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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十分到位,並未有什麼不敬之說。
“上官兄無須多禮!”蕭德淡淡說道。“本王今日前來不為別的,我只是想看看先生收取的親傳學生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讓寮城首秀公子也落敗於墨硯畫坊!”
蕭德的話語直逼主題,響亮的聲音直接讓在場的諸多官員商宦們一片譁然。他說的毫不避諱,一時間竟讓諸多人員的目光都移向了他,只是片刻之後,當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他的言外之意時,他們不禁又將目光移向了那桌僅僅只坐著兩位青年的檀木桌上。
檀木是紅色的檀木,只是桌前就坐著兩名無比年輕的人,一名駝子少年,一名是黑紗遮掩的年輕女子。林易與束裝師姐一同就座於檀木桌上,他們瞧見周圍齊掃而來的目光,有些茫然與無措。
好在林易擁有著幾十年的經歷,自然足矣做到不動聲色,至於那靜坐在自己身旁的束裝師姐時,林易發現對方依舊錶現的心無旁騖,一臉沉默,仿若專心到了極致,不為外物所動。
林易二人就坐的桌子是整個小院內的主坐,也是上官莫德有意安排一張主坐,其目的為的便是等待大人物的來臨,比如此刻的蕭德與蕭皮蛋,又比如那遲早都要來臨的陸家家主與公子秀,甚至上官莫德還將墨硯畫坊的常微先生一併算了進去,只是先生顯然是不會來了。
林易之所以會就座於這張桌子,完全是進來時的隨意而坐,畢竟當時也就只有這張桌子上空無一人,況且他本就沒有與別人擠桌子的習慣,既然有空閒的地方林易為何不坐,至少這樣還可以樂得清閒,因此又何必去與他人一同喧譁呢?
林易見眾人目光所向自己,知曉這是剛來的王爺之言語起到了作用,所以他微微轉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名身穿尊貴黃袍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那站在這名中年男子身後的肥胖少年,心中不由一陣冷笑。
蕭皮蛋有些膽顫的站在蕭德身後,肥胖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紅,而就當他與林易對目之時,即便他的身子依舊像個圓球般飽滿,也不禁驀然的顫抖了一下。
蕭皮蛋發現就座於遠處檀木桌上的駝子愈發深不可測,雖然對方的目光依舊深邃,但就因為這份深邃才讓其覺得莫名可怕,彷彿對方就如一隻剛剛甦醒的雄獅,只要觸及便能給自己最可怕的殺害。
斷骨之仇銘記於心,其父乃堂堂帝國王爺,雖然這個王爺當的頗有些休生養息,但只要蕭德一天是王爺,蕭皮蛋的底氣便會十分充足。
“父王,他便是斷我手臂之人!”蕭皮蛋有些膽顫的目視著林易,開口輕聲說道,其眼神中的畏懼難以遮掩。
“為父便在你身旁,你還恐懼什麼?難不成對方還敢在本王面前上來再斷你一臂,真是沒出息的東西!!”蕭德見自己的兒子無盡怯懦,臉色難看的就是一頓訓,蕭皮蛋聞言,吱吱唔唔的一陣呢喃,終是沒敢再作反駁。
“想必少年便是常微的學生了吧?”蕭德望向林易,接著說道。
林易聽出眼前之人口中的輕浮語氣,再聽出對方直呼自己先生的名諱,很容易的便能知曉此人顯然與先生交際不怎麼好,而且光從對方那將要活吞自己的眼神裡,他也能猜疑到對方是在為身後的蕭皮蛋找場子。
於是,林易機靈一轉,悠悠開口道:“先生學識淵博,乃是寮城所有百姓皆知的事,小生不過只會賣弄些街頭伎倆,承蒙先生他老人家看的起小生,故兒幸運之下便成為了墨硯畫坊的學生。我想王爺家本是繁華富貴,應該自小的教育也是十分良好的,殊不知世子為何在前段時間不曾前來試試呢,如果世子前來,也許小生也不可能成為先生的學生了吧!”
林易說的意味深遠,表面聽起來更是謙虛無比,小院中的一些官員商宦還不禁暗暗點頭,認為此人能夠入得先生法眼,可謂真是實至名歸。
然而,知曉蕭皮蛋的官員及商宦可不怎麼認為,因為他們熟知蕭皮蛋的品性,整天佔著自家是王爺府便為非作歹,平日裡紈絝至極,交的盡是些狐朋狗友,像這樣的人,如何能夠被先生收取為親傳學生?
所以他們知道這其實是先生的親傳學生在對蕭德報以諷刺,只是這個諷刺在他們看來,實在太過大膽包天了些。
身為蕭皮蛋的父親,蕭德本人也是深感恥辱,而且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一次接著一次。
就如上次在畫坊那般,蕭德本欲想讓常微先生交出傷害自己兒子的兇手,但卻不料先生不僅沒有理會他,甚至還將其自己這個毫無是處的兒子一陣數落,更可惡的是,事後的蕭德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駁先生,畢竟對方說的全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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