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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身懷六甲,只能倚著鞦韆,漫無目的的輕晃,四周櫻花紛繁落下,點綴了寬大的裙褶。
前些日子重黎出征,聽聞是蜀山掌門領著八大仙門弟子對魔界群起而攻之,若是怠慢,恐怕魔界的消亡都會比朝歌的孩子早一天來臨。
所以等到櫻花凋零,重黎卻仍舊沒有歸來。
結界之外突然地動山搖,人聲嘈雜,朝歌起身就要出去看看情況,再想重黎告誡過她不要走出這片宮殿,便轉身坐回鞦韆,靠著繩索繼續等待。
忽而狂風貫入,將衣裙掀飛,朝歌抬手遮面,只聽一聲裂帛,再睜眼所有僅剩的八重櫻花從天而降,如三月飄雪,多姿多彩。
重重櫻花之後,一身白衣勝雪的顏淵踏著千山萬水而來。
九天之上纖塵不染的謫仙,如今卻手持軒轅劍殺入魔宮,衣襟上鮮血零零星星,身形修長桀驁,長髮隨風擺動,衣袂飄飄。
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彷彿經歷滄海桑田,劫後餘生,再度相逢。這一刻欲言又止,朝歌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肚子,低下頭去,顏淵的目光也是隨之看去,目瞪口呆。
朝歌就要回避,顏淵才反應她抓著裙褶起身,靈閃追上,控住她手腕,朝歌掙脫不開,難以啟齒道:“我……我已經不是神仙了……放開我……”
顏淵百感交集,看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容分說道:“跟我回崑崙!”
朝歌嚇得驚魂未定,護住小腹哭道:“我不能回去——我已經懷孕了!求求你放了我……”
握拳聲連連,朝歌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就要被他擰下來,痛得不能自已,顏淵也是強忍著一切,一擊將她打暈,橫抱起來,帶回天庭。
從醒過來直到現在,在天牢裡已經度過了三五天,可卻遲遲沒人過來審她。
三清神殿的天牢,就如同崑崙的祠堂一樣,古老而陰暗,有一股晦澀潮溼的氣味。朝歌盤著兩條尾巴睡在角落,等聽到外頭一有動靜,便立馬起身趴到牢門上張望。果不其然,聽一聲“恭迎勾陳上宮大帝”就知道是顏淵過來了。
朝歌已經望穿秋水,好不容易等到師父過來,一開口才發現嗓子都啞了。可是等顏淵就這樣隔著一道牢門站在她跟前時,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因為那冷若冰霜的眼眸,足以暗示了他心裡蘊藏的怒火。
看守人要開啟牢房,顏淵伸手錶示不必,朝歌掃了一眼大致知道情況,低下頭去。
顏淵道:“你可知罪?”
朝歌抿唇不語,看外頭徘徊巡走的天兵天將,更是有口難開,良久才輕輕點頭。
顏淵毫無表情道:“那便好,本座已上稟三清,只道是重黎進犯玉虛峰,趁我不備,將你擄走……崆峒印之事,暫且瞞著。積原現在穩坐戰神之位,為師並不想舊事重提,誤了大局,傷了和氣。”
朝歌似懂非懂的點頭,看來師父果真忘了五個月前的事情,否則也不會留給積原這樣的餘地。
顏淵又道:“至於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朝歌一把抓住牢門道,“如何?”
顏淵眯眼不悅:“自然不能留下。”
朝歌渾身一怔,只聽顏淵接道:“你在魔界仙身盡失……懷上魔尊之子,已經讓崑崙和天庭顏面全無,若非你有苦衷,如今已經在誅仙台上了……為了保住你,最後的結論就是拿掉孩子,剝奪仙籍。”
朝歌張口卻只能呼吸,攥緊欄杆,顏淵也是側頭不再多說,只看她睜大了眼睛,淚水顆顆落下,顏淵轉身踏出第一步,她即刻伸手抓住他的衣襟,與此同時跪下來,痛心疾首道:“求求你……”
顏淵止步不肯回頭,聽她悲痛欲絕的請求:“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四個月後……就算跳誅仙台,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我也毫無怨言……”
感知顏淵就要離開,她猛地兩手伸出牢籠,不顧圍欄將手臂擦出一道血痕,緊緊抓著如同生命最後的希望,聲淚俱下:“師父!師父……”
顏淵張開的五指漸次握緊,閉眼道:“既然你還叫我這一聲師父,就該知道……這已經是為師最後的讓步了。”
朝歌以為可能事情會有轉機,也許顏淵會念著舊情,像當初那樣將她輕而易舉的帶出三清神殿,可是現在才知,如果一切真相無法說出口的話,對顏淵而言也是莫大的悲哀,所以他才這樣決絕離開,只留下一句:“三日後,本座再來要你的答覆。”
朝歌成為墮仙一事,因為是有顏淵親自帶回,所以他在此次審判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勾陳上宮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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