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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才知道,所謂的六界並沒有那麼多,我和比殤是神龍,本身就代表著神界,接下來只剩下妖界,魔界和人界,妖界現任掌事便是那鬼王的妻子,紅毛狐狸美姬,魔界的魔君行蹤不定,本身的那一群手下也是飄忽不定,亦正亦邪,人界見了我們除了敬仰還是敬仰,不管他們看到的到底是真神還是假魔,只要是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們便都朝拜,我很多次想問比殤,接下來到底該做什麼,似乎急著求一個答案,但是他每日風淡雲輕不著邊際的過活,很是享受這樣的日子,我實在不忍心打破這樣平靜的美好。其實,我內心底也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若不是我早就知道之後的結局,我定是也會跟著他一起,每日喝喝酒,彈彈琴,混混日子。
生活就像有人拿著鞭子在我身後不停的抽打著我,充滿了急促,和表面穩定平靜的狀態格格不入,我內心總是著急的想做什麼,但是逼到眼前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麼,便是這樣整日的矛盾著,不能開懷的像比殤一樣心無雜念的享受平靜生活,也找不出來理由和對策去解決自己內心急促的矛頭,整個人念著念著,便大病了一場,這一病就是好幾月,我自己堅持認為是因為我的病拖慢了比殤的腳步,他卻總是笑盈盈的對我說,原本也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我覺得自己像是到了完全不同的空間,遇到了完全不同的人,眼前這個總是溫暖的笑著的男子,我如何都不能將他和萬年後北荒之地的那一個聯絡起來。
病好後,始料未及的是,我見到了涯戟。
這一切都來的太倉促,讓我有時候懷疑是不是比殤刻意如此做的,我總是在探究他到底還存不存著以後的記憶,每一次的探究都讓我失望,比殤確實是不記得將來要發生的事情,這一切興許就是偶然,因為除了他,涯戟也不記得。
那日,陽光晴好,天氣雖然已經夾雜了寒冷,但是有暖融融的太陽曬著便不會覺得不適,我身體好了不少,力氣也恢復了,雪卿因為我的病對我的態度也轉變了很多,除了比殤基本上都是雪卿日日夜夜的照顧著我,後來他說我的病是因為體內真氣波動導致的,從我醒來他就是總在督促我每日堅持調息,雖然他對著我還是那張不冷不熱的臉,眼睛中的關心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聽說來了客人,你要去見見麼,貌似也是條龍。”雪卿飄在半空中對著我問道。
我在院子裡種了一棵從人間挖來的桃樹,每日都會拿個小鏟去擺弄擺弄它,算是靜心,將來養出個把桃樹精也說不定,聽到雪卿的話我手下一滯,心中像是被誰捶了一拳一樣,也是龍,雖然心中急切想知道答案,我還是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不想雪卿察覺任何的問它,“什麼樣的龍。”
“我哪會知道,來了一男一女。比殤差兵士問你要不要去看看,來請你的人在外面候了半天了,你還這麼不緊不慢的。”雪卿現在的嘮叨病越來越嚴重了,得空我想應該給它好好治治,好好的一公神獸,整日婆子一樣嘮嘮叨叨,將來怎能勾搭到母神獸。我若有所思,默不作聲,其實心中在疑慮一男一女這狀態,到底會是誰來呢,行動卻依舊不緊不慢,緩了口氣問道,“那兵士什麼時候來的?”
“至少一個時辰了!”雪卿白了我一眼,很是無奈的對著我大喊了一句,我心中因為他的樣子竊笑著,繼續逗弄它,看它被我氣的崩潰的樣子,我著實覺得好玩,我擺了張酸臉,略帶埋怨的看著雪卿,問道:“那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雪卿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語氣倒是不再那麼犀利,幽幽的說:“你身為神龍,連這樣的事都感應不到,我真是白費時間…”
“行啦,別說了,我這就去還不是麼…”我怕它一開口又繼續嘮叨下去,趕忙打斷它的話,將小鏟扔在樹邊,轉身進屋打算換換衣服,雪卿張著個嘴,因為我態度的迅速改變完全沒了想法。
誠如我一直認為的那樣,你擔心的事,不會因為你擔心就不發生,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涯戟。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見到他的那一剎那時候的心情,涯戟和之前,確切的說是之後沒有變化,面容俊朗,一頭紅髮,威武瀟灑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他坐在比殤身邊,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說涯戟是團熊熊燃燒著的火焰,鋪天蓋地的有燎原之勢,比殤便是隨處瀟灑,捉摸不定的風,清涼溫柔的環繞在你周圍,二人眉間的情緒完全天壤之別,涯戟眉峰上揚,一雙好看的眼帶著審視的笑意看著我,那樣的眼神讓我渾身都覺得像是有火燃在自己身上,不自覺的想躲藏,興許更是想將我的心藏起來。比殤則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溫柔,看到我輕輕抿了下嘴