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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不需要任何安慰,也躲避任何騷擾。聽著老師煩人的論調,教室裡死氣沉沉的,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睡夢中總是感覺不'炫'舒'書'服'網',一直到有人把我推醒,說外面有人找。
我沒想到會是燕歌,但我知道她來這裡是要做一個了斷。
她很平靜的問我為什麼不接聽電話,我撓撓頭髮說睡著了,沒聽見。
“昨晚睡得不好?”她好像明知故問。
“難道你就睡得很好?看你的眼睛,還有亂糟糟的頭髮。”我進行攻擊。
我們很自覺的走過小徑,離開學校,一直沿著長安南路走下去。
她還是習慣性的挽著我,我沒怎麼注意。
我不知道等待的是不是死囚最後的晚餐優待,還是從此解脫的狂歡。我是如此的迫切,卻又像從不在意。
是的,我們都善於偽裝,自從不再是一個孩子,或者自從不再是一個好孩子。
我們在百盛逛了很久,漫無目的的。我知道她不開心,因為她又開始不停地試換衣服。她對服務員說如果能去韓國多好,因為連續劇裡面的韓國女人穿著好漂亮。
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感覺自己還是喜歡逛書店、音像店,對衣服之類的很不在行,自己買的東西大多都是第一眼看到就喜歡的。我相信第一感覺,近乎迷信。
我們又從小寨走到鐘樓,只不過在路過書院門的時候,她還是陪我去看了那裡俊美的字帖、精妙的剪紙。
我買了一個京劇面具,或許自己會用的上。我一定不要讓她看到我的悲傷,即使走的時候也要邁著大步,微笑著揮手說再見。
而這一切,將在不久之後揭曉。
回民街上很熱鬧,好像這麼些年來一直如此。各種叫賣聲、稀奇古怪的飾物、川流的人群、高大的槐樹,我幾乎聽不見她對我說的話。
她說自己餓了,我們就挑了最大的一家飯店。
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叫翔宇的正坐在那裡。
我看著她。
“是我叫他在這裡等我們的。”她說。
而他,根本不看我。
我們坐下的時候,杯子裡的茶水早已經涼了,喝起來正好消暑。
我還是禮貌的對他說:“你好。”
他的微笑很好看,有點明星的味道。
“你們先坐著,我去點菜。”她撇下了我們,走得讓我有些失落且不安。
我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出於禮貌我就隨便介紹周圍的店面、各色小吃、西安的天氣、世紀金花昂貴的衣服。。。。。。
說著說著就想起來,其實這些都是燕歌原來告訴我的,在我到達西安的第一天晚上。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我只是心裡想著、低著頭講著。
她回來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感覺心情更加沉重。
菜陸續的上來,有一些是我喜歡吃的,有一些是她喜歡吃的,還有一些是我們共同喜歡的。但在這些裡面,我看不出他喜歡吃什麼,或者是她喜歡的他也都喜歡。
我吃的很慢,而且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話。
他突然問有沒有酒,並向服務員要來白酒。幫我倒了滿滿一杯之後,自己斟上。
“第一杯,不為任何理由,就是想和你喝。”他充滿豪情。
我看了她一眼,她並不反對。
我知道,這屬於內戰,但我還是一口乾了。
他又給我倒上,很友好的替我夾菜,並說這些都是他們武漢的特色菜,只不過這裡的廚師做的並不怎麼地道。
我又看了燕歌一眼,她仍然沒有任何表示。
喝下第二杯,我感覺有些難受,但不是來自身體上的。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所以在倒第三杯的時候,我看著他充滿挑釁的目光,一點也不退縮。
答案
但是燕歌還是在桌下悄悄扯了一下我的衣服,我看到她在搖頭。
於是我就推辭說下午還有課,而且有些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
這時,我看出來她很欣慰。
“怎麼能不喝呢?一定要喝,或許以後我們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我感覺他說話的時候舌頭已經有些僵,但他還是端起了酒杯。
我看到燕歌有些惱怒,不知為什麼,我的心突然感覺針刺般。
我連忙按住翔宇的手,平靜的說:“我有話說,而且等我把話說完再喝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