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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影感到不可思異,嘴裡嘖嘖叫著。
巫彌生將事發突然的刺殺細細講了一遍,檀那界明咬牙罵道:“可恨,竟然趁我偷偷溜回碎葉的時候下手。”
他並不關心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的生死,刺殺的人趁他偷偷返回碎葉下手,他就是能洗脫嫌疑,也脫不過帝君的責罰,難怪他要恨得牙癢癢。
“有沒有派人上去檢視?”
敵人只派出幾名頂尖高手,一擊不管成與不成,就迅速退走,根本不會在崖頂留下痕跡。巨石砸下,整座山崖幾乎給震得要倒塌,侍衛們傷亡慘重,哪裡還有時間上去檢視敵蹤。但這是四殿下的質問,巫彌生還得低聲下氣的回答:“卑職忘了,這就派人上去……”
“算了,我派人上去查一查。”檀那界明掃了一眼潰不成軍的侍衛營,伸手擋住巫彌生,喚過一名冷漠枯峻、穿著便裝的中年武者,低頭吩咐了幾聲,就讓順陡直的山崖爬到山頂上去。
剛才四殿下竟能微微推動石山,讓巫彌生吃驚不少,心裡想:四殿下此時也站在地階的頂點,離天榜只差一步之遙。
等了片刻,那名中年武者下了山,搖了搖頭,說道:“沒留下任何痕跡。這塊巨石是碧雲山巔的一座石峰。將石峰撼斷,又準確的砸中六殿下的車駕,只怕是加持龍力的頂級武者。”
“龍力術?”檀那界明的眼睛裡精光一閃,“我六弟為人荒淫了些,誰會費盡心機來殺他?我還當上唐峽的事是有人誇大其辭,沒想到真是這麼回事?”
中年武者望著檀那界明,說道:“六殿下在碎葉遇刺身亡,四殿下又偷偷出帝都,小心帝君問責。”
檀那界明哈哈大笑,犀利的目光掃過巫彌生、尤溪、江採離、阿黛,目光在阿黛的臉上停了下來:“長照妃真將你賜給我這個廢物六弟了?”
阿黛驚惶未定,臉上還是沒有血色,斂身施禮都覺得虛弱無力,說道:“阿黛見過四殿下。”
“你覺得我會下的手?”
阿黛望著矗立在眼前的巨石,內心充盈著一種複雜莫名的痛,身入帝宮,命運就由不得自己,曲意奉迎,誰又能明白自己心裡的哀愁?給四殿下凌厲的氣勢壓迫得透不過氣來,阿黛輕聲的說道:“四殿下欲對殿下不利,自己怎麼出現在碎葉城裡?”
檀那界明的眼睛在阿黛身上逗留了一瞬,放聲狂肆的笑起來,轉身對中年武者說道:“帝君老了,但不糊塗,只是這次偷出帝都,只怕無法善了。”冰冷無情的目光瞟了巨石一眼,冷哼一聲,“說什麼天命之子,哼……”指著巨石,對身邊的侍衛說道:“這就是教宗推算出來的天命之子……”
幾位殿下之間為了帝子之位可以說是毫無情義的存生,大殿下、三殿下、四殿下正為帝子之位爭得不亦樂乎,突然冒出一個六殿下來,難道他們心裡含恨。巫彌生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四殿下狂妄到連表面的兄弟之情也不講,與尤溪互換眼色,暗道:四殿下心裡也起了殺機了吧?
天命之子?難道說帝都的謠言又升級了,讓幾位殿下內心的顧忌越深了,所以有人才迫不及待的在碎葉境內下手?
碎葉城是四殿下的封邑,內府司會派官員進駐碎葉城檢點四殿下的言行。此地的事情,只怕還要等到內府司的官員來善後。
等到半夜,內府司的官員面無血色的從碎葉城趕來,對他來說,無疑更希望今夜發生的事是一場噩夢。
內府司將他派駐碎葉,出任碎葉郡王府典籤,約束四殿下的言行。可以面對有可能登上帝君之位的四殿下,他一名小小的典籤,怎麼有膽量行使約束之權?四殿下平日任性妄為,只要不生是非,誰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偏偏這個當兒,六殿下途經碎葉時遭到刺殺。這當兒四殿下卻秘密潛回碎葉。他日就是查明四殿下與此事無關,四殿下受一番訓斥在所難免,但是他監察失職的罪名絕不會得到輕恕。
四月的夜風涼颼颼,內府司官員站在那裡,身上已經出了幾次虛汗,過了許久,還是巫彌生冷靜的建議:“方大才也看過現場,這些事還要請方大人秉筆直書,現在可以將殿下的遺骸收集起來,讓我們護送進帝都請罪。”
“對,對……”姓方的官員看著隨自己過來的十多個手,只怕連巨石的一隻角都掀不動。
巫彌生走到檀那界明面前,施禮說道:“卑職抖膽請四殿下施以援手。”
巫彌生是帝國左卿的心腹,檀那界明心裡想:不知左卿聽到這個訊息,會有怎樣的臉色?但是知道摩揭家根深蒂固,摩揭伯岑若為己用,帝君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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