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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女子沒有動作,她只是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結陣,看著自己凝聚出五行宗傳承下來的強大陣法。
對方表現的越不關心,餘風此刻心中的壓力便是越大。
先前的那道血線也是讓其感受到了忌憚,所以他覺得對方絕不是毫無天地之氣波動的凡人,餘風認為師姐一定是有什麼神奇的器物掩蓋住了自身的修為氣息,要不然就是她的修為比之自己更加強大。
當然,他寧願相信前面的一種可能,也絕不會相信眼前這名白髮女子的修為會比自己高。他是五行宗的少主,在修為上頗為精湛,在符道修行上更是出類拔萃,不然他也不可能僅僅二十餘年就能達到這種程度。
片刻之後,漫天的符號開始在半空中挪動,這些符文看起來充滿古老,每一道都不同,散發出陣陣絢麗的光線,餘風看著這些絢麗繁華的符文,其雙手運轉的速度愈發變快,像是連同整個半空都被其拽動了起來。
微微吹動的清風,吹在餘風周圍,吹動了師姐那頭白色的銀髮。
清風不斷吹動在草野之間,自然抑制不住天地間的氣息波動,而且身在溪畔的一劍此刻正處於絕對的平靜狀態,故而對天地之間的感受最為強烈;此時此刻,一劍的悟道本是需要無比安靜的氛圍來維持,但餘風的所作所為不僅打破了他的平衡,同時更是挑起了他隱藏在安靜裡的那絲憤怒與不平。
有了發自內心的憤怒,一劍那張平靜的臉面變得有些焦躁。
兩撇斜側著的眉峰也開始微微翹起,連同他那雙本是充滿戾氣的丹鳳眼也變得凌厲起來,而就在他的眸子裡,不由映起了溪水中的兩道白色水光,仿若天空上的那些豔陽之光都透過了溪水的盪漾推動,盡數揮灑在了他的墨色之眸裡。
一劍不是個經常會耍情緒的人,但不耍情緒不代表他沒有情緒。比如身在悟道之中被人打擾,這絕對是對任何修行者的挑釁,哪怕就算是一向尊重別人的一劍,也不能夠對此而又容忍。
於是,矗立在溪畔的那道直鬆開始微微顫抖。
顫抖的不是那些碧綠色的茂密綠葉,而且穿著在一劍身上那些看起來極其安逸的衣衫,好像這些柔軟的布料,此刻都被淡淡的清風所拂動,漫漫輕舞,悠悠煽動。
一劍的周圍沒有風,或者說從他開始悟道之後,便不再有風,而他的衣裳之所以動,那是因為他願意讓它動。
穿在他身上的衣裳開始緩緩晃動,隨之又變成了狂風大作般顫動,而就在衣裳大動的同時,其背上的那把木劍也在此刻緩緩震動起來,仿若就要脫離開他的後背,飛向那片慰藉的碧藍天空之上。
木劍最終脫離了他的後背,但卻沒有飛向高空!
一劍伸出右手將跳動在後背上的木劍握住囊中,兩隻泛起白光的眸子直視於劍身之上,他右手兩指擬化成劍,隨即指向泛光的溪面便是濺起了溪中的幾滴清水。
清水緩緩被其收入左手心,然後經過一劍的控制一把抹在了木劍的劍身上。
水滴沒有打溼木劍,而是在木劍的表面多了一層淡淡的薄弱水光,一劍看著這層水光,凝重的臉上沒有絲毫輕蔑,他經過這幾天來的感悟,對劍道本是又有了一絲領悟,雖然這看起來很微不足道,但修行便是從渺小的經驗到積累稱多的過程。
帶著水光的木劍在一劍手中揮舞,不由帶起了龐大的劍意從他身上迸發而出,整個草野之上,兩道更不相同的氣息對峙而立。
一道是符。
一道是劍。
看著眼前這名符師不停結陣,又感受到自己的師弟開始劍意縱橫,滿頭白髮的師姐依稀沒有任何縱容,她目光平靜望著那名正在凝聚陣法的餘風,隨之那張隱藏在白紗下的絕美容易輕微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她的笑意很隱秘,無人可以瞧見,甚至連同她本人都不知曉自己到底在笑些什麼,但她不知道自己笑些什麼,可知曉自己接下去應該做些什麼。
於是,滿頭美麗的白髮的師姐忽然離開了這場對峙相持的戰役圈,離開了餘風陣法所鎖定的範圍。
與此同時,她還帶走了那被禁錮至不可動彈的木頭人,七師弟。
……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劍鍾
師姐帶著林易離開戰圈,並未出乎那正在凝聚龐大劍意的一劍預料,對於那名正在凝聚陣法的青年,一劍知曉對方的修為與自己相仿,所以只要有自己出手,那麼大師姐大可不必再摻雜到此役當中來。
楊樹底下,餘風雙手揮舞的速度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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