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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普通士兵殿後,素鳴衍也佩服他的風骨,卻不知尤溪領著十人上去能抵什麼用,眼睛緊盯著山間。那片雲團耗盡,雪粒消散,聶魯達立在山腰,周身覆滿雪粒,一動不動,有如一團白色石塑。
從山巔的巨巖後面跳出十多名武士,白衣似雪,手裡拿著雪片刀,朝聶魯達殺去。
素鳴衍見聶魯達不能動彈,尤溪離他還遠,正要大呼不妙,卻見他手裡的那柄逆鱗耀炎矛首耀出一團血色光華。血色光華自矛尖灑下,身上雪粒遇之就溶為清水,沿順著鐵甲流下來。
十多名白衣武士刀及身體的瞬間,聶魯達動了,手中的長矛在那瞬間失去蹤影,只見他與白衣武士之間爆出一團血色光芒。
尤溪大喝一聲:“聶將軍,爆炎箭。”
聶魯達聞聲將長矛舞成的那團血色光芒往外一推,人便飄掠下來。
三名箭手,各拈一支黑色之箭,箭簇奇大無比,分別射向白衣武士周圍的三點。黑色大箭觸地即爆,耀出一團白焰,刺得眼睛生疼,隨即聽見連續三聲爆裂巨響,大地微微晃動,白衣武士所在的地方,已經給爆炸掀起的飛塵罩住。
碎石如雨,從天而降。
飛塵靜落,只見那處還剩下三名白衣武士搖搖欲墜的站在那裡,不過白衣已不能稱之為白衣了。
山顛跳出數名白衣武士出來接應,聶魯達與尤溪匯合一處,領著聚集起近三十名軍士,往山巔逼去。十名箭手都將一支爆炎箭搭在弦上,箭指立在山巔之上的那塊巨巖,攢射過去。
素鳴衍不知爆炎箭是啥玩藝兒,但是三名白衣武士沒有在爆炎下化為飛灰,修為比自己要高出許多。
又是一陣驚動裂聲的巨響,待飛塵散盡,山巔之上的那塊巨巖已不見蹤跡,不斷有碎石與殘肢,從半空墜落。
素鳴衍望著巫彌生,說道:“有這玩藝兒,哪需聶將軍去探道?”
巫彌生苦笑道:“只有六捆爆炎箭,剛剛已經用去一捆,如果不是探明有敵埋伏,誰會捨得用?”
素鳴衍想想也是,爆炎雖然是中級混沌術法,恐怕只有五階以上的混沌系術士才能施展得有如箭手射爆炎箭那般的嫻熟。六捆爆炎箭,每捆三十六支,相當於暗藏六七名五階混沌宗術士。
只是術士耗盡念力還能慢慢恢復,爆炎箭卻是用一支少一支。
爆炎箭射上山巔之時,數道白影已從岩石後閃掠出來,沒有傷著敵人的要害人物,巫彌生難免心疼。
聶魯達、尤溪領人下了山來,臉上憂色未解,對素鳴衍、巫彌生說道:“峽谷那邊,騰起漫天灰塵,看情形他們要強佔峽口有利地形,發動衝鋒。”
三十六乘銅車迅速變幻陣形,結成銅車之城,龍騎營的五百將士也結成兩個翼陣守在兩側。一切準備停當,峽口響起密如驟雨的蹄音,動天徹地的往這邊宣洩而來。
素鳴衍駭然失色:這得有多少騎兵從峽谷口衝鋒出來?
巫彌生大喝道:“敵人中有役獸術高手,爆炎箭準備,長弓手準備,不要讓荒獸衝到銅城前。”
龍騎營的兩個翼陣迅速移至銅車之城的側後。狹窄的地域裡,巫彌生也沒信心銅車之城能抵擋的住成千上萬頭荒獸的野蠻衝撞。
蹄聲未出峽谷,腥臭已彌天漫地,素鳴衍掩鼻欲嘔,無數頭奇形各異的荒獸挾著崩天裂地的威勢衝出峽口,荒獸爭先恐後,邊緣處的荒獸給峽口的巖壁擠成一團血肉,露出森白骨,卻沒有停下衝勢。
素鳴衍在燕雲荒原裡生活了十數年,還沒見過成千上萬頭荒獸一齊發狂的情形,臉色煞白。素鳴衍聽了巫彌生的話,換上一件衣袖寬大的錦衫,將小紫袖塞在袖口裡。這時候,一直酣睡不休的小紫狻兀然撲天蓋地掩來的濃郁氣息驚醒,小獸頭探出衣袖,看見峽口的駭然聲勢,忙又縮回衣袖,一直退到素鳴衍的手肘處,才發出低吠悲鳴,壯壯素鳴衍的膽氣。
巫彌生也沒經歷過這麼大的場面,比不上尤溪鎮定。
尤溪將銀色巨弓掣在手裡,大步往前走了數步,離銅車結成的城牆還有二十多步的距離站住,透出箭垛,恰能窺見不斷逼近的獸群。
“拿爆炎箭來。”
尤溪拈起一支爆炎箭在手裡,四名箭術好手也各取了一支爆炎箭站在他身側,一百名侍衛各執長弓列成三隊橫在他身後。
素鳴衍想回車屋,想那精銅鑄造的堅固車屋應該能抵擋住衝擊,見銅車頂上的數十名侍衛並沒害怕得跳下車,心想自己也不能太窩囊。振了振神色,將小紫狻裝進兜裡,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