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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忍不住驚訝得臉色也變了。摩揭伯岑將自己收入門下,並不是看重他的能力,而是要讓他來頂替這個六殿下。
素鳴衍心裡充滿失落,有種讓人操縱、控制的憤努在胸臆間流動。
“吱啞”一聲,門扉推開,一名穿著純麗采衣的侍女端著銅盆進來,向巫彌生斂身致禮:“巫大人,主祭大人吩咐給殿下擦拭汗漬。”
巫彌生退到一旁,沒有退出房間,素鳴衍看不見巫彌生,只聽得見他微微的吐息,知道巫彌生會緊隨身側,幫他應付或者掩飾所有的異常。
素鳴衍望著模樣俏麗的侍女正擰乾巾帕貼著他的額頭輕輕擦拭,出聲問她:“可是巫大人將我救回來的?”
侍女只有十六七歲,讓素鳴衍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手裡不覺按重了一些,回頭望向巫彌生,臉上浮出羞澀的紅暈:“巫大人抱殿下回府裡,身上也染了一身血……”
巫彌生說道:“殿下還是少說話為妙,主祭的麻痺術維持不了多少時間,殿下還要熬著點痛。”
麻痺像電一樣在體內鑽動,哪處神經傳來痛感,麻痺就會就加深一些,減輕那裡的痛感。麻痺術本來是極簡單的一種術法,連荒原裡最溫順的魔羯也會麻痺術的天生技能,但是能將麻痺術用得如此之妙,也只有像主祭這樣的高階術士才能做到。
接下來的三天,傷口漸漸收住,疼痛稍減,已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素鳴衍這才知道自己兩隻手臂都讓巫彌生敲碎,右腿脛骨也斷成兩截,更有上百道讓鋼爪抓裂的傷口密密麻麻的遍及全身。素鳴衍臉型與擅那明河極為相像,但是在荒原裡飽經烈日寒風的肌膚遠不及檀那明河在宮廷養成的那般細膩。等結滿全身的傷疤剝落,自然還長出一身細皮嫩肉出來。摩揭伯岑讓他戴上面具,一方面不讓別人看見他與檀那明河相像的容貌,一方面使他的面板變得更白晰。
摩揭伯岑拿他來頂替檀那明河,自然事事考慮周全,素鳴衍只擔心斷裂的脛骨與兩臂會留下殘疾,嚴重影響他的武技。過去三天,只有那個白袍的主祭時時施展麻痺術的右臂略的知覺,左臂與右小腿還是毫無知覺。
素鳴衍對宮廷規矩一竅不通,不過按照巫彌生的告誡,羽嘉官員過來探望時,一概的淡漠對待,極少開口說話,有些事非要表態,也只是哼哼兩聲,由巫彌生心領神會似的將意思表達完全,再由他點頭認可就是。
摩揭伯岑還是流徙罪臣的身份,不便隨意覲見,只有巫彌生仗著救駕之功,理所當然的守在素鳴衍的身旁。羽嘉的官員也希望剛從帝國左卿之位上退下來的摩揭伯岑分擔一部分責任,全力推薦他最得意的門生巫彌生來擔任新組建侍衛營的統領,一百名侍衛除了從羽嘉邊防軍裡挑選一些忠心耿耿的精銳,還從巫氏行館抽調了一批人。
素鳴衍的傷主要是四肢,身上的抓傷只要收住傷口、清除餘毒就沒有大礙,三天一過,素鳴衍就可以坐起身子,將室內的情形盡收眼底。雖然身處西南的偏僻郡城,但是室內的豪華遠遠超過素鳴衍在經文圖鑑裡獲得的見識。
天然紋石砌成的四壁有著細膩美麗的紋理,彷彿印象繪畫,四隅各有一根一人高的立柱獸雕,遑論完美絕倫的藝術,僅是極品玉石雕制的獸眼在夜色熠熠閃光,就昭示傾城的價值。頂壁天花是降神摩訶傳法天下的浮雕,雕花青銅大床以及室內每一件生活用具無一不是完美的藝術品,所幸素鳴衍躲在床上不能動彈,不然在室內每走一步都要提心吊膽,撞著碰著,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四名容貌俏麗的侍女讓素鳴衍更加拘謹。侍女採兒為他揭被解衣清洗傷口時,素鳴衍差點失聲驚呼起來,採兒地雙細膩柔若無骨的雙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素鳴衍強念心訣、凝神守心,卻怎麼也抑不住體內沸騰起來的熱流往下體湧去。採兒輕輕的掐了他一把,臉上湧出羞澀的紅暈,手裡卻沒有停,小心不碰著那根聳立的物什,仔細輕柔的清洗他身體的每一處。
素鳴衍正為這事羞愧難當,迷迷糊糊間睡不踏實,聽見採兒拉著另一名侍女站在屋子的一角輕輕說道:“都說殿下人小鬼大,我們跟著殿下,殿下就是我們的主子,凡事都要想開些,說不定還能得到寵愛。我看他比我還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碰著那根東西,猛的跳了跳,殿下卻將頭埋到枕頭下面,脖子梗都紅了……”
素鳴衍心裡一驚,讓侍女採兒的一番嚇得一激靈,心裡的羞愧、慾念如湯沃雪,消失得一點不剩,心想:檀那旃才十七歲,怎麼會落下這名聲,這戲怎麼演下去?
第七章 嬌柔女侍
窺著女侍不在房間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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