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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了。
那,她父親是誰呢?如風想要問得隱誨一點,“我能改回原來的姓麼?”
女人怔住,“小風,你想要跟回我的姓嗎?”
接著,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以前不是說跟我姓會被同學笑話是父不詳的私生女?”
如風也跟著愣了,原來秋如風的媽媽不僅是做人家小三,連唯一的這個孩子,都還是個父不詳?
她翻了翻眼白。
看來老天爺不把她鬧得雞飛狗跳是不善罷干休了。
曾經的愛人
早晨醒來,如風摸了摸自己的臉,只摸到了滿臉的淚。
原來,就算刻意不去想,夢裡,也還是會有他的影子啊!
習慣性的,手撫上心臟的位置,蜷成一團。夢裡,那人清冷的眉眼間,全是厭惡,“我從來不曾愛過你,從來不曾……”
她沒有想過,一向待她如珠如寶的寧遠哥哥,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寸一寸,痛入肺腑。
寧遠,她那麼喜歡他,喜歡到願意將心底最柔軟的情感交付,卻換來,這樣殘酷的結局。
“小風,你醒了嗎?”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秋媽媽正站在床邊,滿臉擔憂。
如風抹了一把臉上,悶聲悶氣的答道,“醒了。”
沉默了一會兒,秋媽媽嘆了一口氣,“昨晚,是不是秋池又給你委屈受了?小風,你乖,你以後別再去找他了。”
反正那個什麼秋池她也不認識,以後當然不會再去找了,“好。”
“真的?”秋媽媽顯然很是高興,“小風你終於想通了,那就好了……”然後這句話一直念叼無數遍。
如風在這樣的碎碎念念裡,居然有點昏昏欲睡了。
“小風,你還不快起床,你上班要遲到了。”似乎是解開了某種心結,秋媽媽的聲音,格外響亮。
上班?如風霍然張大眼睛。
這一新奇體驗,立刻沖淡了她腦海裡片刻之前還糾結著的悲傷。
之前因為身體的關係,再加上家中本也非常的不缺錢,所以她從沒有體驗過上班的感覺。
像打仗一樣,飛快的穿衣洗漱,飛快的吃飯,然後,飛快的去到了醫院。幸好,這家醫院她是常客,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如何解釋秋如風突如其來的選擇性失憶。
換好衣服坐在護士站裡,她一邊觀察著別人在做什麼,一邊,翻看著屬於秋如風的一些筆記。
還好,她的字跡跟她一樣都是屬於娟秀型的,有些相似,下來再刻意的模仿著練習一下,應該就不太容易穿幫了。
“秋如風,你還在這裡幹什麼?查房了沒你?”護士長氣急敗壞的跳進來,一幫子人忙得不可開交,她還坐在這裡翻筆記。
如風被揪了出去,可是她拿著那一疊的病房記錄,茫然了。
一個小時之後,她向醫院遞交了辭職申請。
她是跟著二哥學過一些醫學方面的東西,但是護理,畢竟不是她的專長。她對著滿櫃的針筒和注射液,根本無從下手,更不要說如何對病人提供專業的服務。
秋如風的生命,不是死在二哥手下,便是死在她離奇重生的際遇中,她不能再毀了她的專業和聲譽,儘管,她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護士。
雖然為能夠像普通人一樣工作而興奮著,她也不敢把這與人的生命健康密切相關的地方,當成她的試驗地。
簡單收拾了一下,如風抱著東西出來,卻在走過急診室的長廊時,停住了腳步。
過道里醫護人員,病人家屬來來往往,步履忙亂,可是在路邊的長椅上,卻安靜的坐著一個男人。
他低著頭,雙手按在額頭上,鮮血順著手留下來,浸紅了白色的休閒服。
如風的心,怦怦怦的亂跳著。這一幕,和若干年前與他初見時,何等相似。
這個人,是寧遠。
雙腳有些不聽使喚,在她的大腦還沒有發出指令的時候,便已經走向了他。在他面前停下,寧遠只專注的看著自己的腳尖,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靠近。
雙手伸出,想要放到他的肩頭,卻又在快要碰到的一剎那,頹然放下。
“你是笨蛋不知道疼嗎?”她很想這樣罵他,就像很久之前。
可是,她終究不能再那樣與他親密無間,嘴裡有了淡淡的苦澀,如風后退了一步,退到她自以為心跳聲可以不被對方聽到的安全距離,“你的傷口需要包紮,先生。”
寧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