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頭,一個水杯已經迎面向我飛來,我奪門而出。
2月的北方飄著鵝毛大雪,我一個人無力地走在馬路上,渾身上下似裹銀裝。鞭炮聲此起彼伏一派過年的氣氛。我緩步來到電話亭給黑油亮發了傳呼,不一會電話響起。我像抓起救命稻草般搶過電話,激動得大喊:
“在tm哪兒呢?趕緊的,出來陪我壓馬路。我這兒有走私煙。”
電話一邊傳來爽朗的笑聲:
“煙給我留好了,我們全家今年在瀋陽過年……”
寒風中我一個冷顫。馬路上的我更加彷徨。
那天夜裡,我悄悄回到家。被打碎的杯子已經被母親掃走。飢餓的我走進廚房見到一切能吃的東西就往嘴裡放;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杯冰冷的自來水,幾口喝乾。走回我的小屋,踢掉鞋,倒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胸前,望了一眼漆黑的窗外,一下子就睡著了。
大年初2,接到了老頭哥的電話。他家住在郊區那邊的燕興,恰恰我的初戀女友也是那地方的,為此我決定去老頭哥家拜年。順便探尋下當年一直想來,卻沒有機會來的燕興。
從我家到他家坐公交車要60分鐘,車上的我一路顛簸,不知不覺陷入了夢幻,自己又回到了那空氣都是甜甜的年代,在夢裡她帶我來過那裡,一排排白色的職工宿舍……腦子裡浮現出和她一起的那純潔的花橋月下,她陪我逃晚自習黑暗中那膽顫的神情,我受傷後,她哭著給過我的那個深情的擁抱,她的淚水是鹹的;她的吻……
不知不覺車停了,把我從夢中驚醒,一臉的遺憾與失落。更糟糕的是下車後,一個滿是大鬍子的胖子上來給我一個緊緊的擁抱,甚至那鬍子已經扎到了我白嫩的臉上。於是我大罵:
“我操,孫丹不在身邊了,你老東西也不注意形象了呀,扎死大爺了。”
“小比,知道來看你大哥了。”
老頭哥鬆開了我,給我上了根菸繼續說:
“經過我晝夜不停的回憶,你相簿裡的那個女的,我還真見過,因為這裡只有一個廠辦的小學,我比她應該高一屆,那時候都是校鼓號隊的,她是吹小號的,哥們是打大鼓的。燕興這個地方不大,基本都是廠裡的人。我們這個燕興機械廠,以前是個著名的兵工場,在和平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