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1/4 頁)
便是作勢要去看關猛的傷口,方才在秘境之中,情況緊急,她來不及精細包紮,只是為他草草地止住了血。
關猛一聽,面紅如血,忙背過身去,“我自己來便是了,不必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是朋友嘛!”宗政司棋一雙鹹豬手就伸向了關猛的衣襟,想扒開瞧瞧他背上的傷口,關猛還是躲,“司棋你也受了傷,你快些回去瞧瞧傷口罷,我這傷讓宮兄來幫我瞧瞧就行了。”
宮絮簾便是住在他們隔壁,這時候她才猛然想起關猛是女尊國的人,跟楚國是男女顛倒的,忙收回手,有些尷尬,便道,“那你小心些,我先回去了。”
她拿出今日的戰利品,分給關猛一些,便帶著肉包子離開了這裡,那頭藍階的四眼通天獸自然便是跟著她,那隻小的就留在關猛這裡了。
走時,宗政司棋的目光恰巧落在關猛床頭枕邊放著的一個紅豔豔的物事上,正瞧去瞧瞧是個什麼東西,但關蒙已經眼疾手快地將之藏到了身後。
宗政司棋自知無禮,便跳出窗臺向外走去了。
直到她離去了許久,關猛才嘆了口氣,拿出了藏在身後的那個小小的物事,乃是一個繡球。
女尊國的習俗與男尊國差不多,男子十五歲弱冠便可成親,若是有心儀之人,便將愛人的名字繡在繡球之上,送給心上之人,若是那人也有意,便會帶上聘禮上門提親,若是無意,便只當無這回事,這門婚事便算是作罷了。
關猛如今的年齡二十二歲了,早已經算是大齡男青年了,無婚約,更無相好女子,一般男子早已經嫁不出去,就算嫁了也只能嫁個側室,但關家勢力雄厚,等閒之人難以入其青眼,加之關猛自幼便喜好習武,四處遊歷,婚事也遲遲未有音信。
心愛之人,定然要自己去尋,關猛走遍天下,不過也只是為了尋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且自己真心喜歡的,如今算是尋到了,但佳人心中,已然有了別人。
關猛黯然地嘆了一口氣,指尖輕撫著那繡球之上,用絲線繡出的兩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司棋。
宗政司棋離開了關猛這裡,便順道去看了一眼西門罄的房間,見那房中無人,眼看著天色已晚,猜想著西門罄大概還在修恭房吧。
聖光學院,操練場旁邊的恭房,早已經狼藉一片,男人的爭吵聲不時從裡面傳來,惡狠狠的話語響徹整個聖光。
“草!你個魔崽子!你這是修還是毀!笨手笨腳的!你吃屎去吧!”這聲音粗獷中帶著不可一世的傲然,龍灝是也!
“龍灝,我殺了你!”這聲音咬牙切齒,陰寒無比,西門罄無意。
接下去,拳腳之聲再次響起,怒罵之聲不絕於耳,方才剛砌好的一道牆,再次轟然倒塌,一個水靈靈的腦袋自一邊的廢墟中探出頭來,眼瞧著這扭打的兩個男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通天苦惱了,說是幫西門罄吧,但是龍灝身上有一股讓它膽寒的氣息,讓它發自靈魂的害怕,它在他面前根本就連站都站不穩,更被說是出手了。
所以,它只得苦逼地化成人形,小腿小胳膊地勞累著,滿面委屈地替那兩個一見面就打架的男人修著廁所,這不,她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好一堵牆,又被那兩人打架給推翻了。
通天無奈,啜泣著,一邊抹淚,一邊砌牆,不知道這要到何時才是頭,它不時朝遠處看看,這時候,怕是隻有宗政司棋才能將這暴怒的兩個男人安撫好了。
嗚嗚——
司棋姐姐,你在哪裡啊!
突地,通天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它同類的氣息,它從蛋裡破殼不久,父母便被高階的玄獸給吃掉了,它和一窩兄弟姐妹也險些被其他的玄獸吃掉,大家死的死,逃的逃,不知去向,那時候,便遇到了西門罄,他將它的傷治好了,它便一直跟著他,如今都十年了,它也十年沒遇見過自己的同類了,乍一聞到同類的氣息,通天興奮十分,扔了手中砌牆的灰刀,顯出了原型,朝著那個方向便甩著尾巴奔了過去。
黑暗中走來一個,正是宗政司棋,她身後還跟著那隻藍階的四眼通天獸,那獸一見通天,眼睛一亮,便撲了上去。
兩獸相間,像是認識一般,嘰嘰喳喳地用獸語開始說話,宗政司棋也不打擾他們敘舊了,提著食盒便朝恭房而去。
那凌隕是打定了主意不讓這兩人離開,想必他們都還沒吃晚飯的吧!
龍灝那流氓宗政司棋是不打算心疼的,但畢竟西門罄還是自家的男人,餓壞了就不好了。
還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