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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順,雲倚墨只怕也學不來理家管事。憑她那種對數字的遲鈍,再大的家業也能有被她敗完的一天。
就算雲倚墨是多聰明靈秀的人也好,持家不是她做得來的。
“何況。”劉仲仁又說了兩個字,然後停了下來。
明顯是有下文的,葉裳容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絲猶豫。
她轉了轉眼珠。
這個……
“表小姐隻身一人,需要安身立命的地方,”劉仲仁一頓,似乎有些不想說的樣子,“和銀子。”
葉裳容心裡微微一凜,唇角卻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他把這個當成她的短處,開始用起逼的手段了。
尋常碰上這種讓人非低頭不可的做法,只怕當場就會惱怒起來,但是葉裳容不。
她開始覺得有趣了。
她現在並不是那個一身傷病,甚至連件乾淨衣服都沒有的葉裳容了。便是如今讓她立刻就這麼走出去,她也能把日子過下去。
反觀對方。
居然會對她這個人用起這些手段,本身就帶上了些許逼不得已的意思。雖然葉裳容並不明白為什麼是她,但是現在主動權並不在對方的手裡。
“能讓我考慮一下嗎?”葉裳容對著那堅忍沉厚的中年男人,只是淺淺地彎起唇,用一種毫不緊張,甚至不怎麼在意的態度問道。
約會
將離僵著身子,在軟榻上醒過來。他呻吟了聲,舉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昨夜晚上又是一場推不掉的酒宴。蔡莫兩家的管事才把生意談妥就拼命灌他,還一概不準將離手下的人幫忙。
偏生蔡家作坊的醬和醋,還有莫家商號的木材都是他鋪子裡少不得的貨色。想要在這被劉家佔去半壁江山的管陽城裡把生意順利做下去,就是一點蠅頭小利將離都不敢隨便放過。
所以他只能酒到杯乾。
即使他看著那些人眼裡的齷齪和猥瑣,他能做的也只有笑,只有把酒當成清水一樣地朝自己嘴裡倒。
將離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種事情他早已經習慣了。早年似乎曾經心氣難平過,現在的他只覺得宿醉麻煩,今天還有好多事是一定要做完的。
他昨天醉得一塌糊塗,好不容易支撐到了自己的屋子倒頭就睡。現下喉嚨乾澀,額頭一跳一跳地痛,身體更是重得像灌了鉛似的。但是,他不起來不行……
就在將離逼著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手突然輕按上他的額頭。
手指柔軟卻微涼,按揉得輕重合宜,手法甚是老道。
顯然是女人的手。
只是這樣體貼的動作,卻只換來將離渾身一僵,隨之而起的不是感動,而是一股陰沉的怒氣。
誰把這個女人放進來的。他跟流離他們強調過多少次,不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放進他的屋子——
“抱歉,我敲過門的。”在他額頭上按揉著的手一頓,縮了回去。
在將離辨別出聲音的主人時,心裡的不快頓時消失無蹤。
她自然,不是那些什麼隨便的又不知所謂的。
將離睜開眼睛,一邊把手伸過去,卻意外地摸了個空。他詫異地抬起身子看過去,卻見那個人只是站在軟榻兩三步遠的地方無辜地看他,揹著手的樣子倒是頗有些撇清關係的味道。
或許是起得猛了,又是一陣頭疼。將離再度倒回軟榻裡,一邊卻向她的方向伸出手。
果然沒讓他等多久,柔軟滑膩的手就自動落到他的手掌上。他只是合上手掌握住她的手,她就在軟榻邊坐了下來。將離拉著她的手帶向自己的額頭,她只是輕笑一聲,然後繼續起剛才的動作來。
將離看向為了遷就他的姿勢,幾乎趴在他身上替他揉額頭的少女。
窗子還沒開,屋子裡雖然昏暗一片,他卻還是能看見她纖長的睫毛。長長的,隨著她眨眼的東西輕輕扇動。那軟嫩的肌膚,他忍不住伸手撫了上去,果然……
怎麼這麼涼?
將離順手又摸了摸她的背,然後不由得眯了下眼,“又穿得這麼少?”
這人倒不見她夏天喜歡把面板露出來,入秋之後卻一直穿得很單薄。明明不是不顧惜身子的人,卻不知為什麼總喜歡把自己弄得手腳冰涼。
葉裳容嫌惡地一側臉,把自己的臉從他手裡解放出來,“熱烘烘的,還一股子酒臭。”
將離挑眉。
這丫頭,膽子不小。
他正要再伸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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