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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是不能忍受的……她再次咬牙告訴自己。
然而五天過去後,睡眠不足外加心情惡劣的沐心蕾已快被悶壞了。柴房裡什麼都沒有,連最愛的書也被剝奪,於是,她終日只能對著一屋子的柴火發呆。
久而久之,她開始懷疑自己到底在堅持些什麼……
“心蕾郡主,你就道歉吧!”看到她日益消瘦的臉龐,黑色的陰影在眼簾下方顯現,塔真不忍地勸道,“我是不知道你和將軍之間出了啥問題,但只要你肯先低頭,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哼,這是宋朝人的驕傲。”沐心蕾咬著牙,囫圇吞著塔真送來的冷食,含糊的說道。
想起懷敏那張俊臉,她的火氣便開始往上冒。不過,只要有一口氣在,她絕不會答應他無理的要求,就算無聊死也得維持最後的自尊,以證明宋朝人的毅力。
“可是再鬥氣下去,你的身子會受不了的。”塔真收拾好餐點,臨走前不死心地再一次勸說。
“別說了,這輩子休想要我低頭。”
“你真是太倔強了,這樣子對誰有好處?”
塔真搞不懂,明明兩個人的心中都有悔恨,為什麼對那該死的驕傲卻如此重視!瞧將軍成天心神不寧,且對她偷偷送食物來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知道他怕沐心蕾受苦,可卻還是死硬地顧著面子。
唉,驕傲又不能當飯吃,換成是她被關在柴房中,別說是道歉,就算要磕十個響頭,也照做不誤。
“別說了。”沐心蕾心煩地擺擺手,示意她出去,想圖個清靜。
走到門前,塔真仍把握最後的機會,再次開口,“公主,只要你肯向將軍求情——”
“好了,你走吧!我死也不會做的。”她咬著牙,乾脆背對塔真,不願再聽下去。
塔真幽幽地嘆口氣,該說的、該做的她都盡力了,這兩個死腦筋的人,要氣到何時才罷休呀!
“對了……”沐心蕾忽然喚住將離去的塔真。
“什麼事?”塔真喜極地奔回,以為事情有了轉機。“需要我幫你跟將軍說什麼嗎!別客氣,我一定會幫你……”
“那些就不必了。記得,下次來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幫我帶幾本書,成天悶在這裡,哪裡也不能去,不發黴也快發瘋了。”她是想通了,可惜不是塔真想的那樣。若要長期抗戰的話,非得好好打發這無聊的時光,否則成天踱步,只會教人煩心,如何與之抗衡。
“嗄?!”塔真聞言只差沒暈倒。
※※※
柴房的大門忽地被人開啟,強撐起身子,沐心蕾懶懶地看著來人,呵,禍首來了——
看到懷敏的沐心蕾,精神不禁為之一振,渙散的眼神也一掃而空,隨即換上骨碌碌的明亮大眼。之後,她悶哼了一聲,將頭別開來。
一踏進柴房,看到那張讓人心憐的臉龐變得有如受過狂風摧殘的花蕊,失去了光澤與生氣,懷敏就開始後悔了,為什麼意氣之爭中,他總是屈居下風的那一個?
她憔悴的面容教懷敏深深自責,明知道她是那麼倔強,可他偏偏要用這種方法證明,難道以往他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
“你還好嗎?”凝望片刻,他還是先開了口。
“現在問這個問題未免太蠢了吧。”她嗤之以鼻,“早在你將我關進來之前,就該知道我不可能好的。”
“你想通了沒?”他嘆了口氣。要不是沐心蕾忙著生氣的話,一定能輕易發現他眼中的關懷。
他受夠了,只要她願意先低頭,願意表示些歉意,他一定會立刻放她出去。
“我該想通什麼呢?”她的姿態依舊擺得老高,“我可不記得自己做錯什麼事,需要被當成孩童般責罰。”
隱忍著心頭驟升的怒火,懷敏提醒自己要忍著點,他差點忘了這小女人的言詞有多犀利,態度有多傲慢,才短短几句話,就能惹惱平時心如古井般沉靜的他。
“這裡可不是個居住的好地方。”他提醒著,“待久了身子會不適,人也會感到非常沉悶……”
“那你就快放我出去!”她搶白道。
“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
他還敢提這個問題!沐心蕾氣得發抖,做他的妾?!哈,再等上五十年吧!
“休想!”她憤怒地拒絕,“我寧可繼續被關在柴房中,也不願受這種屈辱,這是宋朝人的骨氣。”
“做我的妾會辱沒你的身份?”
她仰起頭,“當然。”
“很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