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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屋子裡怎麼不點燈?”說著,他轉身去點油燈。
“大牛,我有話跟你說。”幽暗的燈光下,張大娘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不尋常的熱切。
背叛
轉眼間已經到了四月初,天氣眼見著是一天熱過一天了。
這天傍晚,葉裳容在自己屋子裡翻看衣裳。去年入夏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沒有好通透,是以夏衫都是些出不了門的。如今乘著快要成親了,不如也多添些新的。
出嫁了的新婦不比姑娘家,總不好太素淡了。
葉裳容想著,不由也露出一絲淡笑。
這幾日張大娘待她似乎態度好了許多,想是張貴跟她說過已經定下了成親的日子。她一直明白婆婆沒有更疼媳婦的可能,只是能夠好相處些當然更好。
成親……
葉裳容手上一頓。
她如今也要成家了呢。
雖說張貴這個人看著是普通了些,但這樣才是過日子的人。高門大戶之類嫁的時候風光了,夫婿卻要是相伴一輩子的人。能知冷知熱、能疼人的才好。
只是這樣想著,淺笑就再也止不住了。
如今天暗得晚,這個時辰她還沒點燈。是以當有個人站在門口的時候,葉裳容立刻就發覺了。
她轉頭,是張貴。
“大牛,你回來了。”看見那個即將成為她夫君的人,葉裳容的笑意不由得就更深了一分,連帶著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柔軟下來。
但是那個人卻只是站在門口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他的臉揹著光,葉裳容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牛?”她的聲音裡不由帶上了些疑惑。
半晌那個男人才走進屋子,但是才跨過門檻他就停了下來。他皺著眉,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她,還是沒開口。
“怎麼了?”葉裳容放下手裡的衣衫,朝他走過去。
張貴卻突然慌張起來。他想要後退,腳跟猛地撞在門檻上,發出不小的悶響。
葉裳容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下去。知他這樣並不尋常,她看著他,等他開口。
“裳容……”高大的漢子囁嚅了半天,終於開口,“娘,娘她去向餘家求親了……”
有好一會兒,葉裳容似乎完全不能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剛才那絲清甜,那絲暖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不見。
見葉裳容沒有說話,張貴才繼續結結巴巴地說下去,“所,所以,對不起……”
房間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你說……什麼?”葉裳容勉強定了定神,只是再度開口時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止不住的輕顫。
“娘……去餘家求親……”張貴的聲音越來越弱,低下頭去不敢做聲了。
劇烈的心跳在聽見那個求親之後,突然靜止下來。胸口彷佛被什麼重物擠壓,最後一絲氣息都逃竄出去,只餘下一片鈍鈍的悶痛。眼前一陣陣發黑,葉裳容身子一晃,伸手扶在椅背上才穩住了身子。
“裳容……”張貴不忍心,他幾乎想要衝上來扶她。
葉裳容死死摳住椅背,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呼吸才再度睜開眼睛。她看了眼自己不停顫抖著的手,用力握拳頭企圖制止這種全身的顫抖。
她雖然低著頭,張貴卻也可以看見她發顫的雙肩,不由低柔了幾分聲音說:“裳容,你不要怪娘,她……”
“不要怪她?”葉裳容猛地抬起頭來。
原本就嫌蒼白的臉此刻一絲血色也無,只那雙水潤的杏眼裡閃著冰冷酷寒的光芒。
張貴沒看見想象中的梨花帶雨柔弱不堪,於是準備好滿肚皮安慰的話竟然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不怪她?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不要怪她?”葉裳容的聲音甚至淒厲了起來。她冷笑一聲,“一樣的卑鄙下流。”
張貴本是心懷愧疚,說他倒是不會如何,但是一聽她如此說到自己的母親,當即不悅,“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好歹……”
“她好歹什麼?”葉裳容眯了下眼,瞪著張貴,“我原以為她不喜歡我,只要我用心以誠,只要我待她好,她總有接受我的一天。但是到頭來,她是怎麼對我的?”
從沒見過葉裳容如此尖利和咄咄逼人的樣子,張貴一愣張了張嘴竟無話可說。
“我為了成親時要用的東西東奔西跑,腳上不知磨了多少水泡。她一句年青姑娘家不知愛惜就要了過去。”葉裳容冷笑一聲,“我以為她總算肯接受我,卻不想是我為人作嫁,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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