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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伯愧疚的欠了欠身子,與尤溪一起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兩名健婦過來替厄喀德脫下鎧甲。
素鳴衍若有所思的看著昏迷中的厄喀德,想不通貝迦人的女武神竟有這麼嬌柔的面容,實在讓人難以想像,想到會戰之初,厄喀德單騎強襲高崖城堡的情形,素鳴衍忍不住咂起嘴來。
遭受慘重損失後的貝迦右翼軍團亂成一團糟,但是格圖守軍的情況好不了多少,根本無力把握眼前的戰機。尤溪將假充厄喀德的屍具與鎧甲送到主城,沒有多作停留就返回壁壘城。檀那耿明無臉要求素鳴衍到主城去見他,派出使者隨尤溪到壁壘城來見素鳴衍,要求貝迦右翼軍團撤退時,以他麾下的戰力為追擊主力。
素鳴衍想也不想的嚴辭拒絕,使者說道:“石京度將軍願受我王節制,請殿下特許。”
素鳴衍啞然失笑,石京度適時的“背叛”,讓他離帝都又近了一步,不曉得他幾時才能率領這支精銳調到檀那隆城的身邊。檀那隆城的勢力太弱了,確實有必要助他一臂之力,素鳴衍板起臉,斥責道:“石京度是羽嘉郡邊防軍司序列的高階將軍,我身為羽嘉郡留守使,石京度他敢另投他人懷抱,我便割下他的頭顱。”
“貝迦人失主帥,惟潰退一條路可走,殿下還要儲存實力,只會錯失戰機,成為帝國的罪人。”檀那耿明的這名使者說起話來也相當不客氣。
“你休拿高帽子壓我,你回去跟你的主子說,雷隕天火燒不死我,他就休想從我手中調動一兵一卒,他想拉攏羽嘉將領,我寧可割掉這些人的腦袋也不給他用。”素鳴衍冰冷的眼神舔過使者的臉,“除非你的主人拿出相應的東西,我就率領我的侍衛營撤出格圖。”
使者臉上青紅交雜,想必是讓素鳴衍的無賴態度惹惱,壓低聲音說道:“就算石京度所部調出羽嘉邊防軍司的序列,殿下也會放手。”
“不與我將勁使到一處的家奴留著有什麼用?”素鳴衍皺著眉頭,此時他名下的兵力不比檀明耿明弱多少,就沒必要擺什麼低姿態。
檀那耿明費盡心機追求的就是一場輝煌的勝利,大勝就在眼前,他怎麼會錯過趁勝追擊、徹底擊潰貝迦右翼軍團的機會,所以石京度手中的近四千精銳對他來說尤其重要。
這名使者憤然離去,沒過多久,檀那耿明又另派了一名性子溫和的使者過來,素鳴衍也無繼續刁難檀那耿明的意思,戰機就在眼前,很可能天亮之後,貝迦右翼軍團的殘存兵馬就會後撤。素鳴衍讓檀那耿明寫下兩千萬銀幣的借條,才同意將石京度所部的一切調動許可權都移交給檀那耿明,包括戰後將石京度所部調出羽嘉邊防軍的編制序列。
“老三日後能順利控制格圖的銀礦,也不會在乎這點小錢,”檀那耿明屈指彈了彈籤滿檀那耿明私印、王印、官印的羊皮卷,“是不是給老二分點,石京度所部畢竟是他拿私房錢組建的。”
尤溪垂首說道:“我看不用了,石京度所部調出羽嘉邊防軍司的序列,戰後很有可能會編入帝都衛戍司,這樣的結果,難道還讓二殿下不滿意?”
“這倒也是,”素鳴衍咂咂嘴,將借條貼身藏好,問道,“送給老三的大禮會不會露出破綻?”
“將屍體塞進鎧甲之中,又用烈炎烤了一陣,皮肉與鎧甲粘在一起,應該無法分辨真假,我想三殿下也許會有所懷疑,但是對三殿下來說,這具屍體不是一樣有用?”尤溪笑著說,“下臣倒不知道殿下將厄喀德留下來做什麼用?”
“哦,難怪你走之前我聞到有肉香味,”素鳴衍說道,“厄喀德的本尊就是火鸞天獸,我看合我們三人之力,都無法跟她力敵,她應該是貝迦國極重要的一位人物,貝迦國大概會捨得一些代價來換她,先留著吧。”
……
檀那耿明看著隨從輕輕揭開精金滲秘銀製成的護面,裡面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整個的都煮熟,站在臨時搭建的營帳中的將領都是經歷血腥的考驗,此時都忍不住泛起一陣惡寒。
石京度頗為惋惜的說:“六殿下從魔焰之海也只搶走一具屍體,要是能活擒敵軍主將就好了。”
檀那耿明皺著眉頭,他可不相信眼前的屍體會是貝迦右翼軍團的主將厄喀德,巨形火鸞形滅與老六伺機搶人幾乎同時發生,高溫魔焰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厄喀德烤成這樣,厄喀德畢竟是貝迦人的女武神,就算脫力不支,她的身體也能抵禦一定的火焰傷害。但是老六明擺著不肯交人,又能奈他何?
檀那耿明眉頭翹了翹,說道:“將屍體以及厄喀德的遺物送還貝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