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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天愁客的武功,都高於歐陽上智,因此當時,說真的,我們並不忌憚他,我猜忌的是天愁客,天愁客猜忌的是我,我們都想拉攏歐陽上智去對付對方,卻不知道:他才是城府最深的,最會裝傻的!”
孔識藏的語氣雖平靜,卻還有著無法淡去的不甘心。
“為了壓下天愁客,我將他的龍鬚指秘笈盜錄了一份,送給歐陽上智;呵!當然,天愁客憑他的聰明才智,也揣摩出我的絕招九斷金指,將之抄錄給歐陽上智了。
“我們都相信歐陽上智是自己人,歐陽上智偷偷告訴我:他將天愁客的龍鬚指加以改變,創造出更強的三泰陰指秘笈,要與我一同修練,便約我到天山頂。
“想當然耳,我到達天山頂之後不久,天愁客便也來了。我萬分震驚,以為他知道我和歐陽上智的勾結。他的神情也怪怪的,陰沉沉的,呵!他想的一定是一樣的事情,可是當時我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更戒備地防著對方。
“但那天歐陽上智一直沒有赴約,來的是日月才子。”
“日月才子?”普九年問道。
歐陽世家三名結拜兄弟之間的詭譎互鬥,孔識藏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普九年卻感驚心動魄,三個智謀一樣高的人日夜如此相處,是何等可怕之事!
孔識藏道:“他們兩人自稱日月才子,呵呵,我們也沒聽說過,他們只留下兩句話:‘素觀江湖真,談悟紅塵欲’。”
此言一出,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素還真與談無慾身上。
談無慾嘴唇動了一動,終歸沉默。
孔識藏道:“激戰之中,天愁客被日月才子捉了,流放死刑島。所以說知道如何上死刑島之人,可不只照世明燈一個。”
照世明燈微微欠身道:“是的,但是素還真與談無慾不欲出風頭,保好讓在下負起流放魔頭的小事了。”
談無慾冷冷地瞪了照世明燈一眼,孔識藏又道:“日月才子既然有這通天的本事,追查世家的人追到了天山頂,我想我的藏身之處,他們也瞭如指掌才對。”
普九年道:“日月才子會知道天山頂的秘密,必是歐陽上智透露給他們的情報了?”
“沒錯。現在歐陽上智想殺我,也會再透過種種方法,讓他們找到金石山。”
談無慾正要說不是歐陽上智透露的訊息,卻被素還真及時打斷:“前輩當時為何安然無事?是否前輩打敗了日月才子,得以脫身了?”
孔識藏瞄了瞄素還真,不知是笑他裝傻,還是也存了幾分疑惑,道:“我哪有本事打敗日月才子?我在戰鬥中落下絕崖,狗運好,沒摔死罷了。”
談無慾不解素還真為何不讓自己發問,而素還真卻是一肚子無奈。若是談無慾老實說出不是歐陽上智所透露,那麼自己還得交待出如何找到此地的過程,話說多了必有破綻。在照世明燈面前露了破綻,以後可就麻煩不斷了。再說,談無慾若是說了出來,無異於承認兩人就是日月才子。
孔識藏慈靄的面容底下,心機可一點沒有退步,還是三言兩語就差點逼素還真與談無慾露了底。
然而孔識藏也正是一樣心思,他怎麼誘導,素還真就是不透半點口風,讓他也沒有把握斷定他們是不是日月才子。看來歐陽上智敗在他手中,一點也不冤枉。
孔識藏道:“我落崖之後,千方百計地躲過歐陽世家的追查,隱居在此。我也想通了:歐陽上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我和天愁客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還將他視做親信,歐陽上智實在太可怕、太可怕了!”
普九年道:“我看比歐陽上智可怕的人,也在我們之中。”
大家當然都明白他所指的人是誰,素還真道:
“此事也不必現在就做定論,照世明燈又是如何打聽到此地的呢?”
眾人都望向照世明燈,孔識藏道:“我這就不知道了,照世明燈,你來說吧!”
照世明燈淡然道:“我不能說。”
眾口譁然,談無慾道:“為何不能說,你有難言之隱?”
照世明燈微笑道:“你和素還真兩人也沒說啊!為何獨獨要我說出來呢?”
“我……”
照世明燈又道:“或者孔識藏前輩已經替你們說了?你們就是日月才子?”
素還真的心差點跳出喉頭,照世明燈一語就逼得他們沒有別的選擇,要嘛就承認自己是日月才子,要就不承認,也等於孔識藏說的是別人,那麼他還是得再別想一套說詞。
素還真忙道:“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