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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話中沒有半點起伏,平靜得有些異常。
“司棋!”西門罄喚了一聲,帶著祈求,手依舊沒有放開。
“放手!”宗政司棋冷哼一聲,見西門罄還是緊抱著自己,內心一陣煩躁,反手一掌擊向他,西門罄猝不及防,被宗政司棋一掌擊飛,她下手不知輕重,西門罄碩長的身子翻飛了十幾丈才落下。
那一掌擊出時,她便已經後悔了,見西門罄落地,似乎是摔得不輕,忙上前去,“表哥,對不起,我——”
“噗——”西門罄自地上艱難起身,吐出了一口藍色的鮮血。
他本在殺陣中就受了傷,方才一路追著宗政司棋,背上的傷口早就裂開了,此時被她不知輕重地一掌擊中,更是傷上加傷,竟然吐出了血。
“表哥!”宗政司棋驚呼一聲,一邊跑,一邊去掏包裡的療傷丹藥。
但就要近西門罄的身時,西門罄卻是突然轉過身去,聲音徒然變得冷冽無比,“別過來!”
乍一聽西門罄冷冷的話語,宗政司棋慌了,“表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她奔過去,西門罄卻是轉過了臉去,像是生氣了不理她一般。
“我叫你別過來!”他的聲音越發冰冷,帶著不可遏制的怒氣,宗政司棋敏銳地發現了不同。
“表哥,你的手——”
西門罄那比一般人白皙的手背上,竟然詭異地爬上了幾道藍色的紋路,宗政司棋以為那是血跡,但細看之下發現那紋路還在不斷地延伸,詭異之極。
西門罄用袖子遮住了臉,轉身就欲離去,宗政司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飛速地躍到他面前,扒下他捂臉的手,乍一看,不禁倒抽了口涼氣。
他的唇,他的眸,他的眉,竟然都呈一派詭異的藍色!甚至那頭髮也在一點點的變藍,眼梢部位泛出一圈圈如藤蔓的紋路,順著額頭延伸而去,整張臉無比陰森,宛若魔君臨時。
西門罄看到宗政司棋驚愕的眼神,無地自容,忙別過頭去,“我嚇到你了,對不起。”說著,他便要離去,宗政司棋死死抓住他幾乎沒了溫度的手腕,不讓他離開。
“怎麼回事!”她怒聲問道。
西門罄別過頭去,冷聲淡漠道,“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宗政司棋強勢地捧住他的臉,強迫他面向自己,“我娘把我許配給你了,你就是我的夫君!你的事我當然要問!”
西門罄語噎,那越發詭異的藍眸之中有幾許溫暖,他沉默,半晌才道,“我自小便與別人不一樣。”
話中飽含蒼涼,宗政司棋緊緊攥著他沒有一點溫度的大手,認真地聽著他的話。
“我出生之時還與一般人無異,可是隨著我成長,特別是我開始修煉玄力之後,一切都變了。”
那詭異的花紋已經鋪成了半邊臉,詭異異常。
“我的頭髮,我的眼睛,我的嘴唇,都變成了藍色,”說話間,他宛若變成了另一個人,渾身有魔氣繚繞。
“母妃怕我遭人白眼,一直為我遮掩、隱瞞,但是隨著我的年紀增大,我的容貌,越來越難以遮掩,我只好一直生活在人們所看不到的地方里。”
西門罄的話語越來越冰冷,宗政司棋看著眼前陌生的他,眼中有著心疼。
他竟然是內天地古籍中提到過的天生魔胎!這種人很少見,魔性天成,將來定然成為殺盡天下的大魔頭!
若是讓別人知道了,那西門罄定然就是天下之人的公敵!
“司棋,我是天生魔胎,但是我從未想過要成魔,我只想成為普通人。”西門罄緊緊地反握住宗政司棋的手。多少年了,他一直遮遮掩掩地生活,他不想再這樣!
“表哥——”宗政司棋動情地握住他的手,眼中泛著濃濃的情意。
天生魔胎又如何?她宗政司棋不也是天生的‘賤種’嗎!“後來,遇到了你的母親,她交給了我一枚玉佩,”西門罄摸摸脖子間帶著的一枚環形玉佩,“我便是一直靠著這玉佩壓制我身上的異變,但若是遇到受傷,我還是會出現這樣的魔化。”
宗政司棋看著那玉佩,她感受到了同宗同源神聖無比的力量,但是那力量,正在慢慢減少!
想那玉佩定然是自己未出世之時母親送予西門罄的,飽含了母親的力量,對於魔性有壓制,而且那玉佩的力量隨著時間的流逝力量會減弱?
玉佩的力量在減弱,西門罄的魔性卻在不斷的增強!
“司棋——”西門罄緊緊握住了宗政司棋的手,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