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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永昌候世子,是關毅來了!”
蘇氏的話剛落音,她就立馬清醒了過來:“關毅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不知道!”蘇氏催促道:“說是有急事找你,現在在偏廳呢,你快些過去吧。”
外面颳著寒風,下著大雪,風吹到臉上像刀子一般,今天又是除夕夜……
寇彤心中惴惴不安。
她連忙攏了攏頭髮,抱著手爐,沿著走廊到了偏廳。
偏廳裡面也點了花鳥落地架子燈,照的亮堂堂的。
地上放著一盆炭盆,還算暖和。
而關毅正做在椅子上,悠閒地喝著茶。
燈光照在他那俊美無雙的臉上,怎麼看都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而寇彤卻注意到他那溼漉漉的頭髮以及被熱氣烘烤而冒著霧氣的身體。
“你來了!”關毅見寇彤來了,輕輕放下茶盞,站起來笑容可掬地望著寇彤。
“怎麼這麼晚來了?”寇彤有些擔心:“是坐馬車來的還是騎馬來的?”
關毅摸了摸頭,說道:“是騎馬來的。”
寇彤還未說話,他就立馬說道:“飛鴻踏雪,深夜訪美,此是人生一大快事也!我關毅一向是俗人,這次也能學古人恣意一回”。
說著他哈哈一笑,輕快又豪放。
“這麼大的雪,騎馬過來,全身都溼了,就是為了跟我說你要學古人行徑?”
寇彤並沒有因他的話而轉移注意力,反而神色比剛才更加冷峻:“關毅,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關毅一愣,他沒有想到寇彤能如此一陣見血地窺得他心中的想法。
本來想好的說詞,他此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關毅上前拉了她的手說道:“彤兒,你何時也變得這般聰慧?”
寇彤卻看著他說道:“不是我聰慧,而是我將你放在心間,你一言一行稍有異常,我都能體會得到”。
她覆上關毅的手道:“關毅,你今天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寇彤的話讓關毅心中大定,他的彤兒這樣對他。
“彤兒!”關毅整了整神色道:“我要出征!”
“出征?去哪裡?”寇彤大急:“就算要出征也要等到來年看開春,現在冰天雪地如何出征?聖上怎麼這麼糊塗?”
“彤兒!”關毅大駭,一把捂住了寇彤的嘴,沉聲解釋道:“不是我們要主動出征他國,而是遼國屢犯邊境,不過短短十日,已經連續攻下兩座城池。邊境告急,如若等到來年春天,恐怕遼兵都要打到京城門口來了”。
“那……那……那怎麼會是你出征?”寇彤緊緊抓住關毅的胳膊:“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除了遼國還有西夏,西夏此刻也虎視眈眈。”關毅將寇彤摟在懷中說道:“彤兒,你相信我,我會好好的,會毫髮無損的回來的,我一回來就迎娶你,好不好?”
“不好!”寇彤掙脫出他的懷抱,痛聲說道:“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你之前說只要回到京城,我參加過太醫院的考核就成親,現在我透過考核都兩個多月了,也不見你來提親。關毅,你現在又要哄我!”
說著,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般滾滾而落。
“彤兒!”關毅喉嚨一緊,緊緊握了寇彤的手。
“是我不對,我一直在西山大營練兵,半個月才能回來一趟,我怕你擔心,所以一直沒有跟你說”。
他用指腹幫她擦了擦眼淚:“是我不好,以後有事情,我絕不瞞著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寇彤聽了,眼淚卻落得更加厲害:“你瞞著我本是好心,可是你卻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一句話不說,一去是十幾天不見身影,見不到你的人,甚至連封書信都沒有。你之前說,怕我參加太醫院選拔分心,所以成親的事情,會等到選拔之後再說。可是選拔都過去了好久,遲遲不見你的訊息。
我是女子,總不好上趕著追問。但凡女子主動求嫁,大多不被看重,反而會被人說是輕浮無禮,在此事上面,我已經吃過一次虧,今生再不想重蹈覆轍。所以,我雖然很想見你,很想質問你,卻總是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
天下男兒皆薄倖,我雖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但難免會胡思亂想,有時候,我都會問自己,你是不是見了京城的閨秀,便將我忘了!我並非出身名門,所憑仗的僅僅是這醫術而已。在你面前,我總是……總是自卑的”。
這一番話,說得關毅心中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