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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的同時不忘拐彎向前走去,林易的腳步充滿規律,每一步都彷彿精心算計過,距離不僅相等,甚至就在他走路的同時,布鞋接觸地面卻未發出絲毫聲響,形同羽翼落地般輕盈。
此時此刻,時分已然不早,天色雖依舊陰沉烏雲密佈,但天色相比清晨更加明亮了,林易雙手輕揮,從古街的第四巷口走至了第八巷口,他依舊不斷向前走去,眼看著就欲達到第十三巷口,然而,就在此時卻有一道讓他無比熟悉的馬車卻從後放極速駛來。
咯噠咯噠!
馬蹄步步落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響聲,林易轉頭望之,待瞧清那駛來的馬車後不禁有些驚異。駿馬依舊是那匹駿馬,坐在車前揮鞭的馬伕也是那位馬伕,馬蹄聲矯健有力,駿馬兒身上的肌肉不斷隨奔跑挪動,那些肌肉生長出的曲線象徵著奔跑時的力量感,長長的馬腿顯示出它無比擅長奔跑,甚至快若驚鴻。
呼呼!
馬車飛速而過,在街道兩旁掀起一道勁風,勁風吹起了路道兩邊的低垂柳葉,同時亦拂動了林易平整光滑的白色長袍。
林易目隨馬車移動,只見馬車直達第十三巷口並減速轉彎而進,心中不免有些詫異起來。
“難道他也去畫坊不成?”林易看著那漸入深巷的馬車,眉峰輕挑,輕聲道。
車內的人林易沒有瞧見,但他可以依靠這輛馬車就猜測出,因為他與後者有過一面之緣。
雖然只是閃電般的眼神微掃,但林易卻可以無比清晰的將對方記在心裡。他們太像了,像的幾乎可以稱之為孿生弟兄,眼神,五官,側臉,無所不像。
因為仇恨,林易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對方的臉,這是深入精神世界的烙印,沒有復仇之前便無法驅除。
馬車從十三巷口緩緩駛進,目的已經顯而易見,馬車中的人自然便要前往墨硯畫坊,在片刻後,駿馬行至大門口前便忽然乖巧止步而下。
車前的馬伕從車上跳下,單手掀起簾布笑著說道:“公子,畫坊到了!”
車內人聽聞後隨意應了一聲,起身走下了馬車,直面向畫坊之內走了進去。
此人正是陸小奎,他相貌生的英俊,是寮城出了名的俊秀公子,很多大家貴族都欲與其聯姻,只是卻無人成功。
他眉若劍鋒,紅唇薄而細長,丰神如玉,身軀站立如松,英姿偉岸,一頭黑髮披肩而落,其髮絲上更有一把精緻的木簪子輕輕夾住了他的黑瀑,看似木簪就欲掉落,但又像緊緊纏繞在地底裡的千年樹根一般牢固。
畫坊的才子佳人們等候許久,可先生卻始終不曾開口出題,彷彿還在等什麼人。
因此,他們心中早升厭煩,而此刻眼見門外再次走來一人,不由又將眼神隨意掃了過去。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眼,不禁又使他們的精神忽然抖擻了起來,甚至連心中的那些厭煩都突然消散一空了,恍惚間看見了什麼神明一般。
“陸兄,原來真是你來了!”一名年輕的才子上前拱手說道,臉上盡是希翼,又帶笑意。
陸小奎見眼前之人明面上對自己示好,可眼中卻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恨意,心中不由覺得很是不屑,只不過他並未在表面上有什麼反常的表現,而是輕輕笑了笑,沐浴春風般說道:“原來是上官兄,看來我來的有些遲了!”
“哪裡哪裡,我也只是比你快了一步罷了!”上官雲回道。
“學生見過先生!”陸小奎沒有再理會上官雲,而是轉頭面向先生,恭敬的拱手一拜說道。
陸小奎鞠躬抱拳的模樣甚是真誠,甚至在表面上看起來他已然做到彬彬有禮的程度,眾多才子佳人們見此,心中不由又對陸小奎有了幾分好感,連連暗道此人真是文禮兼備,為人謙遜,只是如上官雲那般有實力競爭學生親傳學生人,不由對此感到十分的厭惡與噁心。
先生見陸小奎已來臨,點頭笑了笑,但卻依舊沒有說話。
“唐姐姐,他來了!”身在畫坊某牆角邊的林肖推了推唐菲菲的藕臂,忽然說道。
“嗯,我瞧見了!”唐菲菲低頭輕語,聲音輕的像蚊子一般,緋紅自其潔白的臉頰上悄然升起,一旁的林肖見此,不禁又是取笑說道:“唐姐姐為何而羞啊?”
“死丫頭,你竟使壞,莫不是不想要畫了?”唐菲菲羞意十足,笑罵道。
“我想要的荷花圖已然得不到,我還能奢求些什麼?哎,倒是某些人平日裡一向大方得體,如今見了心上人倒不好意思起來了!”林肖白眼說道。
“好了好了,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