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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完全拋開資料的限制吧。”萬里也贊同道。
“愛德先生,你覺得呢?”警察見愛德沒有作聲,問道。
“我?”愛德突然被點名,稍微怔了怔,“我不知道。”
“愛德先生,你對羅伯先生的性情、習慣瞭解嗎?”劉波問。
“不瞭解,一個月前,爸爸在彌留之際才告訴我有這樣一位親人,爸爸說爺爺最大的願望就是看看他弟弟曾經住過的地方,他作為兒子本來應該代替爺爺來的,但一直礙於雜務,脫不開身,我是為了完成他的遺願才來的。”愛德解釋道。
不對,照他這麼說他與羅伯根本沒有感情,完全是陌生人,但他一來就要求住他以前住的房間,於理不合,恐怕另有目的。星翎看出了端倪。
“啊——,吃飽了!”小武打著飽嗝,大叫道。
那個傢伙恐怕已經很餓了吧?他的飯量那麼大,星翎突然想到寒續,但他剛才的那番話又迴盪在他耳畔,星翎甩甩頭,想將那麼無情無義的話忘掉,哼,說出那種話的人餓死活該!
“我也吃飽了。”劉豔也道。
“小文煮的飯真好吃,我都不知不覺吃了好多。”黃佳也讚道。
“覺得好吃就把碗洗了。”萬里笑道。
“什麼嘛,為什麼老是我們女的做家事?你們男的也總得做點什麼吧?”黃佳嘟著嘴抗議道。
“我們怎麼沒做?我們要負責監督你們。”劉波一本正經地說。
星翎見他們玩鬧起來,也不想插話,趁無人注意時離開了。
在山林裡,寒續靠著樹幹,透過樹葉的間隙看著高掛在空中的太陽,他深深地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濃重的煙味。
紅髮、陰陽眼,以及殺傷力極強的瞳術,那族還隱藏了什麼秘密?為什麼他們十年前會神秘失蹤而現在又突然出現?或許至始至終都是他們在與靈界作對?是了,紹佐說他們祟拜的是魔族,會做出這種事自然不足為奇,只是為什麼要等十年?這十年的等待代表了什麼?而且那瞳術……。寒續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被離重創的那一幕,應該還有發揮的餘地,至少那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他的殺氣,好像運用那麼強大的力量只是為了自衛?或許連他自己也不能運用自如,所以並沒有發揮完全的力量?看來在下次見面以前,必須要想好應對措施,而且,不能再近距離作戰。
“咚。”一個重物落到寒續身上,是三個重疊放制的便當盒,星翎則站在他前方五米處,不肯再靠近,好像寒續有什麼傳染病,再走近就會被傳染,他把便當扔給他後轉身就要走,寒續卻說話了:
“聽著。”
“不用說謝謝,”星翎微微回過頭,冷冷地說,“我沒興趣聽。”
“哦?你以為就這點值得我說謝謝?”寒續揚揚眉。
我果然不該來!!星翎氣得混身發抖,他咬緊牙關,恨不得一拳給寒續打過去。
“你聽著,如果遇到昨晚那個戴面具的紅髮小子……”不等寒續說完,星翎就冷笑著打斷他:
“即使拋棄生命垂危的同伴也要將他捉住嗎?同樣的話不用說第二次。”
“不錯,儒子可教,”寒續吸了口煙,悠悠道,“但最好不要近距離與他交手,你死了是小事,線索斷了,一切就得重來。”
“人命究竟是什麼?”星翎突然問,“在你眼裡,人命算什麼??”
“就像煙一樣,”寒續抬了抬手中的煙,“如果煙還沒有吸就掉到水裡,它的出現完全沒有意義;如果吸菸的人吸到一半,煙掉在地上,它的價值就只體現了一半;只有被吸得只剩下菸頭,它才算完美地體現了它的價值,雖然只有五分鐘,雖然最後它會化煙化灰,但卻給吸菸的人帶來了可貴的寧靜,”他說著抖抖菸灰,“製造菸草的人也正是為了那五分鐘才將它製造出來的,不是嗎?”寒續見星翎一臉憤怒,用菸頭指指他,“我不想說為了世界和平、為了人類與自然界的平衡這些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大道理,我只知道我們的命就像煙,為了某個人、某個願望或是某個理想隨時可以被點燃,哪怕只有五分鐘,哪怕事後會化煙化灰,也無怨無悔,”他注意到星翎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沒有價值。”
這也是紹佐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寒續想起自己剛加入靈警時發生的一些事,當時他非常自暴自棄,甚至不想再活下去——向前千難萬阻,向後萬丈深淵,也正是紹佐這番話讓他頓悟——從紹佐向他開啟救贖之門的那一刻,不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