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第2/4 頁)
馬刀,逼近過來。他的眼裡全是淚,腳步卻始終未曾停留,“不許傷害我的父親,不許你們傷害他。。。。。。”
男人冷笑,鬆脫了捂在嘴上的右掌,看也不看那掌心中的一抹殷紅,“滾開,你讓我噁心。”
重重排列的頹壁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找不到出路。那些生命長河中留下過烙印的人物,那些沉澱在回憶最深處的浮光掠影,卻逐一跳出塵封,活生生地呈現於眼前。
孩子消失了,接著從迷霧中走出的是個全身披掛著盔甲的大漢。他的身軀上佈滿了狹長的切割傷,鮮血淋漓,臉部完全焦黑的皮肉像是雷電的傑作。
“一切都是你讓我做的,到頭來為什麼還要殺我?”他抬起只剩下兩根指頭的手掌,拍著臂膀上的銀星,眼神怨毒無比,“我是個將軍啊,難道還比不上那些殘兵有價值?”
“被利用就說明你已經很有價值了,別擋我的路。”男人的神經要比鋼絲更堅韌,面對著惡鬼般可怖的攔路者,他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過。
變幻的迷宮是個完全獨立的空間,能夠透過潛行和魔法共振打破結界之門已經相當幸運,藉助外力在此時此地無疑等同於痴人說夢。
只有靠自己,只能靠自己。
伴隨一生的座右銘成了行走在迷宮裡的唯一航標,男人摸索著前進,在每一處轉角和岔口留下用以辨認的印記。再繞過兩三堵橫戈的石壁,就能到達那個感應中的目標身邊了,他加快了腳步,表情開始變得凝重。
“你說過,會永遠陪伴在我身邊的。”又一個幻象出現在前方,這一次卻是位美麗的婦人。
她的神態很平靜,語氣是那種最親密的關係才會有的溫柔輕婉。對著她的目光,男人怔住了,抬起的手掌頓在空中很久,才施放出驅散法術。
“對不起,我很快就會來陪你了。”男人低低地自語,神情黯然。
隨著最後的阻隔物被穿越,一個龐然魔法陣終於在視野中現出了全貌。它的外圍豎滿了兩人合抱的石柱,密佈其間的火網正中央,被懸空鎖縛的黑暗之子正遠遠瞪視著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逐漸帶上了獰笑。
“你是誰?”黑暗之子奇異的喉音像兩把刀子在相互刮磨,銳利得讓人耳膜發痛。
“我是來救你的人,可以算是你的朋友。”男子看著這個樣貌幾乎和現在的自己一模一樣的邪惡存在,溫和地笑。
“過來,快過來,再走近一點。。。。。。”黑暗之子驟然暴起的一聲大吼震得整個迷宮都在簌簌震顫,向前猛撲的身形雖然由於聖火之網的束縛而遏止,但卻有著十根以上的巨大石柱被扯得轟然斷折。
“朋友?如果我能擺脫這些該死的破爛,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你這個朋友像捏臭蟲那樣活活捏死。”黑暗之子放聲狂笑,全身各處迸裂的傷口鮮血長流。
那些拴固火鏈的石柱很快就恢復了原樣,每一塊裂開的殘體都在法陣力場的作用下飛起,再重新拼接成完整的形狀。這樣的困境可以說是永遠都無法掙脫的,但他的眼神中除了仇恨以外,居然還存在著旺盛到可怕的鬥志。
男人仍然很鎮定,神情中帶著些淡淡的傷感,“好啊,我幫你。”
“不,慾望的僕人,你沒有可能成功。”稍遠處的法陣外圍,一尊凝固在石壁表層的天使雕像傳來極其微弱的精神波動。
這是個藍翼金髮的女性形象,她的肌肉面板都在某種詛咒術的作用下已經變得比石頭還要硬了,眼眸也死氣沉沉地全無光彩,看上去和真正的雕塑毫無區別。
“智天使?”男人略帶驚訝地問。這位常常能在教會壁畫中見到的天界掌權者,辨認起來並不那麼困難。
“你不是撒迦,他也不再是了。”艾哲爾艱難地回應,“你的力量雖然不弱,但想要把他從這裡救出去,卻等於是在做夢。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能夠破解法陣,也會立即死在這個人的手上,因為他已經被赫馬森完全控制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男人費力地低咳了幾聲,笑了笑,沒有對智天使生不如死的處境表示出一丁點的好奇。在他的眼裡,前段時間光輝晨星的隕落就已經說明了太多太多已經發生和將要發生的事情。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總是像最好的屠夫在用最快的刀子,切中要害幾乎完全不費力氣。艾哲爾沉默了極短時間後再度傳來精神訊息,這一次卻帶上了驚訝敬佩的意味,“你根本就是想捨棄自己的生命來救他?釋放一頭誰也控制不了的惡魔,真的對你那麼重要嗎?”
“他能夠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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