加上祝平的聰明,他已經演奏像模像樣了。八零年元旦晚上大家又開了一個自娛自樂的音樂晚會,祝平露了一手,來了一個揚琴獨奏《秋水伊人》,明禮用小提琴為他伴奏,博得滿堂喝彩。這一下引得鐵戈詩興大發,當晚就寫了兩首詩《五絕·元日聽祝平君撫琴戲成二絕以贈》:
其一
何人為苦樂,獨撫鐵窗琴。
莫弄梅花落,不堪元日聽。
其二
伊人思未盡,秋水流難休。
打入籬琴裡,弦弦不斷愁。
他把這兩首小詩送給祝平,祝平看了後連聲讚道:“寫得好,我更喜歡第二首,在我演奏《秋水伊人》的時候,心裡想的還是我的江茜。這樊籬中的琴彈出來的真是‘弦弦不斷愁’啊。我心裡一時一刻也沒有忘記她。”祝平輕輕嘆了口氣。
“唉!”鐵戈看著無助的祝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一九八零年元月二號,北風悽悽,濃霾沉沉。這天下午鐵戈和祝平、鞏長林都偎在被子裡看書,這是犯人們最愜意的時候。龔瑾夾著一本厚厚的《資本論》,神情激動地跑進來告訴鐵戈:“喂,重大發現!重大發現!”
鐵戈笑道:“你個書呆子,關了幾年還有什麼重大發現?要是你在《資本論》裡發現了什麼新的理論,你比馬克思還牛。”
“那你就是牛克思。”左萬應補了一句,惹得眾人大笑不止。
龔瑾正色道:“我發現了一顆梅樹,正開花呢。”
眾人聞言大驚。
左萬應說:“我在這裡關了十幾年,從來沒有看見有什麼梅花,你又在瞎扯淡。”
鐵戈也不相信:“笑話!這院子也就兩個球場大,除了幾棵楊樹,再就是六隊幹部辦公室窗戶下面種了一點花草,那花園還不到二十個平方。”
左萬應接著說:“狗屁的花園,那是幹部防止犯人偷聽的措施,你看哪家的花園要用鐵絲網攔起來?”
龔瑾並不爭論,說:“鐵戈,要是真有梅花你就輸一根菸給我。要是沒有,我輸一根菸給你,怎麼樣?”
鐵戈當然同意。
大家紛紛從上鋪跳下來,急匆匆跟龔瑾一起到花園賞梅。
來到花園邊的鐵絲網旁細細搜尋,眾人瞪大了眼睛卻無論如何找不到梅花,倒是看見一些殘破的花盆裡的草本植物枯黃凋零,滿目荒涼。
鐵戈罵道:“龔瑾,你狗日的在騙人。”
龔瑾在一邊微微一笑道:“你們都是高瞻遠矚的偉大人物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只這一句話提醒大家。
於是鐵戈收攏目光,果然發現在離他一臂之遙的地方長著一株極不起眼的梅樹。這株梅樹大約一米多高,大拇指粗細,整株樹只有一片樹葉,開著兩三朵淡黃色的小花,還有幾顆骨朵。
鐵戈隔著鐵絲網把鼻子湊上去,聞到一縷若有若無的梅香,只覺得沁人心脾:“啊!好幾年沒聞到梅花的香味了,真香啊!”
大家依次去聞那梅花,一個個小心翼翼,好像生怕玷汙了心中的聖物一樣。
自古以來梅花就是騷人墨客心中無比高潔的聖物,歷史上多少詠梅的名篇流傳至今,經久不衰。
鐵戈突發奇想:“我們學寫詩詞好幾個月了,眼前就有現成的題目,大家何不以梅為題寫幾首小詩?”
祝平和鞏長林此時也是詩興大發,舉雙手贊成。
龔瑾不願摻和。
左萬應連連搖手說道:“獄中寫詩,危險哪!”
鐵戈笑罵道:“你這個左萬應哪,一會兒勸我們學詩寫詩,一會兒又說寫詩危險,你簡直就是個野狐精。”
左萬應卻說:“也就是說說罷了,哪能真寫詩啊。寫詩那都是有感而發,萬一被幹部發現了又是一頓狠鬥。別人是背時,坐牢的人統統背十一(意即比背時的人更背時),我才不去找黴挨。”
鐵戈輕鬆一笑道:“寫詩如果不是有感而發,寫個什麼東西?我就是要把我心裡的感情寫出來!怕他個球,老子就等著幹部批鬥。關禁閉、上重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