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下洗手間。”
這家咖啡館,宛珠以前來過,它的洗手間旁邊有一道門是和火車站相通的。
一出了門,卻開始茫然。
她只知道車禍發生在火車站附近,可是究竟哪裡,一點也不知道。
總不能抓住每個路人都問一遍:“喂,你知道車禍發生在哪裡嗎?”
宛珠呆怔在原地。火車站前面的廣場上有一個音樂噴水池,隨著夜幕的降臨,噴水池旁的景觀燈紛紛亮起。看著這一幕闌珊燈火,腦子裡卻浮現出S市的江邊,她抬起頭,看見盛逸風就那樣站在橋的上面。
姿態像是一隻黑色的鳥,帶著分孤絕的氣息。
繼而浮上的畫面,是他昏迷不醒地伏在撞得扭曲的車裡,頭上身上,汩汩地流著鮮血。那些臆想中的血彷彿燙痛了她,讓她瑟縮了一下,接著,淚水就猝不及防地滾出了眼眶。
夜風那麼涼。她是借了上洗手間的機會出來的,大衣脫在座位上,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薄毛衣,被風一吹,冷得徹骨,然而這寒意卻仍舊抵不上從她心裡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恐懼。
淚水流到臉上,起初還帶著幾分溫熱,接著,就很快變冷,宛珠終於不勝寒意,慢慢地蹲了下去,抱著自己的雙膝,這個姿態給了她幾分溫暖,她將一邊的臉斜靠在膝蓋上,閉上了眼睛。
來往的人對於這個姿勢奇異的年輕女子並沒有太多關注。過年了,大家都在忙著回家。哪裡有空注意別人的閒事。
“宛宛?”
聽到這個帶著幾分猶疑的聲音,宛珠愣了愣,才慢慢地把頭從膝蓋上抬起。
會這麼叫她的,全天下就只有一個。
盛逸風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臉上帶著幾分不確定。
看見她抬臉,才又驚又喜地快步走了過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怎麼穿這麼少?現在幾度你不知道嗎?”他頓時忘記了剛才還惱恨地想要從此跟她天涯兩端的誓願,咬牙切齒地數落,接著就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把宛珠密密實實地裹了起來。
宛珠置若罔聞,怔了半天才極輕極輕地相問“你沒出車禍?”
“車禍?”盛逸風愣了愣,“沒有啊,不過剛才的確有人出車禍,我的車沒大事,就是跟前面的車追尾了,一點小擦撞,賠了點錢而已。”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裡捲上一股漫漫的歡喜,卻有點不太敢置信,只小心翼翼地確認,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你剛才在哭,是因為以為我出了車禍嗎?”
“當然不是!”宛珠像被淋到熱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甩開他的手,把身上的大衣脫下塞到他懷裡,“我要走了,石希楠還在等我。”
又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多叮囑了一句“開車當心點。”
“如果你根本就不在意我,我當不當心,出不出車禍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區別?”盛逸風有些蕭瑟地在她身後說,甚至賭氣地加了一句“我倒寧願剛才那個出車禍的人是我。至少,如果是我出了車禍,你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要離開我。”
宛珠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似的,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就很快消失在人群裡。
一進溫暖的咖啡館,宛珠才發覺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應該是剛才受了涼的緣故。
石希楠那杯咖啡已經見底,正在用手機回郵件。
“怎麼去了那麼久?”問的其實無心,宛珠卻有些心虛。
“洗手間裡人多。”
“哦,我朋友到了。我們出去吧。”
幫宛珠穿上外套時,碰到她的手,他皺了皺眉,“怎麼這樣冷?”
“大概因為剛才用冷水洗的手吧,熱水龍頭壞了。”宛珠低頭把圍巾圍上。
到了家,宛珠揮手跟石希楠和他的朋友作別,等那輛紅色的車子駛離視線,又站了會兒,才深吸一口氣,按了門鈴。
孫美麗來應門,宛珠見她眼睛紅紅的,似乎有哭過的痕跡,不由怔了怔。孫美麗卻已經強笑著幫她把行李拿了過去,“不是很早就說到站了嗎?怎麼這麼慢。餓沒俄?快吃飯吧,一會兒該冷了。”
坐在餐桌旁邊的只有宋啟明,卻沒有看到宛珍。
宛珠鬆了一口氣。她對宛珍,總還是有心病。
“宛珍在房間裡,不肯吃飯,”孫美麗坐下來,幫宛珠盛了一碗飯,眼睛又是一紅,“宛珠啊,我知道你跟宛珍從小就合不來,但是你們好歹是姐妹,宛珍這會兒想不開要做傻事,你做妹妹的要勸勸她啊……我也是實在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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