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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還是睡著了。早上7點多,當我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我推了推小柳,她勉強的睜開雙眼,嘴唇已經發白。我輕輕地把她抱到椅子上,另我驚心的一幕發生了——————
小柳忽然眼睛向上翻,只能看見眼球的白色,全身開始顫抖。任我怎麼叫喊,都始終如一。
慌忙之中想起老趙說過當人抽筋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力擠壓人中。於是迅速用力按住小柳的人中穴,好一會兒的時間,小柳大叫。身體也隨之癱了下來。隨後有氣無力的說:
“你幹什麼啊,剛才我好舒服,輕飄飄的,肚子一點也不疼了。你幹嘛弄醒我啊。”
我忍不住打了兩個寒顫,很多不好的預感閃電般的閃過。
忽然自己的小腿已經不聽指揮了,開始哆嗦。不行!我開始告訴自己,我控制不住局面了。我把小柳輕輕的抱回床上,看她暫時沒事。一邊對她大喊著堅強,一邊瘋一樣的衝出門。此時的小腿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甚至連同到大腿也麻了。
為了儘快衝到1樓大堂打電話,我乾脆直接跳下9節的樓梯,腿沒有絲毫支撐力狠狠地摔到一邊。再站起來時,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終於跑到大堂扔給服務員5塊錢撥通宿舍的電話,過了好{炫&書&網}久才聽到一個睡的已經迷糊且帶有不耐煩的聲音:
“喂,這裡是417,你找誰?”
“大哥吧,我是老寧,我出事了,宿舍誰在,你們現在馬上打車來濱島,快點,哥們不行了。”
“啊,怎麼了,大象回家了,猴子和老趙去通宵了,現在還沒回來。”
“操!那你現在就來這裡,馬上。快點!濱島306房”
“哦,等我。”
放下了電話,我連滾帶爬的跑回3樓,滿腦子裡胡思亂想著————推開門後小柳會是怎樣……
上帝保佑,她還清醒著。
15分鐘後老頭哥趕到。我幾句話交代了過程。老頭哥看著我的樣子,推了一把我:
“你小子還行嗎?我來揹她吧,你現在下去看看,可能我叫的車還沒走……快點啊,還他媽站著幹嘛!”
可能是見到了兄弟,我鎮靜了一點,腿也好了很多,下去攔住計程車。結了房錢之後,老頭哥揹著小柳,三人打車火速去了燕大醫院。
車到醫院,小柳最後的一點鬥志也沒了;四肢沒一點力量,像麵條一樣根本背不起來。老頭哥心一橫,乾脆把她抱了起來,衝進醫院的急診室。期間我拿著出小柳的學生證掛號、交費。
急診室外我聽見了小柳的尖叫聲,隨後幾個大夫相繼進入急診室。不久一個女主治醫師走了出來,看著我們生氣的詢問:
“她是誰送來的。”
“我”。我哆哆嗦嗦的答到。那女醫生用殺人般的眼光看了我半天。繼而沒好氣地對我說:
“你跟我進來!”
我忐忑不安地跟她進了診室。
“你們哪個專業的?認識多久了?什麼關係?她是不是有過大出血的情況。”她問。
“我剛認識她,我們是哥們關係。她出什麼血啊?”
“你還真理直氣壯,看她的現在的症狀,下腹墜痛,有排便感,有時呈劇痛,伴有冷汗淋漓,很可能是宮外孕,不過還要等驗尿的結果。你也太不負責了!”很明顯她怒了。
“我操,不是吧您,她是拉肚子,拉了一晚上後來水都拉不出來了。我和她沒怎麼啊,您別嚇唬我啊。”我狡辯著。
此時一個護士跑了進來,拿著化驗結果,焦急地對那女醫生說:
“妊娠試驗陰性,排除宮外孕。不過大便檢驗是痢疾,而且送來的很晚,嚴重脫水,血壓已經到60了,很危 3ǔωω。cōm險,現在先輸上糖水,已經請示院長即刻轉市一醫院搶救。”
聽完我一下癱了,被老頭哥攙著走出診室。
忽然感覺醫院的走廊是那麼的涼,我來回徘徊著,等待我的不知道會是什麼。老頭哥安慰我的話,一句也聽不到了,只能感覺他的嘴像猴子盆裡養的鯽魚嘴一樣,一張一張的。
迷惘中校園廣播站的《白樺林》緩緩響起;
“他說他只是迷失在遠方,來吧等著我在那片白樺林”,深深的哀痛湧上心頭;讓我想起之前那個愛哭愛笑活潑另類的小柳來。心中反反覆覆地念著她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眼淚不可抑制地奔流洶湧。
外邊雖然陽光明媚,但在那一刻全世界的太陽都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