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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了?
田蘭說,不,親愛的,那不是幻覺。
原來這個元旦晚會不但是跨專業,還是跨年級的麼?!
秦科和一男的站在門口,看到我們後還笑著向這邊揮手。
我走過去,看著他,這個世界上到底哪裡才沒有你?
秦科笑,兩個系合辦晚會,我們這種要畢業的最後一年當然要參加了。
我沒再理他,轉身去找張靈。
張靈看到我,對我說“等一下”,然後朝門口喊,學長,學長!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來人然後問張靈,和我合唱的那人不是叫王甑亮嗎?
站在秦科旁邊的那個男的用鴨嗓子說,不好意思,前些時候感冒嗓子啞了,所以要秦科替我。
嗓子啞了還報名唱歌?!
張靈翻了翻單子,抬起頭說,恩,是這樣的,你和這位學長合唱“吉祥三寶”。
吉祥三寶。。。。。。
那一瞬間,我覺得我是掉入了一個噩夢,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
我僵站在那裡沒了言語,然後乾笑著看張靈,你搞笑的吧?兩個人怎麼唱“吉祥三寶”?
秦科說,啊,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導師答應把他兒子借我們一用。
我盯著秦科的笑臉,突然有種抓上去的強烈衝動。
張靈遞過來兩張紙,這是歌詞,你們先熟悉一下,等一會兒唱起來也容易些。
我問張靈,能不能換人啊?
張靈說,為什麼要換?不可能的。就這樣了,趕快熟悉一下歌詞。
我看著張靈決絕的背影,再看看那張歌詞,趴倒在桌上,神哪,殺了我吧。
秦科在旁邊坐下,說,這首歌比檸檬樹好唱。
我看著他對他說,我警告你不要再笑了,你的笑會讓我以後對所有笑的人喪失好感。
他還在笑,我也建議你先暫時放下我們之間的事,好好練好這首歌是當前要緊。
我說,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只有絕緣的空氣。
他揮揮手,你說是那樣就那樣吧。我們先把歌過一遍。
我不甘願的和他把這首歌過了一遍。
以前聽這歌的時候覺得很順耳,怎麼現在自己唱的時候覺得那麼的囧呢?
“秦科,我把球球帶來了!”
我回頭,鴨嗓子帶著一個孩子進來,而那個叫“球球”的孩子長得果真人如其名。
我眼看著那個小肉球忽然掙開了鴨嗓子的手,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向我滾來。
我剛往後退了一步,那團球就撞進我懷裡,我被他一帶,腰撞到桌角,眼淚嘩嘩的。
球球從我懷裡拔出腦袋,嘟起臉笑,歡快地叫,媽媽!
孩子不認生是好事,可是也不能亂叫媽媽吧?!
這孩子又轉了一下脖子(雖然他的脖子胖得看不見),對著秦科喊,爸爸!
我看著秦科,用眼神恐嚇他,是你教唆的麼?
秦科摸摸那孩子的頭,球球,不是爸爸媽媽,是哥哥姐姐。
球球仰著脖子(雖然還是看不見他的脖子),可是我們不是要唱“吉祥三寶”嗎?裡面就是叫爸爸媽媽啊!
秦科笑,那你會唱“吉祥三寶”嗎?
球球大聲說,會!
怎麼話題被帶跑了,不是應該教這孩子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的區別嗎?
人來齊了,生科院研三的那個年級會長劉政拍了拍手,小品相聲的到那一邊,唱歌的留在臺邊準備一下試唱。
我們在臺下椅子上坐著等,看著臺上的人唱得都是“童話”,“揹包”“,聽海”這樣的歌,我就不明白了,元旦晚會輪到我怎麼就唱“吉祥三寶”了呢?
壓在身上的那團肉球靠著我問,媽媽,為什麼那個哥哥唱歌要閉眼睛啊?
我說,球球,你五歲半了,應該明白歌裡叫媽媽,現實應該叫姐姐。
他說,媽媽,那個哥哥又閉眼睛了!
我無奈地垂下頭,放棄了。
他指著臺上的人,媽媽,那個哥哥的褲子上為什麼有鬚鬚?
我閉上眼,那是破褲子,因為他家窮。
他又指著旁邊,為什麼那邊的板子後面,那個哥哥在啃那個姐姐的嘴?
我把他的頭轉回來,因為那個哥哥餓了,在那個姐姐口裡找早上吃剩的菜。
他又問,為什麼亮亮哥哥的腿上長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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