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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那烈日輝芒般灼熱熾烈的力場波動,也在躁動不安地日益擴張,一分分增強著威壓。撒迦並不清楚它究竟是什麼,唯一能肯定的是,天敵的獠牙,已冷冷磨利。
一聲低低的夢囈,打斷了他的沉思。轉首所望,湖畔酣睡的阿魯巴似是抵受不住峭寒夜風,雙臂合攏,死死抱住了胸前的戈牙圖。
兩人的古怪姿勢讓撒迦啞然失笑,隨即他脫下單衣,蓋在了半獸人身上。
夜晚的烈火島,根本就是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從天際掠來的海風挾著蕭瑟,將日間驕陽留下的烙痕絲絲抹去,叢林在沉睡中盡情舒展著身軀,似是在享受這例行的沐浴時刻。飛鳥走獸已盡皆斂去了聲息,在靜默中或蟄伏,或潛行。那火山噴發的隆隆悶響,便成了唯一回蕩在島嶼上空的夜之序曲,終年如是。
隱約間,沉暗的湖面上傳出連串低響。雷鬼自水底矯健至極地遊弋而上,拖曳著一道粼粼水痕划向岸邊。
撒迦直視著這個非人非魚的異類徑直來到身前,眸子裡已有溫和之色:“怎麼還沒睡?”
“蒙達,你呆在這裡已經很長時間了,也不想睡麼?”雷鬼低低地道。自日前與撒迦的一席對話之後,他不再喚對方為老爺,而是悄悄改成了家鄉對哥哥的暱稱“蒙達”。
這帶著些許固執,些許欣喜的稱呼,讓從小就顛沛流離,嚐盡人世苦難的雷鬼覺得,自己也有親人了。從那天起,他除了晚間仍回到湖中休憩以外,更多的時候則是呆在撒迦身邊。漸漸的,他發現其實與其他人類共處,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困難。
就像是撒迦所說的,關鍵,還是要先學會昂起頭顱。
“我在想,究竟有沒有辦法可以越過這座石島。”撒迦仰首望向火山,瞳孔中彷彿亦有烈焰燃起。
雷鬼躊躇了一會,道:“前些天在水底,我看到了一個很大的寒洞,那裡湧出來的水很暖,位置就在石島旁邊。。。。。。”
撒迦怔住,繼而冷聲道:“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我怕你會想要進去,才一直沒敢說。”雷鬼低下了頭,神色裡透著些慌張。
撒迦微覺詫異:“你在害怕甚麼?”
“我總覺得那裡面會有古怪的東西,所以一次也沒敢游進去。蒙達,我。。。。。。我擔心你到了水底,會出事。”雷鬼吞吞吐吐地道。
撒迦紫眸中的堅冰漸漸融化,起身推醒阿魯巴,簡短地道:“我要下水去看看,如果很長時間沒回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半獸人眨著惺忪的睡眼,懵懂道:“下水?”
“這座山是我留下來的唯一原因。”撒迦笑了笑,舉步行下湖堤,“有東西在那裡等著我,一直都在。”
“哎!你到底去幹嘛?等等,我也去!”阿魯巴大急,霍然站起。胸前趴伏的侏儒骨碌碌直滾下地,腦袋砰然一聲撞在凸起的大石上,直是跌得七葷八素。
“別這樣,我為人淡泊名利,又向來孤僻慣了。。。。。。真的,不要這樣。。。。。。”戈牙圖猶自沉浸在美妙的夢境裡,雙手橫攬,閉著眼抱住那塊渾圓的石頭撫摩起來,滿臉俱是急色表情。
幾人無言地僵在原地,直到地行侏儒乾癟的臀部開始在地面上有規律地起伏,嘴裡同時發出哼哼唧唧的異聲,阿魯巴方才忍無可忍地探手直上,將他一把拎起,大力擲向湖中。
“救命啊!”人體入水的悶響方自傳出,戈牙圖淒厲的尖叫已經響徹了整個湖面,“老子不會游水!救命。。。。。。”後面的話卻是被大量湧入的湖水灌回嗓內。
雷鬼縱身躍起,宛如一條真正的海狸般輕盈無比地投入湖中,片刻後已把肚子圓圓鼓鼓的地行侏儒拖回了岸上。
“我陪你去。”魚人按著戈牙圖的胸口,轉頭望向撒迦,目光裡盡是急切。
撒迦笑了笑,道:“你不怕?”
“怕,可我更怕你有事。”雷鬼醜陋的臉上現出一抹澀然笑容。
“他媽的,是不是你小子把我扔下去的?我捏了你老婆的奶子麼?”片刻後,戈牙圖悠悠醒轉,無力地翻著一雙死魚眼,伏在地上嘔個不停。
見身旁的阿魯巴半天未曾搭腔,侏儒罵罵咧咧地抬起頭來,卻赫然看見兩條身影潛下水面,不由瞠目結舌地道:“喂,他們做甚麼?現在這個時候洗澡?”
“洗你老母!”阿魯巴沒好氣地吼了一句,額上佈滿了冷汗,“撒迦說,好像是要去石島那邊找一些東西。真是該死,這湖底下哪裡可能會有通路,他怎麼老是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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