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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做了一件,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
“不準生我的氣。”她突然坐在榻沿上,然後死死摟住他的腰。她用力太大,他又猝不及防,於是她壓著他倒進軟榻裡。
“灼然……”劉啟文聽上去像輕嘆,又像是鬆了口氣。
“不準,就是不準。”她卻只是用力收緊手臂,然後將臉埋在他胸口不肯抬頭。
“灼然,放手。”劉啟文擔心地看著她的肩膀。
“不要。”葉裳容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先答應我不生氣。”
好似孩子耍賴一般的舉動,讓劉啟文好笑起來。
“不,先答應我,你不生氣。”葉裳容抬起頭。
她的眼裡和聲音裡,有太過明顯的不安,所以輕易地就將她的心情傳達給他。
她不想,失去他。
這或許比任何甜言蜜語,或者比任何道歉更加可信,於是劉啟文鬆開了眉頭。溫潤重新回到他烏黑的眼眸裡,他輕聲說“好”。
然後她在剎那間,眉開眼笑。
瞬間撥雲見日的晴朗明豔了她本來就嫵媚的臉龐,他一時沒有忍住,將手掌貼上她了臉龐。換來的,卻是如冬日偎灶貓兒一般的表情。她用自己的臉蹭蹭他的手。
“你自己要去見他的。”劉啟文不由說道。
知她不過一封信就不管不顧地去到那個人身邊,他心裡的確不爽快。而後的三日裡,他故意不去她那裡也不見她過來,於是不由得就惱了。所以在聽見她踏進門口的時候,他甚至不想主動轉過去看她。
但是,他立刻後悔了,甚至在綠萱進來之前。
如果她走了呢?那麼這回他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將她再度拉回到他身邊?
要知道,他甚至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更遑論將離那樣豔麗的容貌和絲滑的聲音?
他有的,只是她對他的迷戀。但是誰又知道,這種迷戀能持續多久?
也許某天清晨,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一切都荒唐可笑,於是就這麼離開了呢?
他不想,失去她。
她說過他像風,但是真正像風的,其實是她。她是春天明媚陽光下的暖風,是他孤寂灰暗裡唯一的溫暖和亮色。
所以她緊緊扣住他的腰,說不準生氣的時候,鬆口氣的反而是他。
“婚約,”劉啟文發現自己說得有些艱難,“你打算怎麼辦?”
說這句話的同時,心跳不由得快了一點。
“你才答應我不生氣的。”葉裳容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下去。
她懊惱的口吻,似乎撫平了些許他的緊張。
“那麼,”他抿了下唇,“八月初五?”
葉裳容的動作突然一停,於是他的心跳再次快了起來。
她低垂著眼睛,好一會才低低地“嗯”了聲。
她竟然答應了。
於是剎那間,世界似乎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明快起來,讓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表達自己的愉悅。
“君寧,要求我。”她閉上眼睛,“如果你希望我做什麼,或者不希望我做什麼,要求我。”
“你想見他。”
他當然不希望她去見那個男人。但在那之前,她想見他。
不,並不只是“想見”。
她愛他,她愛著將離。
這種認知讓他胸口一悶。
“但是在那之前,你才是我更需要重視的人。”她說,眼底隱隱閃爍著某種堅硬並且冷冰的光澤。
也是。
劉啟文突然想笑。
他和他,在她心裡本就勢均力敵。
所以說誰讓他,誰讓那個長著一雙鳳眼的男人比他晚了一步呢?
流言
管陽,酒樓。
“喂,聽說了嗎?”
“什麼?”
“劉家的事。”
“劉……‘那個’啊。”
“你說那真的還是假的?”
“聽說是縣令大人都提到了,總不能有假吧?”
“劉家老夫人看著挺和善一人,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來。”
“什麼挺和善,那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連這種該遭天打雷劈的事都做得出來,還和善?”
“但是……”
“沒什麼‘但是’!為了搶家產,竟然把大房生的兒子朝窯子裡送,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活該她兒子一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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