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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因此,他的意識不可能不緊張,不激動,不情緒化。
如果他的身體被這道劍意席捲進去,到頭來絕對會被對轟成一對粉末,甚至連骨頭渣都不剩一片。
他身處儲界期,完全不能想象全力相戰下的一劍有多麼強勁的修為,但緊緊只是一絲血光普照,一劍的劍意變成將其身體緩緩從草野上掀起。
之前的戰鬥他雖不曾參加,但他的意識卻毫無意外的盡數感受到了,故而他此刻的意識才會變得緊張而害怕,甚至顫抖。
上升半空的身體不斷漂浮,彷彿就要被一劍的劍意吸扯到戰圈之內,林易能夠清晰感受到師兄的力量正覆蓋在自己的身體上,而且更加奇異的是這股力量對於此刻的他而言,彷彿有著什麼特俗的聯絡與感知。
這是一種不為認知的秘密聯絡。
哪怕是作為身體主人的林易都感受不到。
但隨著一劍所散發出來的劍意愈發強烈,林易卻忽然感覺到這股劍意正滲透到了自己體內,情況顯得極其邪異。
轟隆一聲!
巨響聲自草野上悄然傳開,頓時草葉盡碎,齏粉長空飄蕩,天地間亦是一陣顫抖,震得昊天之上的烏雲都是散卻了無數。
烏雲被震散,便有無數道華麗的光線從天而降,這些光線耀眼而美麗,像是一道道絢麗的燈光,但就在這些光線將要照射到草野上的眾人之時,卻又忽然間被兩種凝聚後而爆發出的金紅之光徹底佔據代替。
金光自然是餘風大鐘所散發出的光線,他瞧見一劍向自己揮斬劍意,自然不能任由對方向自己劈砍而來,況且他身為合氣期修行者,明顯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這一劍比之前的劍意要猛烈的多,只不過值得好奇的是一劍那兩次完全不同的劍意。
兩次都是全力以赴。
一次不如餘風。
一次卻遠勝餘風。
然而,即便他在頓悟後得到了昇華,得到了強大的變化,可依稀無法與這名年輕的符師相比,因為在後者的背後還有著一名為一劍所不知的修行者,還有一名足矣讓所有人都忌憚的強大存在。
金色的大鐘猛烈震動,鳴音四起,帶著一道極其精純的金光從大鐘之內傳出,瞬間便將一劍這道帶有強大自信與痴狂的血色劍意阻擋在在半空之中,一劍眼看著對方隨意一擊便將自己的劍意阻擋,內心的不甘顯得極其強烈濃郁。所以就在下一刻裡,他手中緊持的木劍不由又是迅速揮舞起來。
揮舞時的木劍,顯得神聖而充滿鬥志,流水溪畔更於剎那之間,血光滔天,劍意再起!
……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喪鐘為誰而鳴
龐大的劍意自木劍之傷衝出,像是大江河水一般氾濫瀰漫在一劍的身前,懸浮在半空上的林易感受到這股劍意傳來,其完全不得動彈的身體忽然一震。
便是這一震,血色的劍氣開始向他的體內侵入,無數道細小的毛孔驟然從這些劍意中張開,林易能夠清晰感到自己的身體便如被千萬道銀針插入,彷彿自己的身體此刻正被這些劍意所控制,出現了全身心的刺痛感。
身體會痛,林易的意識便是一陣憤怒。
霎時間後,他的意識從憤怒中轉變為十足的興奮。
因為會痛,他知道自己已經隱隱間觸及了師姐的禁錮樊籠,雖然這股力量都是依靠自己師兄的劍意,但不管如何,只要他能脫離開這到樊籠的束縛,那麼自由感就從新降臨到他的身上。
人一旦有了自由,到那時候,恢復所有修為的他定然會變成格外兇猛的野獸。
血色的劍意中,帶有一劍這二十年來對道的理解,對劍的痴狂,這是一種本源的意識與感悟,並非是每一個人都能從這股劍意中感悟到什麼,但林易自修行開始,運用最多的利器便是劍。
馮遠之曾是一宗長老,更是蒼冥五峰中的天青峰之主,他擅長於劍道,林易身為他唯一的弟子,故而學習最多的也唯有劍道。
劍道之意。
以劍為道。
一劍是劍痴,他對劍意的理解或許還不曾有馮遠之那麼熟練,那麼老成,但其本意上的迷戀程度卻是這個世間少有,況且又有誰還會像他這般揹著木劍天下行走,不顧萬千世人的臉色?
因此,對於這樣一個痴人的龐大劍意,學習劍道將近三年的林易自然能夠在此刻的劍意中感受到很多的不同,而且此時更為重要的是他發現,這些源源不斷滲入到其體內的劍意並不像銀針那般狠狠地紮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