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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法長老不滿地抬高了聲調:“就這樣?”
藍希環懶得與之多說,揮揮手讓她們離開,自己只留在房間裡賭氣,也不知是在賭尚瑜的氣,還是水墨城的。
但轉念一想,右護法她不知,但執法長老的性格她是知道的,這個人,怎麼可能會尚瑜善罷甘休?她驀地坐起來,對淘淘道:“備車,去睿王府。”
與此同時,尚瑜也正在書房中,對著藍希環的畫像發呆,忽而,敲門聲起,範筒朗聲在門外道:“爺,屬下查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聽著範筒歡快的語氣,尚瑜不耐道:“說”
範筒絲毫沒有被他低狠的嗓音嚇到,而是略略把聲音放低了一些:“關於宋姑娘。”
話音剛落,尚瑜便開了門。
得以進入書房,範筒送了口氣,大喜地行禮道:“爺,屬下查到了。那天宋姑娘雖然在您中了合歡散之後來過,懷孕的日期也符合,但是,屬下竊認為,”他頓了頓,見尚瑜神情出現一絲緊張,才幹咳兩聲道,“她懷的極有可能不是您的小孩。”
尚瑜微微蹙眉,兩根冰冷的手指已經掐上他的喉嚨,“不要找這些無謂的事情麻煩本王”
剎那間,範筒只覺得一道寒氣如利刃般逼來,穿透肌膚,由脖子向全身蔓延,他多年未見尚瑜殺氣如此深重他氣不通,登時臉漲得通紅,急忙舉起手,發誓道,“爺,千真萬確,屬下不敢騙您”
尚瑜冷冷地盯著他許久,微微眯起眼把他甩了出去:“滾”
範筒被摔在門上,但他依然不敢哼聲,只是弱弱地撫摸著脖子,邊退邊道,“那天,有門衛見到宋姑娘跑了出去……”
尚瑜微微一怔,喝住他:“說完再走。”
範筒終於得以鬆了口氣,垂首道:“爺,您不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巧合嗎?為何偏偏是她……屬下探查了許久,才得知,門衛見過那天晚上宋姑娘哭著跑了出去,時間是戌時三刻(晚上 8點左右),而沒有再見她回來。按道理,那時剛好是您藥性發作的時刻,她應該在您的床上。”
在尚瑜青霜白刃一般的眼神下說完這句話,範筒幾乎像經歷了一個世紀一樣,身上的衣服竟已溼透。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這個訊息來得太震撼,尚瑜語氣竟顫抖起來,就像那種已經做好了死的決心時,突然聽到不用行刑的訊息一樣。
範筒連連點頭道:“對這段時間屬下一直在跟蹤宋舞儀,她似乎和水墨城有來往。”範筒悄悄往額頭上抹了一把汗,繼續報著他的勞動成果,“屬下懷疑,宋舞儀是水墨城的人”
水墨城?尚瑜就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如痴如狂,竟把窗外的小鳥驚得撲騰著翅膀往天空飛去。
一個是水墨城,兩個也是水墨城,他到底哪裡犯到水墨城了?
範筒見他神情可怕,不敢再吱聲,悄悄地垂立在門邊,等待他發話。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怔怔地注視著卷軸上沒有眼睛的少女。
許久,他一狠心,抓起卷軸,用力一扯,隨著“嘶”的一聲,卷軸分崩離析。
紙片像雪花一樣在空中飄落,那美麗的笑容像映象一般碎裂。範筒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似乎也痴了,他不敢出聲,更是不敢打擾他,他就這樣在角落裡看著他。
那一刻,他看見了尚瑜眼眶中朦朧的水汽,那一刻,他後悔自己把這件事告訴了尚瑜。
尚瑜恨恨地一拳捶在案上,只是緘默不語,一雙黑眸深幽幽的像夜空一般沉寂。
墨墨就交給你了……就交給你了……交給你了……尚瑜呆呆地看著這一地的碎紙片,不由得又想起大城主在墨臨廷和他說過的話,墨墨就交給你了。
他在水墨城何曾見過宋舞儀?宋舞儀一直是一個驕縱的大小姐,一直住在將軍府,極少與外人來往,她又如何能認識水墨城,又成為水墨城的人?除非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蹲下地,把地上的紙片一點一點地撿起來,範筒看著他,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卻又不敢出聲問,只見他找來漿糊,把紙片又一點一點地湊回去,貼上好,壓平,但不管怎麼看,那幅畫已經七零八落,比他廢紙簍裡的紙還要糟糕。
但他不管,他小心翼翼地做著這些事,就像做著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一般。待黏貼完畢後,他又獨自磨墨,起筆,筆隨心動,很快,一雙靈動的眼眸便躍然紙上。
擁有了眼睛的少女,彷彿瞬間活了,似笑非笑地瞅著他,那神情,似有所待。
他只覺得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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