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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難道孫美麗就沒聽出來,她其實是想激宛珍放棄那個愚蠢的主意嗎?還是說孫美麗雖然養了宛珍那麼多年,卻始終不夠了解自己女兒的性格,反倒是一直跟宛珍關係疏淡的自己,才明白宛珍那樣偏激而叛逆的性格,一定要反其道而勸,不能走正常的勸誡途徑?
她還沒說完,孫美麗已經揚起一個巴掌,摑在了她臉上。
“我不需要你這樣一個黑心的女兒,宛珍也不需要你這樣一個黑心的妹妹!家裡這麼亂,我的心都快絞碎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幸災樂禍?!你是有多恨這個家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宛珠猝不及防,被那力道扇得臉不由偏向了一邊,臉上立刻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中尤帶盛怒的孫美麗,又回頭看了看站在身後臉上表情莫辨的宛珍,幾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臉上的痛卻分明又是真實而清晰的。
宋啟明聽到聲響也開門出來,正好撞見這一幕,驚得喝了一聲:“美麗,你瘋了?!”
宛珠被宋啟明這一聲叫驚醒,用手摸了摸臉上的掌印,像是終於能確信了似的,滿腹的委屈與悲憤終於化成一腔絕望跟蕭瑟,抬頭反而對孫美麗笑了笑,“我從小就希望你能多愛我一點,哪怕有你愛宛珍的三分之二也好。但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任何的愛,包括父母之愛,都是不可強求的,是我妄念了。但您可以不愛我,卻不能侮辱我,懷疑我的人格。因為這是我最後僅存的一點東西。另外,謝謝您養了我那麼多年。”
她彎腰,對孫美麗和宋啟明鞠了個躬,接著就平靜地退回自己房間,將有限的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披上大衣,換好鞋子。
宋啟明見她穿得整整齊齊地出來,又拎了只箱子,頗有決裂之意,頓時急了,伸手打算把她的箱子奪過來,“宛珠,你媽媽這幾天精神不濟,剛才昏頭了才會打你,你是我們的孩子,怎麼會不愛你呢,你留下來,明天我讓你媽媽跟你道歉。她也不是有心的……再說,現在都半夜三更的,你一個女孩子要去哪裡?”
宛珠淡然一笑,一根根地把宋啟明的手指掰開,“爸,您難道還不明白嗎?我不屬於這裡。這裡從來也不是我的家。它不過只是我長大的地方。它從來沒有給過我溫暖和愛。而對於我來說,很抱歉,我要的東西不僅是食物和空氣。我不要求你們理解,但希望您尊重我的選擇。”
宋啟明愕然地放開手。任憑她孤單地拎著行李走出了家門。
鐵皮的防盜門在她的身後輕輕合上。聲音並不大,卻仍舊讓她的心在原地震了一震。出門之前,她把鑰匙放在了自己房間的寫字檯上。從此以後,這扇門的鎖,她再無鑰匙可開,也不必再開了。
停在他們家門口的一輛白色的轎車忽然亮起了車燈,接著,盛逸風像是從天而降似的出現在開啟的車門一側。
“宛宛?你半夜出門要幹嗎?”
宛珠來不及想他為什麼這個時間會在這裡,只是倉促地對他笑笑。
他卻立刻注意到了她臉頰上醒目的掌印,臉色立刻就變了,“誰打你了?”
“別管了,快帶我離開吧。我要回S市。”宛珠掩飾地偏轉了頭,把那半邊側臉藏進圍巾裡。
盛逸風見她臉色蒼白,又像是冷得厲害了似的渾身都在瑟瑟發抖,不再說什麼,將她的行李接過,領著她上了車,將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
車子裡開的空調很暖,她卻仍然覺得冷得厲害,身體控制不住得發抖,下意識裹緊了外套。
盛逸風眼角餘光注意到了她這個動作,將空調調得更高了一些。
“謝謝。”宛珠低聲道謝。
盛逸風不答,半晌,忽然把車子一停,車胎急速剎住時跟路面發出的摩擦聲尖銳地撕破寂靜的夜。
“是宋宛珍打你的?”他側過身仔細觀察她臉上的痕跡,語氣裡壓抑不住的憤怒。那個紅色的掌印印在她白皙的面板上那麼醒目,怕是要好幾天才消得下去。什麼樣的人會對一個女孩子下這樣的狠手?
“不是。”宛珠有些不自然地別過臉。
“別動,讓我看看。”盛逸風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回來,極輕地觸碰了一下她臉上的那個巴掌印記。
“痛嗎?”他的聲音低啞,指尖似乎帶著讓人心悸的魔力,在微微紅腫的痕跡處遊走,觸及之處,肌膚微微生溫,讓宛珠心裡生出一股不合時宜的酥麻感。
像只螞蟻在心裡爬啊爬,爬得心癢,伸手去撓,卻總不是地方。
後面一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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