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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殺?
她的身形不由一僵,昨晚被冰冷的槍口對準的記憶重新席捲而來,讓她心房一顫,哆嗦著後退一步,隨即不敢置信地抬頭:他怎麼知道?
“不準回去。”撥開她的手,他抽出那張機票,捏在了自己手中,不容置疑地開口。
就好像是家長和孩子——孩子不聽話,於是家長很生氣……
他忙了一夜,在她嘴硬的情況下,處理妥帖了一切,可是早上卻接到左川炎的訊息,說她要走?!
童遙,誰教你的?這樣悶聲不響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想到這裡,他的呼吸又粗重了幾分,劇烈的喘息著,難以平復已經噴薄至喉頭的怒意!
“你!”他強制的態度讓童遙不禁蹙眉,這樣的管束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叛逆——
憑什麼他說不準,她就得聽?
她偏要回去!
“還給我!”童遙負氣地將機票搶了過來,恨恨地抿唇,像是無理取鬧的東西,“這是我花錢買的!”
“我可以賠你錢。”他一字一句地開口,聽似平靜的語氣,實則暗潮洶湧。
這是秦慕遠生氣的前兆,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好,但也不是沒有底線。
“你……”童遙被他氣得牙癢癢,心中也堵得慌——他攔著她幹什麼呀!他在這裡風流快活的生活不是很好嗎?他不是三年前就和她撇清關係了嗎?
幹嘛要招惹她!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不禁又是一涼,終於深吸了口氣,佯裝出冷淡地回應:“秦先生,請問您想做什麼?”
一句話,瞬間將他推到了千里之外。
饒是秦慕遠這麼沉穩冷靜的人,也是一呆,服務檯桌面上的手不禁加大了一分力,骨節分明的手指蒼白一片,然後又漸漸暈出洶湧的淺紅色……
秦先生?
這個稱呼,真夠疏離!
“你叫我什麼?”他深吸了口氣,才淡淡地出聲,目光凝望著身前的女孩,眼中一片嗜血的冷光。
以前都覺得那聲“小叔”著實刺耳,讓他心生罪惡,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有更讓他不爽的稱呼……
站在三米開外的左川炎著實捏了把冷汗,作為一個熟悉秦慕遠脾性的路人甲,作為一個礙眼的現場配角,他真的很想大聲提示:童遙,你不要自尋死路啊!哥真的要生氣了!
生氣的後果很嚴重啊……
“秦先生!”偏偏還有不瞭解真實的秦慕遠的,她揚起了小臉,昂首挺胸地對上他憤怒的臉龐,“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再見。”
三年前的那一次,她敗得狼狽;三年後的今天,她儘管心酸,也要走得瀟灑!
她昂首、挺胸、深呼吸、轉身,卻還沒有來得及抬腳,手上的機票猛然被他奪了過去……
他終於被她踩到底線,完全爆發!
“喂!”童遙慍怒地低叫,還沒有來得及搶回來,他便勾了勾唇角,利落地出手,直接撕了機票——
一時之間,藍白相間的碎紙片四散,悉數掉落在光潔的瓷磚地面上。幾個行色匆匆的旅人經過,紛揚起一地的碎屑……
機票,徹底報廢了!
“你幹什麼!”童遙呆了兩秒,終於怒吼出聲,抬頭卻撞上一雙冷冽至極的眼睛,其中的怒氣比她強盛一百倍。
“跟我走。”拽起她的胳膊,秦慕遠拎著她就往門口走。
黑暗因子已經甦醒,那個所謂的溫和冷靜的秦慕遠,在此時完全被替代。
“好痛!放手,你不講理!”童遙也和他槓上了,“我回不回去,和你有什麼關係?嘶……”
手上的力道陡然更重一分,她痛得抽了口涼氣。
秦慕遠無聲地瞥了她一眼:很好,和他有什麼關係?
童遙,這三年,你還真是“成長”了不少!
“我不要跟你走……”她一路叫嚷著被他帶離,所有的叫囂,在秦慕遠眼裡,似乎都是視而不見的獨角戲。
左川炎站在原地,看著兩人扭擰著走出他的視線,不由地鬆了口氣:太好了!他成功地被遺忘成路人甲了……
這個時候,他可不想一起跟回去!
哥現在這可是盛怒!
百年難得一遇的盛怒!
童遙啊童遙,你自求多福吧…………
充滿歐氏風情的建築從車窗外飛速劃過,墨色的車身在寬敞的道路上飛馳,錶盤的指標顯示速度已經超過兩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