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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就此打消了念頭。是因為她強裝堅定的話聲中有難掩的沮喪嗎?抑或是嬌小身軀中擁有強大的火焰?不管如何,他還想再見到她。
“好。”他爽快地答應了,卻沒打算就此收手,“你可以拿到稿子,可是……不要忘記你所說的話。”
第二章
沈秋池怎麼也沒想到,當她許願成為齊景熙的神燈巨人——奴僕的代名詞時,眨眼間他的手中已經捧出一份熱騰騰的稿子,還帶著得意的臉色,丟下一句,“說話不算話的人是小豬。”
真是太太太……侮辱人了。
沈秋池吹鬍子瞪眼睛地看著眼前依然的男子,他以為承諾不可靠的話,大可以不要理睬她嘛!
雖然她真的很想逃之天天,反正這檔事除了天知、地知外,就只剩下他知和她知,臨陣脫逃的話也死無對證,然而骨子裡的脾氣硬是不知死活地往上冒,壓過了理智,出頭逞強。
“我又不是你,才不會說話不算話。”沈秋池可不屑將自己歸在與他同類的人當中,明明是自己不守信用,竟然厚臉皮地提出要求。她從鼻子中噴出冷哼,算是對他不齒的抗議。
齊景熙微微一笑,就猜到這小女人禁不起激將法,嘴上還不肯輕易結束,“哦,口說無憑,我怎麼相信?”
沈秋池聞言一愣,難道還要立字據嗎?不成、不成,這種事過去就算了,千萬別記在心上,想當然爾,他老兄如此忙碌,說不得三、兩天就高高地、遠遠地拋諸腦後,嘿嘿,到時也不能怪她出爾反爾。
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她還故意麵帶難色,可不想讓心頭的喜悅洩漏出來,壞了好事。“怎麼辦呢?我和某人不同耶,我答應過的事情還不曾食言,不然的話,以人格擔保好了。”
“哈哈哈,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人格到底值多少錢?”齊景熙嗤之以鼻地說,這小磨人精的心思全寫在臉上,簡單明瞭,任誰都可以一眼看穿,不過首要之急,就是騙出她的名字。“從早上到現在,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何談得上相信你的人格?”
“呀!真的,我都沒說出我的芳名,難怪你不相信。”她點頭稱是,又兀自嘀嘀咕咕地說給自己聽,“真糟糕,要是告訴他我的名字,難保哪一天他心血來潮,尋上門來要我履約,到時還不是累了自己,有名有姓,日後想賴帳都成問題,可不可以冒用主編的大名,反正我們隸屬同一家出版社,領相同老闆的薪水,她和他應該不會太在意吧!”
下定決心,沈秋池抬起頭來,望向他帶著戲謔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明白所有陰謀似地清明,登時教人心慌。
齊景熙覺得瞧她自言自語的樣子著實有趣,口中嘟嘟嚷嚷,沒見過清“蠢”至此的女子,實在太好玩了。“你決定要告訴我哪個名字?我洗耳恭聽。”嘴角往兩旁成圓弧狀上揚,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捉弄她。
“我叫……”不管了,昧著良心也成,沈秋池努力想把主編的大名撥出牙縫,“我是開廣的……我……”
奇也、怪哉!平日朗朗上口的主編那個俗又有力的芳名——“林美鳳”,三個字死巴在口中,用力再用力,卻吐都吐不出來。沈秋池一連試了幾次,情況全都相同。
齊景熙跟著她的語調,一字一點頭,點到後來,乾脆善心大發地網開一面道:“慢慢講,別太急,要想清楚哦。”
“我……我……我……”憋著所有的氣,沈秋池很用力地想一口氣說出,臉頰漲紅了,青筋冒出額頭,連雙手都緊握成拳,指甲深陷其中不自知,然不行終歸不行,違逆天性的事情既徒勞又無功,所以,她只好認命當個苦命的爛好人。
放棄之後,她才發覺憋氣太久,胸腔嚴重缺氧,剛呼吸到空氣的瞬間,大大咳了起來。
“就告訴你不要太勉強,乖,把名字告訴我就不會如此痛苦。”齊景熙拍著她的背,說得剎有其事。
他藏在肚皮中笑的神經大約快悶斷了,表面卻得偽裝成什麼事都不明白,辛苦啊!他好久不曾如此幽默了,在接觸這個神奇的小女人短短數小時時間,幽默感全數自細胞中活絡起來,一個微不足道的諾言就讓她傷透腦筋的話,天知道生活中的點滴夠不夠她憂愁。
止不住心中促狹的念頭,齊景熙就是要看她如何收尾。
“我叫沈秋池啦!”沈秋池老實地說道,算了,實話實說還是惟一的方法。說出自己名字的感覺還真是暢快,啊!沁涼舒爽,真搞不懂天底下的人為何不爽快地說出真相,然後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彌補前一個漏洞,像她一般,說就說嘛!又不會少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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