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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舉手之勞,無需記名掛姓,小生告辭!”
人見到對方如此著急離去,便是著急說道:“閣下要前往何處?”
男子回道:“天下行走,便以天下為目標,走到哪,就是哪。”
人聽此,心中開始想起自己的遭遇,他沒有要對方幫忙復仇的心思,但他心中有了一個突生的念頭,他知曉對方不是壞人,他知曉對方是個好人,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救下自己,所以人猶豫了片刻,有些怯懦說道:“既然你是天下行走,我也打算天下行走,那我可不可以與你一起走?”
從離開先生身邊起,君問便是一個人手持魚竿,頭戴破爛斗笠行走天下。
當時的他沒有手中木桶裡的那條小紅魚,他的行走是一個人的天下行走,所以在面對此刻人的請求,君問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適應,他皺眉緘默陷入沉思,但腳下的步子卻沒有跨出半步,他陷入了兩難的抉擇當中。
人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那靜止的身軀,忽然間覺得眼前的他格外高大,只不過就在很久後,他始終不曾等到男子的答覆,他開始有些失望起來,他開始有些擔憂起來,他看著那遲遲不說話的男子,不禁轉口說道:“如果不能一起天下行走,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一個人!”
“只要找到那個人,我就不再跟著你。”
君問搖了搖頭。
人很失望。
但君問突然說道:“既然遇見,就是緣分,先生說過萬物皆有緣,如果你要跟著我走,那就走吧!”
人大喜,隨之便捧著懷中的長棍來到君問邊上。
人的身子很小,至少在君問面前顯得很小,他的身影很單薄,也不知是之前飢餓造成的,還是他的身子天生如此,但即便他小,可他依然有過人的地方;比如褪去粗布的人,臉上的面板會顯得極為細膩白皙,而且如果不是他臉上那些故意抹黑的汙漬,他應該會是極其漂亮的人。
君問沒有用目光去看人的臉,對於他來說,非禮勿視的道理一直根深蒂固。
他行走天下好幾年,從一名大修行者到接近五境的大修行者,從身邊的一無所有到那尾平躺在他木桶裡的小紅魚,他的人生髮生了很大改變,他的修行之路也發生了很大改變,而唯一沒有變的是,他的性格與信念都還一如既往那般正直善良。
人行走在君問邊上,整個人竟顯得無比踏實,在這個世間,他曾經看到過一個給他無比踏實的男子,所以他將自己的希望都壓在了那名男子身上,他渴望眼前的男子可以帶他找到另一個男子,只有這樣,他才知道自己以後到底該怎麼做。
兩人離開草野間,走進了稀稀疏疏的樹林,林中草葉依稀繁盛,但樹木卻顯得有些稀零八落生長。
對於君問而言,自己腳下行走的路是將要走過的路,他按照先生的意思想要去找自己的大師姐,然後向對方學習踏入五境的方法,一切都像是安排的計劃,可他並不知道這條路對於邊上的人意味著什麼。
人一路沉默。
像是整個人都陷入了焦慮。
但就在許久之後,他又突然對旁邊的君問說道:“現在我們一起天下行走,是不是應該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君問挺次,突然回過頭來,他沒有去看人骯髒的白臉,他只是看見了那條流淌在不遠處的小溪,然後無比認真地看著人,說道:“我們現在去小溪邊上,你先去洗乾淨你的臉,我得給我的魚換水。”
人有些不知所然,但沒有忤逆對方的意思。
他跟著君問來到了小溪邊,看著對方將水桶裡的魚倒入河中,他很好奇對方為什麼要將捉來的魚倒入溪裡,畢竟普天下的魚要是被放入河水,它們都選擇逃離。
然而,這尾小紅魚沒有逃走,它只是緩緩的遊弋在清澈的溪水裡,遊弋在君問那正在清洗的木桶旁邊,彷彿它迫不及待的就要回到水桶之中,人見此,故而有些驚愕問道:“為什麼它不會逃走!”
……
……
第二百七十八章 留不住你,唯讓你走
君問舀起溪水,看著溪中的小紅魚自己進入木桶,隨之站起身來對人說道:“因為它是我的魚。”
人驚訝,但卻依舊沒有洗臉的意思。
他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衣角,又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溪邊,兩隻腳步像是定格在草野上。
君問看著他沒有打算洗臉的意思,便是開口說道:“你是怕洗乾淨了會變回女子?”
人聽到這裡,驟然驚駭,兩隻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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