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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虎聽到這裡,便是謹慎說道:“首座,我們現在還不是留他的時候啊!”
“刑虎,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去安排下吧,將他送到王族鑑定身份,如果他真是屬於妖族,到時我們在想辦法將其留住。”
“首座英明!”
……
……
白骨殿的後方,一座雅閣之內,一名黑衣男子平躺在床榻之上,自從他被刑虎擊敗,自從他在求死不成後,他便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當中。
男子很安逸,面色沉靜,他沒有絲毫的怒意與不甘,對於落敗這種事情,男子本就不屑於爭辯,敗了便是敗了,對他而言就沒什麼好說的。
當然,有趣的是男子雖然昏迷了,但他的意識卻還是清晰著,所以就在這些平靜沉睡的日子裡,他夢到很多氣氛的事情。
人,依舊還是那名之前將自己打暈的人。
男子深刻的記著自己敗在了他的手中,但自己不願被俘,故而死命的求其賜自己於一死,然而對方沒有殺死自己,至少在他昏迷之前他沒有動手殺了自己,而且不管他如何的謾罵對方,不管他說盡再難聽的話語,對方就是不曾想要殺他。
不殺便是不殺,怎麼罵都不殺。
黑衣男子無奈刑虎的以不變應萬變,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皮的人,被罵了還無比得意,被罵了還擺出一副笑而不語的模樣,像他這樣的人,恐怕世間真是絕無僅有。
因此,黑衣男子很不想見到對方。
他見不到對方,但對方能夠見到他。
刑虎緩緩走進這座雅閣,然後看到了那沉睡的黑衣男子,他不認識對方是誰,但他知道自己要帶他走,他順利的帶走了這名黑衣男子,按照首座的吩咐向妖原裡的王族走去。
……
……
第二百八十二章 抉舍
在寮城的北面,寬闊草野上的碧綠之色逐漸開始變得漸深。
茫茫大山覆蓋在草野的邊緣,像是一座座威嚴的妖獸,這些大山不是妖獸,但具有這種震撼性的威嚴。
一條漫長的山谷劈開了原本完整的大山,使原本完整的大山看去變成了兩座。
這些大山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很久,久的數不清多少年,但隨著時間風雨不斷過去,大山卻愈發單調枯寂起來,甚至連同山上的樹木也變得無比稀少,仿若只剩那些深綠的苔蘚還在岩石上依賴著。
山谷之內,依稀平靜的沒有任何生物,溪水清澈流淌,但裡面無魚。
三道疾馳的駿馬在山谷中賓士,駿馬兒奔騰時踏起了無數水花,馬蹄聲,濺水聲,還有那些飄蕩在山谷的迴音,構成了一種極為充滿的環境。
從大壩村裡出來,林易與師姐二人便馳馬向山外行去。
今日是第十日,他們已經在山谷之內匆匆疾馳了十日,距離山谷之外已是不遠。
林易的大黑馬十分勇猛,比之師姐坐下的踏雪寶馬要更勝一籌,至於一劍所騎乘的大棕馬,則是勝出了不知多少倍。
林易騎在馬背上,整個人顯得格外沉靜。
一路上,他沒有說太多的話,彷彿在大壩村回來後,就變了個人似的。
事實上,他確實變了個人,他恢復了椎骨,故而從少年的摸樣變回了青年,他看去就如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臉色清秀,五官精緻,絕對是個可以吸引世俗萬千大家閨秀的大好青年。
然而,此刻的林易沒有絲毫心思去勾搭什麼大家閨秀,閏安的死對他來說很自責,他知曉都是自己才害得大壩村裡的人們盡數慘死,所以他心中的仇意與怨恨已是滔天,他忍不住想要進去寮城去殺死陸長雲,都是他請了這些可惡的修行者才害死這麼多人。
白髮飄飄的師姐很溫柔,至少她的眸子不如他黑髮披肩時那般冷酷,一劍是唯一對此事好奇的人,他從拜入先生門下後,便熟悉大師姐是個無比冷漠的人;在他未曾進入大壩村時,他從未見過眼前這名白髮的大師姐。
大師姐還是大師姐。
她還是這般美麗,更習慣用白紗遮住自己的俏臉。
然而便是如此熟悉的大師姐,便是那五官依稀毫無變化的大師姐,一劍卻不習慣她變得如此溫柔似水。
“難道大師姐是因為小師弟才變成這樣嗎?”
隱藏在一劍心中,疑問揪心難斷,但他不敢對大師姐發問,他很忌憚眼前這名看似嬌柔,但誰都抵不過她的人。
於是,時間又在趕路里緩緩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