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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跟電視電話作伴,你說叫我咋不焦。你成天和他們喝,喝上去便罷,喝不上去,到我這年齡,同樣也會體會到不被重視的落寞和悲涼。人是精神動物,不光是為吃飽飯才來活人的,誰沒點兒精神追求。我坐這兒看電視,聽人家演員們說的句句在理兒,我記得最清的一句是:人最大的痛苦是慾望得不到滿足。你說現在的工資待遇好,我承認,但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消磨時間的方式:你們是痛快地過每一天,我是痛苦地過每一秒!”
“老哥,說得這麼造爺,下次有活動我一定拉你去,包你把所有慾望都滿足了!”
“說了不等於白說,我還能把報警電話背身上?除了我這老傢伙看門,誰看門?”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夜色裡也看不清誰臉紅、誰脖子粗,所長覺得說這方面話題不愉快,看看路上的兩個黑堆,就轉移話茬道:“這兩個傢伙咋還不走?”
老警察說:“晚一點兒一冷,他們自己就凍跑了。”
所長說:“天黑看不清,哪個不長眼的司機再把他們軋死咋搞?”
“他們自己坐路上軋死的,跟我們球不相干!”
老警察這樣說,是因為他是老百姓,出了事兒撤職他一萬遍還是老百姓,難道還能開除他球籍不成。要真有那樣的規矩的話,誰都情願專門翫忽職守出他幾條人命,也好趁機坐一回昂貴的“神舟”,飛到月球上玩玩。
作為第一責任人的所長就不同了,由於顧此失彼的原因丟掉烏紗帽是極有可能的,這不能不讓他擔憂。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帽子,那意思是看小烏紗帽戴得穩不穩,可一摸摸了個空。他這才想起今天出去是和江湖朋友們娛樂,沒戴帽子,只有出警的時候才戴。真正工資高、有威嚴的“大簷帽”平時是不戴大簷帽的,只有模仿者才做足一百,譬如保安,再譬如老江那樣的神經病人,已做到全國大逮捕時的造型了——全副武裝。
看著一輛輛汽車呼嘯而過,老警察不焦了,甚至在心裡高興,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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