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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嗓門也就越大的道理,在暗黨總部第一匹捎來緊急軍情的快馬到達後,被體現得淋漓盡致。那名汗溼重衣的騎士被帶上高臺後,只是低低稟告了兩句,就被正面扇來的一記耳光抽了個趔趄。還沒等他在那股熱辣辣的痛感中體會出些什麼,素來溫文爾雅的皇家軍團最高長官,已在耳邊爆起了一句滾雷般的咆哮,“眼睛瞎了?在諸位教廷特使面前,任何話都給我大聲說出來!”
那戎裝騎士下意識地轉過頭,掠了眼對峙中的雙方。當目光透過人牆停留在撒迦身上時,他先是微怔,隨即面露(炫)恍(書)然(網)狂吼出聲,“據多路斥候回報,斯坦穆獨立聯盟今晨出兵攻打塔羅克行省,保守估計投入軍力已超過六十萬人!”
“唱雙簧嗎?”外圍持劍在手的聖騎士隊長冷笑,向前直跨了幾步。
讓意外不再成為意外的方法,唯有扼殺。儘管那名被圍困的年輕人實力強得可怕,操控火系魔法的手法更是聞所未聞,但他覺得只要不再輕敵,讓那批熱衷征戰屠戮的暴民在今天失去首領,未必就沒有把握。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永遠都是上策,而騎士的榮耀感也促使著他燃燒起熊熊戰意,想要親手葬送這狂妄的挑戰者。
“等一等,沙洛蘭特。”出言阻止的,反而是那位遭火襲的副裁判長。與身邊幾人低語了一番後,他臉色灰敗地揮手,連看都沒看怔在原地的聖騎士:“讓他們走。”
“你又錯了。不是你讓我們走,而是我們想不想走。”一直在按著薇雪兒脈搏,對周遭大敵視若無睹的撒迦抬起頭,向他笑了笑。
“是,我說錯了。”那副裁判長立即承認,居然也陪上了一點笑容,“那麼,請你們離開罷。”
撒迦微微皺眉,“我剛才說過,薇雪兒不是聖女。如果就這麼離開,恐怕將來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肯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岔子,才會造成了這個誤會。您看,好在發現得不算太晚,一切都還有挽救的餘地。”副裁判長很是乾脆地舉起手來,大聲道,“我,古布托吉·圖蘭姆,謹以光明神僕的名義在此宣佈,信徒薇雪兒並無擔任聖女之尊榮資格,不日後將有正式公文下放各地教會。。。。。。”
已經被一系列變故折騰得雲裡霧裡的數萬民眾,登時又爆出了一陣驚歎。在他們看來,這場充滿了博殺與驚險的聖禱儀式更像是貴族常看的荒唐戲劇——那些晦澀難明的橋段儘管永遠也難以理解,但無可否認,高潮部分還是相當精彩且離奇的。
“我跟你們的皇帝,或者你,暫時都沒有話說。”穿過虎視耽耽的人群,即將走下高臺的撒迦忽然停了下來,轉回身,拋給走向這方的穆法薩一支羊皮紙卷,“願意的話,下個月,我會在希斯坦布林恭候他的大駕。”
緩行在帝國廣場的人海之中,耳邊信徒們不一而足的私語像是聒噪的鴉鳴,讓玫琳始終靜不下心來。看著正在成為過去式的屬下一個接一個向自己,以及橫抱胞妹的撒迦肅立敬禮,她的眼眶不禁潮溼。
“謝謝,我會用一輩子來報答。”這應該是她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向人表示感激,以及羞赧暗示。但耳邊隨即傳來的話語,卻輕易讓這份坦誠變成了自嘲。
“你應該去謝普羅裡迪斯。他曾經奪走了我的一切,今天,我只不過照做而已。”撒迦的聲音飽含疲倦,刻骨的痛苦與殘忍的快意隱呈在他眼神深處,彷彿相生相剋的水火般糾纏不休,“唯一讓我好受點的地方在於,你應該是自願選擇,從他身邊離開的。”
任何一種形式的戰鬥,都會有人勝出,有人敗北。同樣,也總有人綜觀全域性成竹在胸,有人迫於形式不戰而降。
日落西山之際,恭立在摩利亞皇宮大殿裡的穆法薩,正在呈上那封信函,“教廷使團已經在返回唐卡斯拉山脈的路上,走得相當匆忙。陛下,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樣輕易地妥協,畢竟沒有證實的訊息,都還不值得考慮。”
“上一次攻打蠻牙時,你還記得那七國的表現吧?只有在盤中的才能算作食物,沒有動刀叉以前,他們應該會表現得很急切,而絕不是低調和謙讓。”熟悉的低咳聲中,王座上的男子拿開了唇邊血跡斑斑的白帕,握緊,吃力地站起身,“不要低估教廷,沒有一個詳盡的計劃,薇雪兒就不可能成為獻祭品。在這批使節和七國聯軍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迅捷而隱秘的溝通渠道,現在其中一方出了問題,協定的種種步驟也就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當機立斷說起來容易,真正要做未必簡單,看來,神職當中還是有著不少人物啊!”
“您是指,撒迦調配的兵力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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