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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感受著那股與其修為大為不符的力量,心中便是驚異十足,而且就在對方第三道符文將要凝聚出來之時,她才意識到對方顯然不具備這種力量。
這股力量到底是誰的?
此刻的師姐無從知曉,在他身後的一劍也無從知曉。
於是,溪畔的一劍在瞧見師姐不斷凝聚天地之後,便是提步向前走了兩小步,與師姐並肩而立。
木劍還是木劍,如果不是之前那道迷陣之音響起,或許一劍此刻也不會徹底落敗,然而落敗便是落敗,一劍也沒有理由去反駁這個事實,當然,最讓他覺得羞恥的不是對方戰勝了他,而是對方在修為不如自己的情況下戰勝了他。
在修行的世界裡,越階挑戰者數不勝數,尤其是在一年剛入修行之道不久的修行者,這種格鬥會顯得習俗平常,而且,在修為尚淺的情況下,越階挑戰的成功率要比大修行者間的戰鬥高出太多,因為那時,不僅修行者對戰鬥的經驗不是很豐富,甚至他們連功法的修行都不會太到位。
但是,餘風和一劍都不是剛入修行的修行者,他們都是站在普通修行者巔峰境界的大修行者,其身經百戰不說,他們對道的理解也已經走了很遠,甚至距離那最難逾越的五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合氣期對世間修行者來說,無不存在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林易此刻還處於儲界期,故而他不能明白到底合氣期意味著什麼,但師姐和一劍都知曉身為合氣期的大修行者,想要越階挑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一方有著絕對的底牌與手段,不然休想。
一劍沒有絕對的手段,手上緊握著的木劍便是他一身上下唯一的道劍。
同時,這把跟隨了他無數久的木劍已經成了他的本命物,也成為了他戰鬥時所不能離棄的最佳武器。
相比較於一劍,五行宗的餘風明面上看起來則要顯得更加寒酸,他沒有依靠任何的利器輔助,他只是十指空手在空氣不斷划動,然後凝聚出了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但即便他沒有一般修行者這般有著什麼本命物,可符道卻能使他直接無視這些輔助之物。
符道便是天下符師的專利。
除了他自己知道下一步戰鬥方式的什麼外,無人可以知曉他將會做什麼。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但若是讓一位修行者去面對一個一無所知的對手,甚至是世間稀少的符師,那麼絕對是會個十分麻煩的事情,一劍戰過餘風,他更是在第一次交手中落於下風,他的修為比之對方要高,但依然在對手的符道中落敗,所以從這件事情上面來看,便能充分看出符師的存在有多麼恐怖。
一劍能夠入得先生髮眼,便一定會有著別人不及的過人之處。
比如在落敗之後不會頹廢,不會一蹶不振,他只會在受挫之後看破事情的根本,然後根據自己的不足去彌補,從而吸取到足夠的經驗,只有這樣,修行的道路才會寬廣,才會成為一條康莊大道。
一劍來到大師姐的邊上,那雙凌厲的丹鳳眼依稀不帶絲毫輕鬆。
自從他落敗開始,他便將餘風當成了一名不斷挑戰的對手,所以此刻,他只是眸色凝重的望著對方,但卻沒有絲毫的不平與憤怒。
一個不懼失敗的修行者,一個只有與對手交戰時的熱血與瘋狂的修行者,一個只想要從失利之後奪回勝果的修行者,便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修行者,常微先生之所以看中一劍,其中有他的自己的理由,也有一劍本人的理由,而他會讓一劍繼續回到上山去修行,這又是一個很重要的理由,說不清的理由。
一劍從來不是一個抱怨的人。
他向來是一個耿直單純的人。
常微先生曾經告訴過他,如果在天下行走之時有人戰敗了你,那麼就要想方設法的思考戰敗原因,然後透過這些失敗的原因找出取勝的方法,最終再依靠這些方法去拿回勝利,只有這樣,他才能走的更遠,才能真正成為一個合格的修行者。
於是,一劍從新站到了師姐的旁邊,從新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木劍,他在腦海中思考緘默了很久,已經徹底想明白自己的錯誤,大意與輕敵,永遠是落敗的弊端,他需要極其認真的凝聚力,然後用全神貫注的意識感受去戰鬥。
認真到極致的男人。
無人可以想象到他的潛力多大,殺傷力又有多大。
一劍很認真,他揮劍成道的時候也很認真,哪怕是他再用嘴巴輕咬食指的動作都認真到了極致。
數滴嫣紅的血液從指尖流淌,順著一劍的動作抹在木劍身上,血液不再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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