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徐祖芸每三、兩句老是提起這個“新的”討人厭。
※※※
唐逸坐在病床上,醫生要準備為他拆線了。
他靜待著,其實“結果”他早知道了。因為他沒再聽到方婉萱的腳步聲,她遵守約定,因此走了嗎?
首先入唐逸眼中的是陳書豪,他朝他眨了眨眼。
唐逸重見光明瞭!看見了世界,看見了日出,卻看不見愛情。愛情只停留在他胸口上的“拇指姑娘”。
唐逸無大礙後他就辦了出院,這次他去向何處,陳書豪沒問,兩個男人都不太過問對方的私事。
“有空來澎湖坐坐泡茶。”陳書豪沒有挽留他。
沒隔多久,唐逸便再次舊地重遊了,他飛往澎湖。
唐逸走至一處長滿了“瓊麻”地帶,他拿著相機拍下它。它象徵著生命中不屈不撓的韌性。
拍完了照,他又走到了澎湖沙灘。
海岸拍打上岸,愛如潮水有漲也有退。日滿西山,又見黃昏。一天又將近,黑夜又將來臨。
經歷這次的“劫難”,唐逸是否可以擺脫“黑暗王子”這如影隨形的桎梏?
孤獨、寂寞,如今取而代之的是惆悵、無奈。
他最近是不太一樣了!他逐漸在改變之中,連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對世界、人性的恨和不信任,正一點一滴地在消退。
唐逸仰躺沙灘上,數著星星,這是他童年常做的事。
年輕的心是如此的甜美,是什麼讓他變“年輕”了。他低頭問著“拇指姑娘”,可惜她不會說話,只能含笑伴隨著他。
※※※
臺北方婉萱銷假上班,即刻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她的認真和負責,總編看在眼裡,十分清楚她不是池中之物,而且愈來愈難以駕馭。
方婉萱沒以前那麼“聽話”她有自己的主見。對於新聞報導的尺度爭議性,她非常堅持自己的看法。
“是你總編,還是我總編?”如今的方婉萱已從採訪記者升為採訪主任,但仍位在總編之下。
“這和職務無關,別拿上級的帽子來壓我,新聞自由、自主性是每個記者的專業領域,我是在對自己的工作負責。”方婉萱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總編氣得吹鬍子瞪眼!
“——到底是你大還是我大——”總編怒極拍了桌子。
“這和大小無關!”方婉萱把稿子也摔向桌去。
“你……”總編氣得想開除方婉萱。
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上頭仍有大老闆在。方婉萱如今可是報社屬一屬二的“紅牌”記者,他只能把怒氣給咽回去!
※※※
“做得不開心不如跳槽吧!又不是沒人挖你!”徐祖芸和方婉萱坐在“花田”
小屋,蕩著鞦韆喝著下午茶。
方婉萱是有這個打算,也想“改行”。
“攝影記者?”她驚撥出聲。“方婉萱小姐,莫非你還惦記著某人?”方婉萱意有所指的,但又不好說得太“明”。
“我對攝影是真的有興趣,我想拍攝人生的喜、怒、哀、樂、希望與幻滅、虛無與浮華……真實的攝影再搭配上文字更有說服力!”方婉萱講得頭頭是道,可是徐祖芸聽得呵欠連連。
徐祖芸的“處女作”難產至今,她快抓破頭皮了。
※※※
方婉萱遞上了辭呈,她看見總編的表情是鬆了口氣狀。她在想;他從此不用擔心將來他的寶座被她搶走,還是他根本就受不了女人在工作場上生龍活虎的,威脅到男性自尊?
方婉萱的新工作是一家雜誌社的編輯,她身兼文字、採訪、攝影,工作量是很重,但她樂在其中。
這是一家類似美國地理雜誌的中文版,只是規模小了些。雜誌所報導的內容以“臺灣”的人事物為主。
會選擇這家“綠地”雜誌社,說實話一半是因為“唐逸”曾經當過這家雜誌的特約攝影,只是時間並不長。
她一直想拍張相片,掛在房間的牆上,和唐逸的“日出”相呼應。
方婉萱沒有唐逸的下落,也沒有刻意去打聽他的去向。不知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兩個有情人就這樣分隔兩地。
※※※
墾丁國家公園南部的某處國家公園內,參觀的民眾正聚精會神地聽著。
國家公園中有“解說員”介紹大自然的奧妙,吸引了不少人潮,而且個個爭相往前推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