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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又是何人所為?”方丈的心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
“方丈,如果可以的話,在下有一個提議。”紹佐望向方丈。
“請講。”
“如果沒有錯的話,此為人為。”紹佐道,“而且是殘指使。”
“那是殘本人所為嗎?”皇晟問,他的問題不是沒有道理,在他們看來,群主已死,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離開了,只有殘一人尚未歸案,皇晟想不出除了殘外,還有什麼人。
“或許今晚便會見分曉。”紹佐可不覺得事情會這麼簡單。
“今晚?”方丈有些吃驚。
“嗯。”紹佐頷首。
黑麒聽了紹佐的話,暗覺得好笑,卻沒有說話。
當夜,皓月當空,寒風陣陣,月亮藏在了厚厚的雲層後面,四周黑漆漆的,只能隱約看見泰皇鍾極其微弱的光芒。夜已經很深了,四周靜得可怕,除了“呼呼”的風聲和凋凌的樹木發出“嘩嘩”的搖擺聲外,什麼也聽不見。
方丈將八名武僧調走,只留下他自己、紹佐、皇晟和黑麒四人埋伏在敬鍾閣周圍,悄悄等待著。
午夜時分,就在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敬鍾閣內的光芒變得較先前強了一些——泰皇鐘被黃布蓋著,光芒也黯淡了不少,現在突然增強,由此可見有人將黃布揭開了。
“有人來了。”皇晟的話音剛落,方丈把捏著手中的佛珠,口中唸唸有詞,一條金色的光繩從地上升起,竟將敬鍾閣的外圍團團圍住,將裡面隔絕為一個禁閉空間,不讓任何人離開,同時紹佐衝進了敬鍾閣,皇晟和黑麒也緊隨紹佐之後進入敬鍾閣,想看看膽敢汙染泰皇鐘的是何人。
敬鍾閣二樓,出現在紹佐等人面前的竟是戴著鬼面的宇文翎,透過鬼面下的那雙異色雙眸,不難看出她對於他們的出現有些吃驚。
紹佐想過可能是殘,可能是阿姆格斯,可能是其他什麼人,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宇文翎,他看著她,怔在原地,眼裡充斥著失望和難以掩示的心痛。
“翎!!”皇晟見是宇文翎,也大吃一驚,“你不是……”他不知說什麼才好,“翎,你怎麼在這裡?”他抱有一線希望地問,希望她只是路過或是感覺到不妥來看看。
“晟,看到這張鬼面,你應該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吧?” 宇文翎的語氣平淡無奇,但她的目光與紹佐的眼神相撞時,心虛地迅速移開。
“可是,你不是已經放下仇恨了嗎?你怎麼……”皇晟有些急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宇文翎還會幫殘,他想不出她這麼做的理由,“你是不是被逼的?被殘脅迫的嗎?”
“不。”宇文翎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酷。
“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泰皇鍾怎麼會……”方丈對於宇文翎的來歷不感興趣,他看著黑氣較白天更甚的泰皇鍾,急於知道答案。
“你說的是這個嗎?” 宇文翎攤開左手,她的掌心上有一個海螺,海螺裡好像裝盛著墨汁狀的東西,黑氣毫無顧忌地往外遊走,“這是‘毒’留給我們的遺物,沒想到會有此等功效。”
“你真的願意自甘墮落?”紹佐看著宇文翎,聲音有些發顫。
宇文翎沒有說話,她的右手中出現了一柄靈劍:
“想知道的話,問過我手中的劍!”她說著一揮,動作雖慢,但劍氣卻極為凌厲,月牙形的劍氣倏然襲向四人。
“翎!”皇晟沒想到宇文翎真的會出此重手,但要他對以前的同伴出手,他怎麼也做不到。
“金鐘罩!”方丈也不是等閒之輩,就在宇文翎集結靈劍的時候,他已經覺得此人來者不善,待她一出手,他便已經做好了防禦。
宇文翎似乎並沒有打算置他們以死地,劍氣在與方丈佈下的防禦結界相撞時,便已消失,與此同時,紹佐快步走向她,不等她揮出第二劍,紹佐的左手一把抓住她握劍的右手,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揭開了宇文翎的面具。
“啪”,就在面具從宇文翎臉上脫落的一瞬間,紹佐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可他的手卻在顫抖,心卻在滴血,就好像這一記耳光打在他自己臉上,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舉動,是恨鐵不成鋼嗎??
“紹佐大哥!”皇晟驚呆了。
宇文翎的左臉通紅,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對於紹佐的舉動,她似乎並不吃驚:
“只是這樣?”她直起身子,直視紹佐的眼睛。
“為什麼?”紹佐盯著她的雙眸,聲音因失望、心痛而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